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孤星向玄月和楚云昭禀报宫中情况,之后退过一边。
“真的吗?”孤晴虽说冷静沉着,但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遇到好玩的事,还是会露出惊奇的样子,“东陵瑾那畜牲当真不行了?”
他不是fēng_liú成性吗,没有女人就不痛快,现在好,不能跟任何女人在一起,这不还是等同于废了,这滋味儿必定不好受吧?
孤星瞄了她一眼,冷冷道,“女儿家的,不要问这种话!”
之前是小姐命他潜伏在宫中打探情况,他早已查的一清二楚,这两天东陵瑾根本不顾百里霜之威,不知道召了多少美貌女子到东宫服侍他,却仍旧无一人能让他快活,这种事怎可能瞒得了人。
“便宜了那畜牲!”楚云昭冷峻的眉峰一挑,“若依着我,本该将他千刀万剐!”
玄月一笑,“云昭,不必急,不会这么便宜他的,这戏总要慢慢唱,才能唱出味道来。”
别以为她的手段仅此而已,她若存心要让一个人不好过,那对方一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姐,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孤晴立刻来了兴致,眼睛亮闪闪地问,“是不是让那畜牲一辈子都废了?”她自恨极了东陵瑾把楚云谣害成那样,巴不得那畜牲不得好死呢。
“等着看就好。”玄月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先卖个关子,到时候才有惊喜不是。
楚云昭回眸看她,眼里是宠溺的笑意,爱妃是越来越会玩儿了,而且这次还是为了云谣,他心中的感激,自是不必说的,必当好生照顾她、保护好她,不允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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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后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命这么不济,先是疼成那样,现在不疼了,却又……这真让她欲哭无泪!
让太医们去东宫替东陵瑾医治,他们一个个都摇头又叹气的,没个法子,毕竟这种事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法用药石治愈的,他们又能怎么样!
尽管温皇后严厉叮嘱他们,不得将此事泄漏出去,但纸包不住火,加上先前东陵瑾就已经闹了那么一通,这次声势更为浩大,几乎是一夜之间,太子殿下不能人道之事,不但传遍皇宫,更是连京城子民都已经知道,顿成皇室笑柄,东陵瑾就算再气,又能怎样!
“啪”一声响,东陵瑾将酒杯摔个粉碎,把怀中衣衫不整的美人狠狠摔到一边,“滚,滚出去!”看来这个女人还不是自己想要的,温存了半天,自己仍旧没有反应,他怎能不气。t/
裘福满头冷汗,暗暗叫苦,这一天下来,殿下不知道搂了多少个女人,却没一个成事的,这不要命吗?他正愁的没法子,不知道再上哪儿找女人去,忽地灵机一触,想到一个人,“殿下,不如将那楚家小姐请来?”
东陵瑾眼睛一亮:对,怎么忘了她了?他才要兴奋,却忽地脸色一变,摇头,“还是算了,本宫不想再见她。”
一来那天他见到楚云昭,心里已经有了怯意,唯恐此事被楚云昭知道,那就麻烦了,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原因,那天玄月不是说他之所以会疼痛不堪,是因为阴寒邪气入体吗,现在想想,每次跟楚云谣行欢的时候,她都是一脸怨恨,咬牙切齿,身体僵硬冰冷得可怕,他当时只顾着享受,并未在意,现在想想,莫不是因为楚云谣对自己太过怨恨,所以体内邪气太盛,过给自己了?
这种事虽然听起来玄乎,但他是个很怕死的人,加上现在才刚刚不疼了,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不去找楚云谣比较好。
而他哪里知道,这正是玄月想要的结果,就是让他不敢再去找楚云谣,更不敢把事情说出来,坏了楚云谣的名节。只是,那次没说上几句话,她就跟东陵瑾翻了脸,没把话说透。不过,现在看来,效果也差不多。
“是,殿下。”裘福当然是不清楚个中内情的,见主子竟然对楚家小姐没兴趣了,心下也是犯嘀咕,但没敢多言。
少顷,内侍赵玮前来传旨,说是今日御花园荷花开的正旺,文圣帝心情极好,召众人赏荷共饮。
“赏什么荷,本宫没心情!”东陵瑾正烦着呢,怎么可能有那闲情逸致,“不去!”
裘福赶紧道,“殿下,不可!皇上旨意怎可违抗,殿下想必是心情郁结,去御花园赏赏景,心情好些了,说不定就可以……”心下却道主子真是不会看眉眼高低,本来因为这些日子出的事,皇上对殿下就已经相当不满,这次要再抗旨不遵,这不给自己堵路吗?
东陵瑾哼了一声,心下也是有数,烦躁地道,“得了得了,去去去!”
“是,殿下!”
待东陵瑾收拾停当,来到御花园,众人都已经到了,除了温皇后外,还有几名平时在文圣帝面前算是比较得宠的妃子,因为知道皇上不喜欢骚首弄姿那一套,都一本正经地坐着。
说起来程妃原本也有资格位列其中,可谁叫她自己不长眼,得罪了玄月,如今正在浣衣局受苦,这等好事,是没她的份了。
百里霜却是不在,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那到被东陵瑾到紧要关头又舍弃而去,心中有气,今日赏荷,不来也罢。
楚云昭和玄月当然也在,看到东陵瑾进来,两人都是神情淡然,起身行了一礼,复又坐了下去。
“瑾儿,过来坐。”见他姗姗来迟,文圣帝颇有些不悦,不过当着众人的面,还是给他这个太子一点面子,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