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沉思了片刻,似是喃喃地说了一句,“沁儿,沁儿-----”
宁夏也才会意到自己方才说错话了,稍不留神,就向他透露这这般重要的信息。
景年看向宁夏的脸,微微皱眉,问了一句,“沁儿可是我的女儿?”
宁夏说了一句,“不是!燠”
“不是?”景年看着宁夏,“不是你为什么方才说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和沁儿交换?若不是沁儿和他有着同等的地位,你为何要用沁儿和他交换?”
宁夏彻底没有言语反驳了,的确是,如果沁儿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要和亲生的孩子交换?自己不过是这么一说,他便看出了端倪。景年的心机果然常人不可捉摸,她说道,“你不是向来喜欢沁儿,视如己出?我亦喜欢沁儿,所以想换回来。”
“视如己出那是朕的事情,可是在你的心里,你始终是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可是刚才你却说的是要拿沁儿和这个孩子交换,这么久以来,朕一直在怀疑,沁儿就是朕的女儿,可是,你始终说不是!宁夏,你为何如此残忍,都不给孩子一个叫‘父皇’的机会?”景年似乎真的怒了,这是他自己的孩儿,她都不让他知道么?她不给沁儿一个叫他“父皇”的机会,他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还从未有过一个孩子叫他“父皇”,看着别人的孩子,他心里也是嫉妒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悲凉的感觉她可知道?景农那么小就被人偷走,还不曾知道他便是他的父皇,将来即使找到了,短时间内也是不会认他的,这一切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凭空消失了快四年的时间,若是她还还在,这四年里,自己至少会有有三个孩子了,不至于寂寞到此,这四年里,他从未有过一个女人,她可知道,她可知道------
如今,唯一的一个女儿,还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父皇是谁,景年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凄惨的皇帝,享受不到天伦之乐,亦不能体验人世间最平常的感情旖!
如今,她又要用腹中的孩儿来要挟他,她竟然敢要挟他!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想怎样就怎样!
景年的眼中渗出了泪水,在烛光下,闪着光,他咬牙切齿地捏着宁夏的下巴,对着宁夏说道,“朕就是一切的罪人是么?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你呢?当时孩子丢的时候你在哪?朝中大臣欺负你的时候,朕不是一直在替你说话么?今日朕不是把他们全都杀了么?你在后宫不痛快,也是朕的错?今天你不让沁儿与我相认,要把腹中这个孩子也打掉,你就这样对我?你口口声声是说为了西辽国,为了西辽国,你不过是以为朕定然会在乎这个孩子,宁夏,今日,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你想要就要,不想要你就打掉!西辽国,我侵吞定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今天这种态度!”
他真的暴怒了,这四年,宁夏可知道他是如何过来的,那种痛不欲生,那种想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她影子时候的无助,可是他的心始终都接受不了别的女人,在她之前,在她之后,他都不曾对别的人动过心,因为一颗心只为一个女人动过,其他人,便入不了他的眼了!
可是,四年后,这个女人,那么安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了一句“素不相识”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得干干净净,如今,又要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他!甚至,不让前一个孩子与他相认!
她以为她是谁?残忍至此。以为自己除了她就不能有别的女人了么?他的女人,后宫里排成排,每日等着他**.幸的女人多得是!
现在的景年,紧紧捏紧了宁夏的下巴,皱着眉头,微暗的烛火中,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已经不是昔日清纯、一脸灵动无辜的样子了,许是年龄涨了,又许是整日为了这西辽国的国事操心,眉宇之间显得妖.异了许多,亦更加吸引男人了许多,难道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会有此变故么?总之,在抬起宁夏脸的那一刻,他的心猛然间跳动了一下子,和几年前初见她时的跳动不动,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单纯的,无辜的,虽然貌美却是讨人喜欢的;而方才,就在方才,她脸上的那种美艳,已经让他的心为之沦陷,她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宁夏,毕竟,在他们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如今,她再次让他怦然心动,这个世上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的怦然心动!她却再次给了他。
这四年来,他也变了不少么,从昔日的温润如玉变了今日的冷漠无双,所以,她变,他不能够怪她,可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有本事让他为之**,他的眼神微微下移,在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金链子,金链子下面缀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即使是在微弱的烛火间,也泛着莹润的光泽,他记得她以前向来不戴这种东西的,如今,也戴上了,看这玉质,像是花南国的“龟玉”,这种玉,普天之下,只有在花南国才能够找到,花南国曾经给他进贡过无数次这种玉,他自然知道。
他的手捏着这块玉,冷哼了一声。
景年记得,上次见她,她的脖子上还是空空的,现在竟然戴上了,不过去了一趟花南国,便戴
g上了-----
是为了谁而戴?又是谁送给她的?
景年的心中有一种冲动,他猛然啃吻上了宁夏的脖颈,使劲地咬起她来,宁夏在大声地呻.吟着,从来不曾想过他会三更半夜地来到她的寝宫,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