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浅风尘滚滚的赶回秦淮河畔,没等上船喝水,便被后来的一大群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挤开,他们中间围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神情淡漠鄙夷,看了看林浅他们买下的花船,随即那眉头一皱,冲一旁的丫鬟挥了挥手,丫鬟点头开始指挥身旁的家丁,林浅本想上船,奈何被那一大群的家丁堵住了船口,只好安奈下不快站在不远处。
只见那群小厮利落拿过地毯铺在地上,之后便是一张小巧的紫檀木木桌子和椅子,上面也很快的摆放上了水果和糕点,还有一茶杯,那蒙面纱的姑娘在身旁丫头的搀扶下,缓步坐了上去。花船岸上都是些做小买卖的人,在外加上人来人往的客商,一下子,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林浅冷眼看着。那些人,来者不善,而且还是冲着他们花船上的人来的、哼、她倒要看看是何来璐。却见一个小厮跑进了花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女子在烈日下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几个丫头很有眼色的打起了伞。随后又是一个小厮跑了进去,进去之后奈何又是没有出来。许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冲着那蒙面女子指指点点,面子拉不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冲着那丫头低声说了几句,那贴身丫头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花船,脚步很轻,下盘很稳,看样子是练过几年的练家子,只是,这点功夫在隐娘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一条手臂从她身后塔上了她的肩膀向后一拉。
“别动,是我。”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皇甫俊。要不是因为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她便会毫不留情的抽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割破对方的喉咙。
皇甫俊讲林浅拎到了人烟较少的地方,没错,是拎,林浅不住的在心里翻白眼,他当她是小猫小狗吗?林浅刚觉得自己的双脚总算是踩到地面了,又被一个怀抱死死的搂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你去哪儿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皇甫俊在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他真的承受不起再来一次,怀中的女子难道就不明白吗?她失踪的这将近小半年,他找她找的快疯了,不管是南夜都城还是哪儿,他都埋下了暗壮,就连叱咤殿他都回去过好几次了。(叱咤殿是林浅他们杀手的组织名字),眼见着她身体里的毒性要发作了,他耐着性子在叱咤殿等她回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的心里就越发不安,时间一到,没有解药,那代表了什么?就是死。他也曾经多次和苍冥要过解药,可苍冥说,此药无解。只有靠着每小半年短暂的解药才能缓解。皇甫俊知道苍冥在骗他,至少,哪怕他说的是真的,他也要利用自己的身份,让他们研制出解药,阿浅,是他认定的女人,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不会放手。若要死,他陪着。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林浅故意忽略了皇甫俊话中的担忧和爱意。皇甫俊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林浅却扭开了头。
“我们还是回船去看看吧。”
皇甫俊只好点了点头,或许他刚才太过急躁了。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低下头有些傻笑,刚才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代表阿浅其实并不抗拒他?这个认知让他开心的有些无措,甚至差点就忘记了林浅半年的解药还在他的手里,还在他还没有昏了头。
两个人绕道船不远处,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蒙面女子身上,利用轻功飞上了船。两人急匆匆的回到了隐娘的屋子。
“咚咚。”
“隐娘,是我,阿俊。还有,阿浅回来了。”
门是关着的,原本在屋里脸色难看的仇隐娘听到阿浅回来了,立马开门将两人迎了进去。她曾经一度认为,阿浅已经不在世上了,毕竟,他们做杀手的,每天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而阿浅又错过了吃解药的日子。她要那般想。也是没错的。
林浅进了屋子,便见到两个小厮和一个丫鬟被点了穴道。正是外面那女子带来的小厮和她的贴身丫鬟。那丫鬟的眼中呈现出怒火,仿似要将整条花船和他们三个活活的烧死。
“隐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那女子是皇帝许配给萧楠的未婚妻子,也是当朝林阁老的孙女。”
“林阁老?”
仇隐娘点了点头,林浅自然知道林阁老是何许人也,他们林家曾经出过一个勇毅王爷,。是当年陪着开祖皇帝打江山的,还和开祖皇帝结拜,这南夜江山,有一半是他们林家先祖打下来的,虽然一代一代传下来,王位早就被收回了,但他们在南夜国的荣耀却没有减退,林家每一个长子都入朝为官,林家只可有一人入朝为官是当年和开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的林王爷定下的,林浅其实比较佩服那林王爷,他有着长远的目光, 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们林家的势力足够打了,就会被帝王彻底的铲除,如果一个家族只有一人入朝为官,且表了世代衷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坐大,至少皇帝在明面上不会说他们林家独霸一方。
经过岁月的洗礼,林家入朝为官的人渐渐的从武将变成了文臣,而那林阁老,就是文臣之一,是当今圣上的夫子。圣上对着林阁老,也算是尊敬有加,林浅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家族,怎么会挑上了萧楠,而且还能让久病在床的帝王赐婚,真正是殊荣啊。
如此想来,,那姑娘千里迢迢从南夜都城跑来着秦淮河畔,自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