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格格?”索尼的惊呼声响起,皇太极身子一震,顿时回过神来,一声颤抖的“兰儿” 自他嘴中喊出,海兰珠也是收回了心智,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脚下一软,竟跌坐在地上。百度搜索,
“兰儿!”看见她摔倒,皇太极的呼唤越发的焦急起来。
海兰珠泪流满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她躲了这么久,不能让他找到自己,若是和他重逢,自己要如何是好?
艰难的撑起身子,篮子里的草药也顾不上拿起,只没命的向身后跑去。她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声音狂叫着,逃!逃!逃!她不能再让自己回到那样痛苦的处境里去。
身后的一声声“兰儿”,直唤的她柔肠百转,眼泪像似奔流的小溪一般,汩汩而出。
皇太极提气上纵,生生从马背上跃起,几个起落便攀在山腰,抽出长剑,猛地###岩石的缝隙中,一个挺身,借力像山顶飞身而去。
“啊..”海兰珠脚下不稳,猛地像山坡下滑去,巨大的冲撞只将她摔得头晕目胀,却更是加快了她下山的速度。
海兰珠不顾身上传来的剧痛,没命的像前方奔去。
“兰儿!兰儿你在哪?你不要躲着我!兰儿,你出来!你出来!”待皇太极到达山顶,却又哪有佳人的身影?那声声泣血的呼唤,只要将人的心也撕碎开来。
皇太极心中大恸,疯狂的向四周寻去,哪有素日丁点的威武之气?
索尼领着众人赶来,看到大汗失魂落魄的站在山头,茫然无措的表情却是那样真切。
“大汗,说不定刚才只是您的幻觉,您太过于思念格格,所以...”
皇太极眼眸闪过一丝厉色,嘶吼道;“住口!方才你明明也瞧见了她是不是?那声兰格格不是自你口中喊出的吗?”
索尼默然无语。
皇太极只觉心痛的几乎要滴下血来,握紧双拳,向身后的众人冷声吩咐道;“全部去给我找,哪怕是把整个盛京城翻过来,把这座山夷为平地,都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福晋,舅爷今儿个的婚礼可真气派,您看那些巴结的人,都快把门槛都给踩塌了,这一切还不是仰仗着您受宠的缘故。”
札鲁特怡然自得的半躺在马车中,轻抚着自己隆起来的小腹,听到侍女的话后,美眸一挑,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一层道;“你这张小嘴儿,就是会说话。每天把我哄得开开心心的。”
那红衣侍女更是得意,接着道;“奴婢哪是哄您呀,现在整个大金国,谁不知道您是大汗最宠爱的女人呀,那些个人赶来巴结,算他们识相。待您肚子里小阿哥一出生,那些人想巴结还要看您给不给机会呢。”
“哈哈”札鲁特心中无限畅快,抚上肚皮的手却更是温柔,她前两年已经为大汗产下一个格格,这一胎若是个阿哥,那自己的地位,可真是如日中天了。
另一个紫衣侍女瞪了那红衣侍女一眼,对她的伶牙俐齿逗主子开心显得尤为嫉妒和不满,但在主子跟前又不好发作,满含了一腔怒意。
“啊”一声娇呼从札鲁特的红唇逸出,却是马车一个不稳,重重的震了一番,只将她身子前倾,差点压到肚子。
红衣侍女连忙将她扶起,焦急的嘘寒问暖。
那紫衣侍女也不甘示弱,撩起车帘,向外吼去:“怎么回事,你们是作死吗?动着福晋的胎气,你们是有几个脑袋?”一副狐假虎威的气势,但车夫与众侍卫皆是忌惮着东宫福晋的地位,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最终却是那赶车担心怪罪到自己头上,打个千道;“姑娘息怒,奴才们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敢啊!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好端端的驾着车,她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要不是她,怎么也不会惊倒福晋啊!”
那紫衣侍女向前瞄去,果然看到前方地上躺着一个女子,瞧不清模样,看那穿着,倒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紫衣侍女一心要在主子跟前表现忠心,跳下马车,走到那女子身边,一把扯起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拉的坐了起来。
那女子小声呼痛,声音却甚是轻柔悦耳,紫衣侍女心中略惊,向那女子的脸上看去,这一看却微微一怔,只见眼前的女子随是满身伤痕,衣物也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丝毫不掩其娇柔秀美的面容,梨花带雨般的脸蛋直让人心存怜惜,白皙的肌肤仿似上好的美玉一般散发出柔和细腻的光彩。
看着眼前女子的美貌,紫衣侍女心中怒气更甚,咬牙道;“下贱的东西,你也不长眼睛看看这是谁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可是当今大汗最宠爱的东宫福晋。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敢挡我们主子的路!”
札鲁特听到车外的怒骂,肚子中却隐隐传来一阵酸痛,心中又惧又气,一把扯起帘子向外看去。
那紫衣侍女回头看到自己的主子,连忙奔来道;“福晋,您没事吧?小阿哥如何?您看,”伸手一指接着道;“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才惊着了您。”
札鲁特凤目闪过一丝愠怒,吩咐道;“给我打!”
紫衣侍女答了一声,奔到那女子身边,左右甩手就是十几个嘴巴子打了过去。 却听那女子软软的,精神恍惚,竟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余泪水不断的从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中倾泻而出。
紫衣侍女心里一惊,只当自己遇上了失心疯,心里倒是一阵发憷。
海兰珠泪眼迷茫,刚才从山上滚下时扭伤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