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方仲身具符法,悬天真人虽然有所提防,但是早已言明既往不咎,还留他在玉虚宫内担一个虚名,总算还称得上是一个昆仑弟子。但若又学了那种损人利己的役鬼法,恐怕悬天真人绝对不会迁就,说不定三百年前那张顺的惩罚就会降临到方仲的头上,被毁去一身修为,再难重修道法,除非转世投胎重新来过。
钱文义面色阴沉地道:“司马明空,你擅自杀害同道,却还血口喷人,今日不能放你回去。”他把手中剑一摆,一招昆仑剑法施展而出。虽说钱文义的修为在昆仑派文字辈中不算翘楚,但也绝不是一般昆仑弟子可比,他与方仲、瑶鹰王三人围战司马明空,一时间剑光纵横、云气翻滚,已与司马明空打了个难解难分。
司马明空多了钱文义这样一个对手,顿觉压力徒增,他本来施展了这盘蛇剑绝技可强压方仲和瑶鹰王一头,如今不过堪堪打平。司马明空边打边冷笑道:“钱道友真是好打算,怕本尊回去说穿此事,你便急急忙忙的杀过来,想要趁机灭口么?”钱文义心中确然有这个念头,现被司马明空说破,心中不免有一些愧疚,身形不由得一缓。司马明空见机一声长啸,头顶盘旋的银色长剑不管是蛇头蛇尾,全都疯狂般攻向方仲,一时间无数条弯曲的巨大剑刃往方仲落去,把方仲所在之处的地上划得四处都是条条沟堑。方仲被逼得左支右绌,呛的一声把另一柄火岩剑也拔了出来,双剑遮挡落下的剑刃。司马明空接连两掌一拍,一个乌云翻滚的摩云手随着一个水幕所成的手掌往另一处的瑶鹰王攻去。瑶鹰王踢出的脚影不过把前方那水幕攻破,但随后的摩云手却怎么也抵挡不住了,只得往后退却。司马明空暂时逼住二人,自己却在兕牛背上腾身一纵,又从袖中飞出一柄三尺小剑,飞身往钱文义凌空刺去。
在司马明空看来,钱文义是这三人之中最容易对付之人,只要先摆平了钱文义,然后再去对付瑶鹰王,这二人一去,剩下方仲一人便不会有太多的威胁。司马明空手中这柄剑虽然不如头顶上的盘蛇剑灵异,但灵虚谷的剑法自成一路,虚虚实实之间极难分辨得清。钱文义一时疏忽,被司马明空的剑光压得不住后退,他本就被司马明空偷袭在先,虽然勉强抵住了司马明空的灵虚剑法,但那兕牛却又撞了过来,如山的躯体犹如铜墙铁壁,根本不需施展什么花俏,便把拦在面前的一切给冲撞的支离破碎。钱文义在这等巨兽面前犹如螳臂当车,在被司马明空的宝剑纠缠不能脱身时,毫无防备之力的撞飞了出去。
司马明空一见钱文义被兕牛撞飞,正要重新落到兕牛背上,突然远处一道刀光射来,同时还有一个女子的惊呼之声传来:“钱大哥!”。司马明空举剑一挡,目光扫过,正是那把钱文义当作包裹丢出来的金菊花。一柄弯刀正被那女子用一根丝带卷着收了回去。
司马明空冷哼道:“哪里来的贱人也敢偷袭本尊,让你见识我的厉害!”遥遥一个摩云手拍出。这一掌拍去威势十足,盖顶乌云滚滚,势必要连人带车一起毁去。
司马明空一掌拍出后就不再把金菊花放在心上,转而想用雷霆手段对付瑶鹰王,倒不是司马明空过于托大,只因刚才与金菊花对了一招之后他便发觉这女子修为有限,决然不如方仲般能够挡住他的摩云手。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疏忽,却让他形势逆转。那摩云手往车仗打去时乌云翻滚,遮住了视线,根本不知后面发生了何事,唯见一道蓝光迅速冲破摩云手的掌心,一闪而过,便到了司马明空的身前。司马明空大惊之下慌忙躲闪,但是那蓝光来得太快,噗的一声,便从他的右肩穿过。
“啊!贱人!竟敢伤我!”司马明空在兕牛背上晃了两晃,差些掉了下去,顿时气得大叫。再一看那拍出去的摩云手正在消散,前方一朵张开来的金色雏菊滴溜溜旋转,雏菊的无数细长花瓣正在逐渐收拢,又化作一只碗口大的金色菊花落在一只纤手之中,而乌云散去之后,便露出脸色略显苍白的金菊花身影,她见司马明空看过来,反而笑吟吟的把那打造精美的菊花又插在了左鬓之上,颇有些挑衅意味的招了招手。
司马明空大怒,正想杀过去报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之仇,却听不远处的方仲却一声轻喝,甩手数张符纸飞出,呼的一声,地上同时出现数个操持双剑的方仲。司马明空吃惊万分,喝问道:“难道你已修成身外化身!?”那方仲却不答。司马明空已无心对付金菊花去了,他冲着不远处两个刚刚杀掉对手的蒙面之人吩咐道:“你去把那车上的贱人给我杀了。”
那两个蒙面之人看似身手也十分了得,道声:“是!”便往车仗杀去。金菊花顿时面色微变,缩回身反往车厢里躲去。司马明空心道这女子蠢笨如牛,不远远的跑掉却朝车里躲去,又能藏在哪里去。这女子明明修为不高,怎么就能破得掉摩云手了,莫非她有什么法器有特异之处,待会摆平了这些人之后倒要好好查验一番。司马明空最是忌惮方仲,他的右肩被蓝光打过之后一只右手已使唤不灵,可不敢让方仲靠近身来,见他突然化作几个化身出现,不管真假只是祭起盘蛇剑打下无数剑光,瞬间就把方仲淹没。
这些出现的方仲痴痴呆呆只知硬抗,虽然手持双剑却不知抵御,转眼就被打得千疮百孔,倒在尘埃,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