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叫嘉萱二姑娘,叫嘉怜却说是妹妹,亲疏可见。
嘉萱正好心里不痛快,看见嘉怜没和她问好,气又不打一处来,便走过去对嘉怜道,“你眼里没人了是不是?”
自从商姨娘和许烨华被相继送走,嘉怜便安分了许多,后来嘉萱亲事一定下来,嘉怜索性连门都不出了,郭琪好几次上门嘉怜都闭门不见,嘉萱还和嘉仁讽刺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嘉仁拉扯嘉萱的袖子,知道她这又是要撒泼惹事了,只是这次出乎众人的意料,嘉怜并没有让着嘉萱,而是冷笑了一声,“二姐姐诸事如意,还不忘来找我的晦气么?”
这反应显然也出乎嘉萱的预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二姐姐应该很清楚了。”嘉怜讽刺道,“我竟是不知道二姐姐和郭公子何时这么熟稔,竟然郭公子非卿不娶,二姐姐可真是好手段,何时私相授受的,也教教妹妹,也省的妹妹一辈子留在国公府做老姑娘遭人白眼。”
“你——”嘉萱气的发抖,可是她心里有鬼,又做不到理直气壮的反驳嘉怜。身边一群丫鬟婆子,听了这话都不由得面红耳赤。
“怎么了?二姐姐没有话说了?敢做就不要不敢当,二姐姐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么。”嘉怜那张娇嫩的小脸上再也没有往日惹人怜爱的神情,撕开了面具是和商姨娘一样丑陋的嘴脸。
嘉萱最是经不得别人刺激,听嘉怜一说她这便要承认,却被许嘉仁在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想说的话还没出口,许嘉仁将她护在身后。
“四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嘉仁一双杏目睁得浑圆,“如果四姐姐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嘉仁也没办法,只能把这事情告诉爹爹,叫他来评评理,恶意中伤自己的姐妹,用心歹毒,不知道要抄多少遍女训。”
婉儿也去劝嘉怜,嘉怜毫无所惧,“二姐姐干了什么她自己心里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老五,你和二姐姐一向走得近,她干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觉得她乞巧节和一个男子独自出游不算什么?对了,我忘了,说不定五妹妹也做过这样的事呢,确实该把爹爹请来,这国公府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大胆,一个比一个不知廉耻,失了规矩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放,爹爹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嘉萱终是心虚,她确实同郭淮私下暗有往来,可一切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无越矩的行为,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再坦坦荡荡的回应嘉怜。嘉仁却不同,她自觉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如今被人当着丫鬟婆子还有外人的面出言讥讽指责,如果她不把事情说清楚,不光是她,连带着嘉萱的声誉也会受到损害。
“谣言猛于虎,四姐姐,咱们今天索性就去爹爹跟前把话说清楚。”嘉仁上前抓住嘉怜的手腕,又对周围的丫鬟婆子道,“一个也不许离开,今日你们都是见证人,也省的闹到老爷跟前我百口莫辩。”
嘉萱想去劝嘉仁别闹到许洪业面前,结果被嘉仁一瞪,她也闭了口。
嘉怜想要挣脱嘉仁的手,“你放开我!”
婉儿也在一边劝和说道,可嘉仁就是不松手,嘉怜也被激怒了,扬手便给了嘉仁一个巴掌。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