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白暖暖并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这么深情的呼唤过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人比烈火还要炙热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过,更不知道有一个人只是为了能够和她好好的说上几句话舍弃了很多很多。-..-
从‘迷’糊中醒来,白暖暖一坐起身,身上的毯子就掉了下去,她眯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顾清北已经不见了,铺在地上的凉席也已经被卷好,工整的竖立在墙角。
她睡了有多久了?‘迷’糊着‘揉’了‘揉’眼睛,白暖暖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白‘色’瓷表,天呐,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她这么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那两个孩子估计已经醒了饿了活着是‘尿’了。
白暖暖急匆匆的起身,却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的扶手,整个人连带着椅子跌倒在了地面上,屋子里顿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她痛的拧着眉头呲牙咧嘴的痛呼了一声,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额头上冒出了些许虚汗,她刚要从地上爬起来,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白暖暖抬头,见顾清北弯着腰向她伸出了手。
战长风常年握枪,所以掌心带着剥茧,就连指腹都有一些突起,而顾清北的手却很是细腻,干干净净,衬得手心里的掌纹格外清晰,面对那么一双手,白暖暖都有些羡慕嫉妒恨。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 看,顾清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当真是君子如‘玉’芝兰‘玉’树:“不想起吗?”
白暖暖顿时才想起来自己此刻的处境,她现在这么狼狈,又看他的手发了呆,她不由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她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自己起身,却没看到顾清北脸上那抹名言的笑容顿时暗了下来。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动作,只是手指微动,逐渐的拢成了拳,只是下一秒在看到那个向前扑来的身影时,他五指忽张,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暖暖重重的跌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怀抱中,他是医生,身上总会带着这么一股淡淡的味道,白暖暖很讨厌浓重的消毒水味,但他身上的气味很淡,她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
“谢谢。”白暖暖闷闷的说着,就想要从他怀里离开,谁知顾清北却是双手齐上将她整个人拥在了自己怀里,他虽然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向了‘门’口。
琉璃般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顾清北总是温润的脸上多了些许怒‘色’,那个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不愧是华夏最年轻的铁血少将啊,就算是分身乏术,就算是自己抹掉了白暖暖留下的所有痕迹,他依旧是找到了这里。
不愧是战长风,顾清北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的冷笑,他到底是小看这个人了,若是没有本事又怎么会这么年轻就成为华夏最年轻最有实力,甚至在三十岁左右就能问鼎第一宝座的人呢。
“顾……顾清北……你做什么?”白暖暖挣扎着,但他力气很大,白暖暖憋的小脸通红还是没等撼动他半分。
“暖暖,谢谢你!”他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白暖暖的身子顿时一僵。
顾清北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满腹疑‘惑’的时候,一道充满冷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开她!”
那个声音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里面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他大步走了进来,在顾清北松开白暖暖的时候,他有力的拳头挥了上去。
顾清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桌子上,他抬起头,用手背蹭去‘唇’角的血迹,温润的眉眼间神‘色’如常,并未因战长风动手打了他而生气。
白暖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她穿着半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战长风,他怎么会找来?
战长风,是不是要用她的孩子去做‘诱’饵?
在战长风出现的一瞬间,白暖暖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这个想法。
她知道他有本事,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亏她还以为自己藏的隐秘,却不想到头来全都是笑话。
她转过头,对上了战长风那双深邃的眸子,那双眼睛黑的吓人,就像是幽深的古井一般,她明明害怕的在颤抖,却还是倔强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扯了扯‘唇’角,白暖暖‘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你来了。”
战长风却是没有动,只是那么看着她,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半握着,小拇指的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银白‘色’的戒指。
白暖暖却是注意到了他的那个小动作,她知道战长风在生气,可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跑了是有错,但是……如果不是他想要用他们的孩子当‘诱’饵,她又怎么会离开呢?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顾清北,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怒意,在白暖暖看向他的时候,他冲她温柔的笑了笑。
“你没事吧?”她声音很轻,却在这静的连针落在地上都能发出声音的空间里显的格外突兀。
战长风的视线随着白暖暖缓缓移动,在看到白暖暖关心的扶着顾清北坐下的时候,他的手终于握成了拳,然而他却没有动,依旧保持着笔直的姿势,只有目光落在顾清北的身上,他眼中才会闪过一抹杀气。
“跟我回去。”战长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