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景年和君如墨讨论完了,君如墨对着景年行了礼,走了下去。
“皇帝叔叔,你要说的可是我西辽国的事情,你要救我的父王么?”南沁问道。
“你的父王?”在内心深处,景年已经认定了沁儿是他的女儿了,这样聪明的小人儿,不让他在天黑的时候站在火光里,免得别人看见他的样子为非作歹,能够有这样聪明想法的人,除了他和宁夏的孩子,他还真的想不到谁家的孩儿还这样伶俐剔透?
“是啊!”南彻托着小脸,一派极为休闲的样子。
景年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柔软而顺滑,和宁夏的头发很相似,昔日,他就极其喜欢宁夏的头发的。
“有人要害你的父王,叔叔设计救他!”景年说道,心里却在想的是,什么时候南沁才会叫他“父皇”,丢了的那个孩子,还未开始学话,便被人抱走,他已经二十六七岁年纪,却还从未听过有人叫他一声“父皇”,心里自然是很失落的。
南沁似乎并不吃惊,她沉了沉眼睑,“哦”了一声,“我姑姑也曾经说过,有人要害我的父王,所以,她才把我送到这南湘国的皇宫来,而她自己也离开了!”她的口气淡极了。
“你说什么?”景年忍不住吃惊,宁夏一直在西辽国的皇宫,对内幕了解的自然是比景年要多得多,难道她一早就看出来蓝心要害南磊,却一直不闻不问,为的就是要引鱼上钩?把沁儿送来南湘国是想让景年保护他,而宁夏的走也是早有预谋的?
时隔了快四年的时间,她的智谋当真又让他刮目相看了!
沁儿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到姑姑在珠帘殿内走来走去,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我问的她,她随口说了一句,‘有人要害你父王,我要想办法把你送走才好!’沁儿便知道姑姑的心思了!”
景年亦是皱眉,既然她知道了,那么此次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会出现的,所以,他还是守株待兔的好,所有找她的事情先搁置一边,免得打草惊蛇,若是她再次走了,或许自己就真的找不到了。
此时的宁夏,正在白马书院。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当日她才十七八岁,现在已经二十二岁,在现代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在这古代,她虽然身材未变,容貌也还是年轻,不过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想起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就心痛,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她的孩儿,若是让她知道了,必然会将他千刀万剐,可是,若是那个孩子现在回到自己的身边,还会对自己亲热么?定然不会的,如果他还活着,会对他的养父母亲,不会再认她和景年了。
心像是被人切掉了一块那般疼痛,而她和景年,在失掉了那个孩子以后,已然难以破镜重圆,纵然重新在一起,可是,她回到南湘国的皇宫,便会想起在那里的点点滴滴,说书的曾经说过,景年现在沉.迷酒色,自古皇帝便没有几个不色的,有了这种权利为何要放弃呢?那日,他曾经和柳云儿,现在,后宫如云,她本来是不放心沁儿的,可是上次去看了,景年对沁儿,视如己出,其实本来也是他自己所出,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宁夏的步子很慢,在白马书院的山路上走着,去了昔日自己的家,早已结满了蛛网,到处都是一股腐朽的陈旧气息,其实,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多,其间景年还来过一次,给她炖药,喂她吃药,那时候啊,那时候------
她把家里重新又打扫了一遍,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昔日重来,她本来就知道景年的身份,那时候是否还会和他相爱呢?
这个问题,宁夏不知,她把家里的门关了,信步去了白马书院。
朗朗的读书声,让她想起了那时候的美好时光,昔日的老夫子,昔日的-----
时光一晃,便过去了那么些年,而她已经二十出头了,景年也二十六七岁了,他们相爱了一年多,之后便是三年的分离,至今未曾相见,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相见的机会?
她站在白马书院的院子里,一切如旧,她去看了昔日先生的寝室,门锁着,想必早已换了其他的先生在住了,景在而人不在,这让她情何以堪?
宁夏去了后山,先生曾经在那里钓鱼,当日是她先主动亲吻的先生,先生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宁夏,好女孩没有你这样的!”
幕幕清晰,先生那时候城府颇深,他早已知晓宁夏是女儿身份,她是祝英台,他便是那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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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刚刚来到这后山的时候,心存着一种幻想,若是先生能够像昔日那样坐在这里,多好!所以,她的步子很慢,生怕失望,失望----
可是走上来以后,这里空空如也,先生终究是不在的,昔日他来这里是找司徒虹的,那时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叫做司徒虹,他又如何能够找到?现在,司徒虹终于出现了,他去西辽国的皇宫也见到了,虽然宁夏不知道为何他最终走了,可是总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了。
宁夏坐在了昔日先生钓鱼的时候坐的地方,感受着先生的心情,当时,她为什么那么主动呢?她现在想着,如果当时她不主动,先生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