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叔叔?”司徒虹本能地问道。
“就是上次站在火光里的那位叔叔哦!我好想念他,因为我碰见的是他手下的侍卫,而我很想念他,所以就跟着他的侍卫去了!”南沁对着司徒虹说道,好像在和司徒虹倾诉什么秘密一般。
司徒虹的心里莫名地跳得好快好快,他还没有走么?
“你----很想念他么?为何?”司徒虹问道。
“沁儿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念这位叔叔,哦,对了,这个桃花翡翠也是这位叔叔送给我的呢!”她把翡翠桃花递到司徒虹的手里,说道。
司徒虹手握着这枚玉佩,他还记得么?
那年桃花树下,他背《桃花仙人》;桃花树下,他和她,情定终生;宫里,她送给他一朵变魔术用的桃花。
似乎他们的一切都和桃花有关呢,可是,那个宁夏已经不在了,在景年的记忆力,早就死了!如同他们的那段往事。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南沁看到姑姑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和往日有了很大的差别,往日姑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皱眉头的,会顶风而上,直到把苦难解决掉,所以,沁儿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沁儿,这块玉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可听见了?”
“为什么呢?姑姑?”南沁忍不住问道。
司徒虹却是没有开口。
难道父女之间有缘分么?沁儿只见过他一次就舍不得他,要不要让他们父女相认呢?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孩儿,若是相认的话,那以前的事情势必都要牵扯出来,而司徒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去了,他是皇帝,这是他的命运,他一辈子都逃不开,司徒虹却是可以选择的,如果让她选,她会一辈子在这西辽国皇宫里,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随时出宫,没有任何束缚,不会因为自己是后宫的人行动上有任何的限制。
看着看着眼前的沁儿,她自小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的确有几分可怜的。
四月二十六日,是景年要册封司徒明磊的日子。
景年只和君如墨两个人进宫,却没有一丁点的约束,他眼神冷冽,走进了德政殿的龙椅之上,君如墨站在他的身边。
景年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亦没有任何的装饰,虽则如此,却更加显得他冷峻不羁,身材挺立,而南磊跪在下面。
“平身吧!”景年说道,声音冷冷的。
南磊站了起来。
显然,景年看到他的样子,有几分吃惊,他说了一句,“司徒明磊!”
“正是微臣!昔日臣曾经在南湘国皇宫做太医。”
景年沉思了一会儿,怪不得在南湘国的第一次见司徒明磊,就觉得他非池中之物,不仅医术高超,而且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整个人还有一种神秘的贵气,他也曾经让君如墨注意查找西辽国先王的亲生儿子是谁,可是,终究司徒明磊抢先了一步,当上了西辽国的国君,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甚至让景年都有些诧异,如果此事都是司徒明磊办的,那他也不那么诧异了,一个能够看出他的心思的人,能有这一番作为也不奇怪。
“司徒虹是谁?”景年本能地问道,若不是为了寻找司徒虹,他也不会来到这南湘国的皇宫。
“她----她是我昔年在南湘国时候,我养父养母的女儿,微臣在南湘国从未提起过她,因为觉得这始终是臣的家事,没有必要提及!”南磊声音磊落,和景年说道。
景年环视了一下整个大殿,却没有一个女眷的影子,“司徒虹呢?”
“哦,今日她患了恶疾,整个脸上起了红疹,而且此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今日恐上了殿对皇上不敬,不过,我已为她开了药,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几日,请皇上恕罪!”南磊已经站了起来,站在大殿上,对着景年朗声说道。
景年没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君如墨示意了一下,君如墨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封西辽国皇帝南磊为南湘国的平彻郡王,每年七月,派使者出使南湘国!钦此。”
“谢主隆恩!”南磊跪拜在地,向着景年说道。
“朕将你平彻元年的年号,作为你的封号,可有异议?”景年问道。
“没有,皇上此举正合臣心!”
南磊在景年面前自称为“臣”,从不称呼自己为“孤”或者“本王”,看起来毕恭毕敬,比起那个飞扬跋扈,将一切心机显露在外的南彻要恭敬得多。
不过,也因为此,所以景年才不得不防,此人的心思-----,当真不在他之下的。
若不是真的毕恭毕敬,就必然藏着不臣之心!
景年深谙朝中的深水,这一点,在他来西辽国之前,就已然知晓,现在,他知道了南磊竟然就是司徒明磊,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皇上,您在西辽国这几日就住在皇宫的‘景轩殿’吧,这座宫殿昔日是臣的父亲的寝殿,亦是这西辽国皇宫中最为华丽的一间,如今已是下午,请皇上去歇着吧!”南磊非常周到。
景年起身,刚刚走到了大殿的后门,便传来了一个声音,“花南国摄政大臣北傲觐见!”景年的步子顿了顿,却是并未停下,这花南国已经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国中最高的掌权者便是这位摄政大臣北傲,是景年亲自遴选,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