鸡生蛋蛋生鸡,当张齐说这个话的时候,某位干部的脸都变绿了,要是按这么算,他们是要几辈子都还不完,因为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了。
“你,你这么说分明是强词夺理,哪有赔鸡连鸡蛋也要赔上的道理。”
张齐猛的瞪起眼睛,“哎,这不就是你们欺负人时候常用的伎俩么,怎么只许你们用在别人身上,就不许被用在你们身上了。你若是真的觉得很不合情理,我们可以到外人面前好好辩论一番。到时候就不是三百一只鸡了,我会连鸡蛋也算上。”
这么缠下去会没完没了,村干部摸摸口袋,掏出钱包:“我只付一半的钱,另一半算他的。”
还躺在鸡舍里的人好不容易不怎么疼了,爬起来听到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吼:“王老三,你真不仗义,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老三竖着眼睛回:“这事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不也自认倒霉了么。”
一身鸡屎的人从鸡舍里冲出来,“你自认倒霉是的事不要把我拉下水,要说赔,也是村长家老二负责,跟我屁关系。”
王老三怒视这位鸡屎君,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蠢人到处都有,这是不打自招。算是点钱不算什么,招出村长儿子干的,以后还怎么在村长面前立足。整个村子就村长说了算,他们的公职也是村长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王老三把钱塞进张齐手里:“钱我已经赔给你了,我们两清了。你可不要对外面说跟我有关系。”
不过是跑腿的,属于狗腿子,惩罚一下就行,不用跟他们纠缠浪费时间,呲牙一笑:“那您慢走啊。”
王老三巴不得快点走,哪里肯慢走。
鸡屎君本想对张齐动手的,被张齐一记冷眼吓的哆嗦了一下。
“你,你个野小子,我不会饶了你的。”恨恨的一甩手,拔腿就走。
张齐一伸手:“等一下。”
鸡屎君恶狠狠的瞪张齐,怒声吼:“你想干什么?”
“村长家的老二投的毒,对么?”
刚才冲动才脱口而出的,现在想来很是后怕,王老三的脸色已经告诉他,他不能一错再错。
“我什么都没说。”这是想抵赖的节奏。
张齐微微点点头,伸手到他面前:“很好,给钱吧。”
“我,我凭什么给你钱?”这家伙分明是个吝啬鬼,对钱看的比命还重,想从他手里拿走一分钱都难比登天。
村里人私下里都叫他铁公鸡,从他身上拔根毛都能扯断你一只手,你想一个抠门到这个程度的人让他一下子拿出上千块钱,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你的同事都认了,你不认可能么。”
“那是他蠢,我可不会像他那样。说破天,鸡也不是我毒的,你要告就告去。没有证据,就凭那句话能说明什么。野小子,你刁钻奸滑,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我见识过的无赖多了去了,你休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讹诈我的钱。”
张齐弯腰捡起一根棍子:“有本事把这根棍子从我手中拿走,我便放你出门。”
鸡屎君犹豫了一下,尽管他心里没底,但是只要能不出钱,拼了老命也要试试。于是这位抠门到家的人双手抓住木棍另一头,卯足了劲往自己怀里拽。他确信自己是用上了吃奶的劲,但却未能撼动张齐半分。
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就放弃了,但这位心疼钱深吸一口气再拼命的拽。累的迸出两个大响屁也没能把棍子抢到他手里。
这时候谁都该放弃了,可这人执着的很偏不放手,“啊——”大叫给自己加劲。只是叫的天响也没加上多少力气,直累了呼呼喘气,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张齐看着这人可气又觉得可怜,可怜的同时更觉得可恨,猛的把手松开。正用足了力气往后拽的人当然没有防备,“登登登”刹不住脚一路向后倒退,毫无悬念的把自己摔出去很远,一直摔出张齐家院门。
这下摔的狠,后脑勺撞在地面上“咚”的一声,这人“哎呦”一声,两眼向上翻晕了过去。
张齐走到门边,鄙夷的哼了声:“不自量力。”
差点被吓坏的母亲,抓住张齐的胳膊,声音发颤:“不会有事吧,你怎么那么大力气啊。”
“是他们太菜鸟了。”
母亲看地上的人半天不动,更加担心了:“不是摔坏了吧,那,那可不得了,要赔钱的。儿子,你快过去看看他,别让他在咱们家出事啊。”
母亲胆小,穷苦的人怕事,张齐以前也怕事,因为他还没有能力承担责任,但现在他大了,又拥有了过人的本领,怕事两个字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妈,您看清楚,他是在我们家门外摔倒的,不是在我们家,所以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母亲惊愕的看着张齐,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儿子狡辩起来也很厉害。可是作为正派人家,母亲并不喜欢张齐学会这样的滑头。
“儿子,你在外面都学了些什么啊。怎么能说出这种狡理来,要是让人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人家会不喜欢你的。儿子,我们家穷,可是不能因为穷就没有做人的原则啊。”
“妈,您说什么呢。我没有变坏了,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您想想他们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对我们?”
“话是这么说,可妈总觉得不好。”
张齐搂住母亲的肩,安慰道:“我知道妈您担心,害怕他们找我们的麻烦。可是我现在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