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路相互扶持地走过来,确实是很不容易!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们的人生经历了太多的变化,这些变化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都不得不一一面对。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还开创了如今的大好局面。
而有了这大好局面,他们都相信,未来必然就如庞士元所说的,他们还将一起开创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
……
马家别墅之内,一青年与一少年正在对练。
两人招式相若,步法相近,战法也相差仿佛。
他们的走位极其飘忽,可又有着明显的规律。一道道的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弧线,在他们脚下不断划出,成为了他们身体的部分。
他们的战法若即若离,却又缠绵入骨。
有机会,就展开最犀利的攻击。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攻击。有所得,则乘胜追击。无所得,则一击而走。
这两人所用的,正是马家祖传武功“八卦游身掌”。
而这两人,自然就是马家的嫡系子弟。
显然,这两人已经尽得“八卦游身掌”的精髓。不管是飘忽不定的游走,还是总能制造并反制的侧翼攻击,以及一击不中则远遁的战法,都是“八卦游身掌”的精义所在。
这时,少年的应对陡然慢了一筹,就被青年抓住机会就是一番缠绵入骨地连番攻击,终于制造了少年的破绽,一掌拍在了少年的肩膀上,少年一个踉跄就跌了出去。
少年的基本功足够扎实,跌倒中就是一个顺势地趟步,非常麻利地化开了跌势,继而稳稳站住了身形。
“千军,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青年有些不悦,练功岂能分心?
“对不起。大哥,我刚才确实是分心了。再来,这次我一定用心。”少年马千军很认真地道了歉。
“算了。今天的晨练就到这里吧!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可都不会在练功中分心的。”青年关心地问道。
“……”少年一番沉默,最终还是和敬重的大哥开了口,“大哥,父亲和叔伯他们。这一次是不是做错了?”
青年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什么?”
马千军就一抬眼,很不爽地道:“这还用谁和我说吗?谁都能看出来啊。现在庞馆主回来了,那原来风雨飘摇的岱山武馆就固若金汤了。既然岱山武馆都固若金汤,那父亲、叔伯他们以前的动作,自然是妄作小人了。”
“千军,不准备这么说父辈他们。他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们马家的未来!”青年板起来脸训了马千军一句。
不过马千军的想法,显然不是随便训训就能能改变的。他的表情,是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自以为是。
青少年一旦有想法形成。总会自以为抓住了真理。大人、旁人的话,中听的,就听;不中听的,就当了耳边风。这个阶段,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青春叛逆期。
马千军倒是没有什么叛逆的行为,但青春期的倔强是肯定有的。
看到马千军的样子,青年就叹了口气,接着就语重心长地道:“本来,这些事情是不想和你说的。你的资质。在家族中是最好的,我们只希望你能好好练功。只要你能成为武道强者,那就够了。这也是大家对你的期望!不过既然你今天已经问了,而且你也确实不小了。现在的世道。也容不得迷迷糊糊活着的人,那我就和你个明白!”
马千军已经做出了倾听的姿态,而青年的脸上则有微微的不屑:“千军,你说庞馆主回来,岱山武馆就固若金汤。你真的以为,有这么容易?”
“难道不是?庞馆主这一回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馆主,谁还能质疑这点?这个时候,父亲他们再提什么民-主,岂不就是笑话?”马千军的说法,也确实成理。岱山武馆就是庞士元的私人产业,而马家还有其他人想把庞士元的私人产业,变成大家共有的民-主产业,这显然不现实,也说不过去。
青年就一副你还“图样图森破”地表情,道:“事情,要是真都像你想的这么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怎么就不简单了?”马千军质问。
“你以为,庞馆主在不在是问题的关键。可实际上,问题根本不在庞馆主在不在,而在于人心!人心,是贪婪的!岱山武馆所代表的庞大利益,又让人心的贪婪又放大了无数倍,让人完全无法自已。所谓的民-主,也不过是大家为自己的贪婪,所找的一个借口罢了。”青年开始揭开民-主背后的真相。
而真相,显然是丑陋的。
马千军这个单纯少年,这才刚听了一个开口,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对于年轻而自信的马千军来说,利益就要靠实力在正面战场上真刀真枪地获取,而不是靠阴谋诡计。
要不是这一次耍阴谋诡计的是他的父辈们,他恐怕连听都懒得听了。
青年当然看到了马千军脸上的厌恶,他其实很理解。毕竟,他也是从热血、单纯、正义的少年,变成了现在干什么,都要算一下的社会青年。
他只是继续道:“之所以,大家会用庞馆主不在,神器无主作为理由,一起发难。不过是因为,这个借口是现成的,而且还足够好用,也能动摇、拉拢岱山武馆其他人的人心,这才拿出来用。而民-主被拿出来用,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且,民-主还有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