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安顿好母亲,把自己床上的被褥也拿来给额吉盖上,自己又伸手探进被窝感到一丝暖意。她才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额吉沉睡的脸,海兰珠眼眶又红了。她怎么会不明白,额齐格早已不关心她们的生活。就算母亲晕倒,她去找额齐格,能不能见到都不一定,到十分有可能会被大福晋的人截住。
她想起八岁那年,母亲受了风寒发起高烧。她跑去找额齐格,非但没有见到父亲的面,还被大福晋羞辱一顿:“找大夫?你母亲本就是命贱死不了的!”
她永远记得,衣裳单薄的她跪在大福晋的面前,手和脚冻得那样疼,全身都在哆嗦。大福晋冷笑的说了一句话,便像父亲所在的帐篷走了过去。
她在帐篷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听到额齐格慈祥的声音对着玉儿说:“我的小格格,你额吉说你这俩天有些咳嗽,你怎么不乖乖的喝药呢?”
“那些药很苦的。额齐格,你帮玉儿对额吉说吗,玉儿不要喝药。”一阵甜甜的声音传到海兰珠的耳朵里,她甚至可以想到玉儿说这话时撅起的小嘴。
又听到额齐格无奈的声音道:“不喝药怎么行呢?玉儿乖!额齐格抱你,让你额吉喂你好不好?”
海兰珠听到这里,委屈的泪水早已决堤,为什么会这样?大福晋和玉儿是额齐格的妻女,我和额吉难道就不是额齐格的妻女吗?为什么我的额吉生病了连药都没有,而玉儿生病了居然会嫌药苦不想喝药,而额齐格还会哄着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