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礼在前引导,众人跟随悬天真人之后,穿过三清殿,往紫霄阁而来。
一路之上,观看沿途景致,通悔大师赞道:“真好一个神仙之地。”悬天真人道:“大师所在,更是佛陀之所。”通悔大师摇头道:“可惜老衲非是佛陀,何来佛陀之所。“”悬天真人道:“在下亦非神仙,为何却处神仙之地?”二人皆笑。通悔大师一眼看见路左一座高台,高台下更有无数弟子排列,颇具声势,好奇道:“这是什么所在?为何这许多人聚在此处?”悬天真人道:“此地便是阆风台,每逢我昆仑弟子学艺考校,便在此处施展所学,今日便是考校之日。”通悔大师饶有兴趣的道:“既然适逢其事,不知可否观瞻一下。”悬天真人笑道:“不过是些学艺弟子比试技艺,恐怕入不得大师法眼。”通悔大师摇头道:“英雄年少,正该出在这一般人身上。”悬天真人道:“诚如大师所言,最好不过了。”当下一群人不入紫霄阁,折道往阆风台而来。
卢公礼故意先至,登台即道:“掌教真人与慈云寺、慈航静斋的人要来,快快安排。”长平子陆文甫等人吃了一惊,忙忙安排座席,又吩咐弟子即刻备上香茗,待客前来。台上本就无几张座椅,掌教真人与贵客上台,自然便姆荩连着冷玉函亦不得不起身让座。
悬天真人与通悔大师居中座位,卢公礼、周公望等人客位相陪,静逸辈分与昆仑文字辈同列,原本没有座位,只是远来是客,昆仑山又刻意结好,盛情相邀,便在侧位摆了座椅。静逸谦逊几下也就坐了。随来的慈云寺与慈航静斋弟子则只能在台下站立。慈云寺的两个小僧貌不出众也就罢了,偏偏慈航静斋的弟子,其风姿不下于天玄宫弟子,其禅俗两道,分列两排,素衣白袍,不施粉黛,俏妆天成,与天玄宫弟子那种惊艳而来截然不同,朴素无暇,不忍亵du。引得不少昆仑弟子侧目。
通悔大师俯瞰台下弟子,但见人人精神振奋,英气十足,点头道:“正道之兴,指日可待。”悬天真人道:“虽是如此,也要贵寺与慈航静斋鼎力相助,才能荡平妖魔,复清乾坤。”通悔大师道:“鄙寺小助一力,自是应为。”静逸亦道:“除魔卫道,义不容辞。”悬天真人大喜,感激的道:“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就。”通悔大师笑道:“正道均以昆仑马首是瞻,我等不过顺天应人,真要斩妖除魔者,还需仰仗台下这些昆仑弟子之力。”通悔言语谦逊,话中之意,似乎慈云寺是自甘昆仑之后了。悬天真人心怀大畅,口中却道:“大师过谦了。”
静逸往台下一看,见场中插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宝剑,问道:“这场中之剑,是比试用的么?”
悬天真人眼中疑惑之色一闪,沉吟道:“此剑……。”不知如何回答。旁边的钱文义忽然走上数步,躬身道:“此剑乃是赐剑!”
静逸道:“赐剑!?”
钱文义道:“正是,乃是在下想出的一个法儿,但凡比试连胜两场者,得宝剑一口,便是此剑。”
陆文甫与冷玉函均是面色有异,心知钱文义这样说也是为了昆仑颜面,只当便是如此。冷玉函心道:“此剑暂借你圆谎,稍后必定讨还。”身后巴文吉轻声对冷玉函道:“冷仙子,剑房内上品之剑尚余五把,任凭仙子挑拣。”冷玉函心中一喜,却依旧冷面如霜的道:“少拿破剑来糊弄我。”
悬天真人微笑点头道:“赐剑,确是个好主意。”
静逸道:“不知可有弟子夺得此剑?”
钱文义道:“有!已有弟子连胜两场,夺得此剑。”
静逸道:“哦,既有英才少年子弟,不妨请来一见。”通悔大师笑道:“老衲亦要见见。”悬天真人道:“既如此,钱文义,你让该弟子取剑,到台前来。”
钱文义道:“是!”缓缓转身,眼望台下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