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诺盯着她说:“两年前,我强bao了你”
她说:“我知道,我报仇了,你胸口还有我划的刀痕”
他又说:“我娶了你,却负了你”
她说:“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
他说:“当真就一点都不介意”
她说:“都过去了,我也答应你一笔勾销了”
温小柔喜欢了他十年,恨了他两年,这些日子呆在家里,她想明白了,自打自己的来到了景家,她几乎都围绕着这个不喜欢他的男人转,她的爱、他的恨,全都给了他一人。
那天,她划了他一刀,那一刀把十二年的恩恩怨怨全部切断,她完完全全将所有爱恨都放下了。
现在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一个重新与他的交集,她告诉自己,只为了钱而已,至少现在她做到了。
景诺听着她的话,甚至希望她对他有点恨也好,不管有多讨厌,有多恨都可以,至少那是走心的。
他不知道温小柔是怎么做到把他放弃的一干二净,他却心有不甘了,他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特别了不起”
温小柔看着他笑了,她说:“不是善良,是无能为力”
电梯开了,她先出走的电梯,开了家门,她进去时,见他还没进门,她转身又对着他笑,她说:“如果你想跟我探讨什么哲理,我现在的感受只有两点,一、有钱、任信!二、没钱、认命!你是前者,我是后者”
温小柔在认识景诺13年以来,只有最近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差距那么大,大到她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的不再心不甘情不愿。
其实她的感受也是最近在做饭的时候才有所感触,每当她想通一点什么的时候,她就会对景诺更多一份生疏与陌生,会让自己的心跟他保持着更远的距离。
景诺从来没有与温小柔有过类似的对话,他不知道温小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接地气,或者说是学会了认命。
可是认命了之后是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两人的距离感,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自嘲,才会对他强颜欢笑。
他心疼这样的温小柔,心疼的他不忍心再去与她抬扛,不忍心去让她再想明白些什么,不忍心她将自己变得更加的卑微和渺小,不忍心让她离他更远。
他看着她的背影,他走进屋,他与她擦肩而过,他未再追究什么,只是静静走向了卧室,然后开始冲着凉水。
待他出来之时,她已经在另外的洗浴间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上身裸露着,下身裹着浴巾,死死的盯着正在床上看书的她。
温小柔听着动静,抬头看向了从浴室走出来的景诺,正与他眼神相撞,四目相对,景诺看了她好久,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以为他想与她发生些什么,所以将手中的书轻轻合上放在一旁,然后很乖巧的去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看着她的动作,他没在看她,只是突然转身走出了卧室,然后说:“我睡客房”
温小柔看着他的背影,没有留他,只是静静的将自己解开的扣子扣上,然后又捧起了放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