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晴本就不想手下留情,听见冷意萱还如此肆意辱骂她,便朝阿萨说道,“我这鞋底脏了,帮我擦擦。”
阿萨在冷意晴身边这么多天也不是白混的,会意之后,拿起她脱下的鞋子,一手扣住冷意萱的下巴,扬手将鞋拔子打了过去,这手段可是比巴掌来得痛快许多。
冷意萱是想躲,可是阿萨身怀武艺,知道怎么抓着她才不会让她逃脱。
冷意萱所做的种种让冷元青失望之极,以前他总还有些怜惜之情,可现在,她将整个冷府玩弄于鼓掌,甚至差点让这个家散掉,因此,他除了冷眼相待之外,没有别的情绪了。
“给我住手,”冷二娘在担架之上,下不去,只能大声怒吼,眼见着冷意萱的嘴角流下鲜血,急得整个人从担架上栽了下去,这绑着竹条的腿似乎又一次摔得不轻了。
冷意晴手一扬,阿萨便住了手。
“意萱,我知道你为了凌书桓,什么都肯定做,但是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冷意晴穿好鞋子,半蹲而下,眼眸冷冽得毫无暖意,“你若本分,这府中的一切,我双手奉上,现在你瞧瞧你做的一切,害人害已,到头来得到什么。”
“别跟我假仁假义的,”冷意萱狠狠一把擦去嘴角的鲜血,阴恻恻地冷笑道,“你别以为你拿到这些银子就能安枕无忧了,下面可还是有人的。”
“多谢提醒,”冷意晴并未比激怒,甚至觉得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她起身,朝冷元青一福身后,说道,“外祖,今日之事未经过您的同意晴儿就擅自为之,还请您责罚,但是您责罚之前,晴儿不得不为自己说上两句,意萱和凌书桓暗通款曲,孙女可以接受,甚至可以退婚成全他们两个,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晴儿动了杀心,以为下了毒就可以让晴儿莫名其妙地死去,好在有百里兄相助,晴儿才会安然无恙,才可以站在这里和您说这些话。”
被偷偷下毒,冷元青已经是感同身受了,而他对冷意晴的喜爱,远远地超出了血缘之情,所以他才会把地上这么一大笔银子归到她的名下,“孩子,外祖不怪你,要怪就怪外祖自己治家不严。”
冷意晴感动地侧首撇去眼角的泪珠,笑得开怀,她最担心就是冷元青对自己的看法,如今,说清楚了,一切释然。
“本王还有话说,”琪王按耐不住了,要是冷意晴把银子都搬走,他要起来就难了,“这银子,本王替父皇征收,冷公一片赤子之情,应该不会拒绝的哦?”
上供的银子已经拿出来了,而琪王又打这一片银子的注意,无非就是应付明王。
“殿下,微臣说过,这些是给晴儿的嫁妆,您还不会要打嫁妆的注意吧?”冷元青的话倒是有几分强抢民物的嫌疑。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冷公,以后国库富余了,本王自然会送回来的。”
冷意晴却是压根儿不会相信,肉包子打狗还会有回来的时候,现在琪王如此紧盯这堆银票,她有些犹豫了,要不要供出是百里修的呢。
“玉琪,你也真是的,想要这银子也不想问问它们是谁的?”百里修展开扇子,摇得甚是优雅惬意,琥珀色的棕眸掠过冷意晴的脸上,带着足以令她安心的神色。
“怎么?又和你有关系了?”琪王调侃时多了分无奈,他就应该知道有百里修在的地方,他玉琪沾不到好处。
百里修淡淡一笑,继而打趣道,“玉琪,你真了解我。”
说完,百里修示意阿萨拿起一块银条给琪王相看,解释道,“这旁边有一个福字,是我同福钱庄专门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这个福字,是冷意晴吩咐吉祥和如意故意弄上去的,而且百里修很赞同这做法,以后同福钱庄的银子都有个一个‘福’了。
琪王看过之后,眼底深沉,却是笑得灿烂,“我就知道你小子太闲了,没事儿就搀和人家家事。”
百里修听了,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但依然保持春风拂面的微笑。
“冷意晴,我和你拼了,”冷意萱这才知道,自己掉进了冷意晴挖得坑里面,盛怒时从腿上拔下随身带的小刀朝冷意晴刺了过来,冷意晴早已有所防备,更知道她身上带了小刀,所以眼睛瞄到明黄一亮,已经抽出袖子里的鞭子,重重一甩,勾住了冷意萱的脖子,将人直接打倒在地上,躺在了冷二娘的身边。
“萱儿,”冷二娘扑过去要搂住冷意萱,谁知被她用力推了出去。
“别管我,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冷意萱话一说出口就让冷二娘怔住了,其他人亦是惊讶得不行,为人子女,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呢,冷意萱会失败,大抵是少了几分人性。
“萱儿,你说我是东西?”冷二娘笑得凄凉,她费了一辈子的心血,到头来还是要被亲生女儿怨恨。
冷意萱横眉以对,说得振振有词,“莫非你还不承认?你要是有用,十年的时间怎么还当不了家,你明知道冷意晴不是嫡出的,为何不为我正名分?”
冷二娘顿时哑然,然后才幽幽地说道,“萱儿,你错怪我了,我当时只以为她不是你爹亲生的野种,要是知道她一点血缘都没有的话,娘早已为你打算了。”
冷二娘的话音落下,便有一个茶盏飞了过来,正中她的脸,茶水顺着脸颊流进了衣襟之内,她被这突然而来的茶盏弄得怔在了那里,随后冷元青的一把耳光彻底把她惊醒了。
“不孝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