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行人到了忠勇侯府,早有站在门口等着接人的丫鬟婆子,一得知来人是国公府的夫人小姐,引路的婆子更加殷勤热络。

王氏暂且放下成见,对许嘉仁笑道,“侯府离咱们府上真是近,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车程,眯个盹儿的功夫就到了,来往也方便。”

这话是暗示她以后做了忠勇侯府的儿媳妇方便回娘家呢,许嘉仁非常乖巧的对王氏笑笑,附和道,“是呢,听说八妹妹和侯府的小姐很要好,这样他们走动起来也方便些。”

忠勇侯府虽是没有国公府的园子大,但装修的也是要气派有气派,要格局有格局,要圣眷有圣眷,不论对方那人品才能,光看这家世,王氏真不知道许嘉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若不是侯夫人一心想和国公府结为亲家,王氏不愿意得罪在贵圈中混的如鱼得水的侯夫人,再加上恰巧国公府待字闺中的女儿只有许嘉仁一个,王氏还不愿意把这等好事留给许嘉仁呢。

可这丫头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手黑了。

王氏一行人到达正厅的时候,不少贵妇已经坐在一处吃茶了,侯夫人见到王氏来了,从人堆里挤出来和王氏寒暄一番,王氏很上道的送给侯府几匹上好的丝缎,那是江南最盛行的布料和花纹,虽然谈不上多么名贵,但对于同出自江南的侯夫人来说却具有别具的意义。

“妹妹太客气了,咱们姐妹坐在一处说说话,还带东西来做什么。”侯夫人说着,便注意到了站在王氏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两个小姑娘对她微微福身,侯夫人欢喜的不得了,上前拉起两个小姑娘的手亲切的嘘寒问暖。

这两个小姑娘容色都属上等,一个身材高挑、表情淡然,一个大方和善、知书达理。

许嘉楚是侯府的常客,侯夫人是认得的,而那个脸生的想必就是许家的五姑娘了。

这五姑娘并不时常陪着王氏出外应酬,所以忠勇侯夫人并没有什么机会仔细看看许嘉仁。

其实忠勇侯夫人原本属意的儿媳妇并不是国公府的这位五姑娘,半年前,她已经替自己的儿子相中了淮阳侯的嫡长女,两家往来许久,心下都有结亲的意思,只是还未开口落定罢了。

怪就怪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和白云观的道姑勾搭在了一处,还把那道姑肚子搞大了,这事她暗中百般疏通打点总算把事情压了下来,可是那淮阳侯夫人竟是那么神通广大,最后就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两家还撕破了脸面,亲事也就自然告吹了。

那淮阳侯夫人也是当真狠毒,明着不和她打擂台,暗中传小话,把她儿子的丑事抖落个干净,事已至此,还有哪个夫人愿意把自己宝贝闺女嫁过来?

忠勇侯夫人一心想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嫡出小姐,同时,还得要对方也看得上他们,想来想去就是国公府的姑娘最合适。那鄂国公是四皇子的老丈人,虽然四皇子在朝中是个不顶用的,可是把四皇子拉拢过来对淑妃娘娘和三皇子都是百里而无一害,自己这个小儿子又不需要继承家业,找儿媳妇也不用那么讲究,既然如此,那有何不为呢?

还有一点,侯夫人也深知国公府的情况,这王氏是五姑娘的继母,虽然外界盛传这王氏待许家原配夫人的孩子们视如己出,可是侯夫人也是女人,她才不信后娘和亲娘操的是一样的心。

她如今在京中贵圈势头正盛,侯爷得势,后宅夫人们也愿意来巴结她,王氏也不例外,她就不相信王氏没有和她关系再接近一层的意思。最后果不其然,她仅仅放了个话风,王氏就会了意,两个人不出几个轮回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来。

说是宴席,其实来的京中贵妇也不过七八家,众人在厅堂喝了一杯温茶,闲话几轮,时候差不多时便有婆子来领着众人去梅园赏梅,据说侯府还请来了娘子舞剑,姑娘们一听都觉得很新鲜,跃跃欲试就直往外巴望。

“前几日我着了风寒,身子还没好利索,见不得风,我就不凑这热闹了。新月,你替我招呼客人,别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好兴致。”新月是侯夫人的掌上明珠,年岁和嘉仁相当,听到母亲有吩咐便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这侯夫人此言一出,王氏也推辞道,“既如此,我便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吧。”

许嘉仁柳眉微蹙,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这两个女人凑在一堆就没有什么好事。

除了王氏和侯夫人,其余的夫人小姐都被婆子引去了梅园。

忠勇侯府的梅园很大,几乎有国公府半个花园那么大,据说是侯府去年新向外开辟了几十里地,将原先的树木全部砍伐,重新种上了梅树,不可不谓财大气粗。

临近年关,这天气冷的连地面都结了一层薄冰,众人需在园中慢行方不至于滑倒,许嘉仁今日没有和顾澜依凑在一处歪缠,而是走到自己妹妹嘉楚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互相搀扶。嘉楚很纳闷许嘉仁今日怎么和她亲近起来,三番两次想摆脱许嘉仁的碰触,可许嘉仁今日死活也不肯离开许嘉楚半步。

如果说年少时这姐妹俩还能各自保留一份纯真,那么三年的时间过去,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许嘉楚心中是不喜许嘉仁的,一则是有自己母亲整日的耳濡目染,二则是因为自己样样拔尖,可在父亲心中却永远低许嘉仁一等。

王氏说过,父亲偏爱许嘉仁无非就是她长了一张肖似离世段夫人的脸,她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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