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神医虽然听不明白她说的什么上世,下世,但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决心,但想到那种养虫的过程极痛苦,又再次提醒道:“你若是有一点点坚持不下去,或者对此虫生出厌恶之情,你就会前功尽弃,它会死在你的体内,过程会很痛苦,你真的能坚持下去吗?值得吗?”
“他报我以深情,我愿报他以性命,没有值得不值得,秦神医,我一定能行的。”安歌像是在向神医表决心,又像是在进一步给自己勇气。
为他,她愿意任性一次。
安歌回到静园,看到夏炚正在门口等她堕。
“歌儿,我等你很久了。”
安歌抬起眸子看向他,原本阴郁的神情掩去,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能在这时候看到你太好了,正好有事要请你帮忙。”
夏炚反而有点奇怪了,暗想她是不是不知道齐王重病在宫中的事情?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或者是怎样告诉她。
二人也不进入静园,就站在门口说话植。
“什么事?只要是能够帮得上忙的,我一定都不会拒绝的。”夏炚的眼睛亮亮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似乎是安歌第一次主动求他帮忙呢!
“我想你能帮我将返魂钵带回来。”
“返魂钵?”夏炚不由地微怔了下,其实关于返魂钵的事情,夏炚也早就听说了,那是西蛮族的圣物,这些西蛮人虽然也属于邾国人,然而他们有自己的规矩和生活习惯,是非常独立的一族人。
“是的,想必你也听说过,这返魂钵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事实上,并不是它真的有魔力,秦神医说,它是由西蛮一族的长老,耗时一百多年,每年每月每日每时,用各种珍贵的草药熬煮钵胎,一百年始得这一只返魂钵,用此钵煎药,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是以,我现在很需要用它来……”
夏炚这才明白,原来安歌已经知道齐王病重的事情,她没有伤心难过,只因为她正在寻找办法救他。
心中一股莫明浑气升腾,“你现在需要用它来救齐王的命,是不是?”
安歌见他似乎有些生气,也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但还是厚着脸皮点点头,“那方济兄妹,我认识他们,若是你带了我的信去,他们或许会把返魂钵借给你。我,我信不过别人,事到如今,只能求你,返魂钵对于齐王的性命至关重要,我只能拜托你了……”
她这样反复强调,只有他一人能够帮她时,夏炚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些,道:“要我去拿返魂钵倒是不难,但是你需得知道,我帮你,并不是为了救齐王,而是为了你,你是我的八夫人,是我的女人,这生,你不可以再爱别的男子,你要明白这件事才好。”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了?”安歌故意笑得很灿烂自在,“你别这样了,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早已经不是你的——”
她的话未说完,夏炚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受到惊吓,咚咚咚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抵在静园的大门之上,夏炚双手亦是抚在门上,将她圈在中间,使她无处可逃。
不顾一切地,吻上安歌的唇,那热烈与霸道,使安歌喘不过气来。
她奋力想要推开他,然而她的反抗却更激得他干脆用力抱住了她,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他的怀中。
直到他的唇上狠狠一痛,他嘶地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一抹鲜血自他的唇角流下,他盯着她,缓缓地抹去。
“歌儿,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这样好。”
安歌满眼惊慌失措,脑子混乱,嘴里还有他的血的腥味……
“夏,夏炚,你可是忘了?当时你娶我,乃是别有目的……你自己亦说,让我不要爱上你。所以,我从未对你起念,将来亦不可能再爱上你,你别这样好吗?”
“歌儿,我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我醒来后,应该立刻再将你娶进府的。”
“休书一出,岂有反复?再说皇上颁布新令,母可代子休妻,那封休书可是有效的。”
“那只不过是曹煜在故意欺负我!”夏炚说到这里,眸光里忽然迸发出滔天的冰冷,那冰冷让安歌忍不住浑身都在打寒颤,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夏炚,但或许,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歌儿,那休书算得什么?总有一天,它会变成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只有我与你的婚礼,那才是真实的。”
夏炚说完,伸手想擦去安歌脸上默默流下的泪水。
安歌却本能地一躲,夏炚的眸中闪过一抹痛,终是道:“对不起,是我吓着你了。”
这时,大门忽然打开。
出现在门口的是姬宝禄,见到二人的情况,他大为讶异,又见安歌状极痛苦,还在流泪。
他赶紧一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安歌的面前,“夏爵爷,我不许你欺负我姐姐!”
夏炚又抹了抹唇边的血迹,缓声道:“宝禄,你长大了,替我好好照顾你姐,
我先走了。”
他说完,真的就转身离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缓过神来,发现姬宝禄正担忧地瞧着她,她尴尬地强笑了下,“宝禄,我没事。”
姐弟二人缓缓地回到了静园内,大门关闭。
……
傍晚时分,门口来了一位素衣年青人。
说自己叫史英杰,求见安歌。
安歌让人请他进来,他一进来便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在安歌的面前,“安姑娘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