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乞开杀过来时,方仲早已看见,依然有条不紊的把符法施展完毕,直到这一刀劈过来时,才把祭才出星雷千裂的宝剑招架,刀剑相击,发出当的一声巨响。那乞开手中巨震,为方仲的劲力之强吃了一惊。但随即便把刀势展开,瞬间又连劈七刀,从顶门开始,一路往下,刀光霍霍,把方仲死死压住。
叮叮当当的相击之声直打到乞开落地。
若是乞开三兄弟同上,每人都顾一路,上中下同时出手,这样一连串急袭,固然会让方仲手忙脚乱,无法抵挡时只能跑路,但若只是乞开一人,方仲的昆仑剑法展开,却并不输于对方。乞开七刀砍完,见方仲守得风雨不透,便知只凭自身本事恐怕拿不下这小子,还是回去与那玄甲氏的宗旺联手,一攻一守,方有取胜指望。那第七刀砍完,乞开脚跟一抬,奔着狰狞兽的头颅便是一脚,随即转身想往宗旺处奔去。
乞开不知那是只什么野兽,这一脚没踢到狰狞兽却惹恼了它的性子,它把头一偏,低吼一声,迅捷无伦的张口咬去,白影一晃,噗的一声,乞开的小腿上早着。
乞开发觉腿上剧痛时,想把脚收回来时已然来不及。他啊的一声大叫,怒气冲冲,挥刀便砍狰狞兽,却被方仲举剑一隔,喝道:“不许伤它!”乞开单脚站立,哪里顾得许多,骂道:“小畜生,敢伤我,要你好看!”话音刚落,狰狞兽把头颅一晃,那力道极猛,顿时便把乞开拽了个趔趄。乞开大惊失色,顾不得腿上剧痛,从腰间皮囊掏出几样毒物,都是些蜈蚣、蝎子等毒虫,甩手往方仲和狰狞兽满头满脸的丢去。方仲舞动剑光,把这几样东西切成粉碎,没一个能够近身的,又一个掌心火把这些零碎烧成焦炭。
乞开一招失手,满盘皆输,脚被狰狞兽给咬住了不放,本事去了大半,惶急之下,向那玄甲氏的宗旺叫道:“宗兄快来帮忙!”却见宗旺虽然从雷光之中露出身形,但却拿着双锤,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如傻了一般。
方仲甩手一张符纸飞出,说道:“且试试这画地为牢的符法好不好使!”乞开只道方仲又要放雷咒,岂知却想错了,那符纸飞来,往他的脚下一落,随即火光一闪,符法呈现。乞开脚下的土地突然一裂,出现一个大大的黑洞,如同张开大口的怪兽,等着择物而噬。狰狞兽的嘴一张,乞开身子下落,被那黑洞一口吞没,整个人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仲面上喜色一闪,暗中松了口气。刚才那符咒乃是地字诀中的画地为牢术,不过是把遁地之术稍加更改,把人遁入地遁之中,但与遁地又有不同,法术只局限于丈许方圆,使人如坠陷阱,无法脱身。法力高深之士固然可以破符而出,但乞开却还没有这等本事,被方仲小试牛刀,做了这地牢中的囚徒。方仲原本觉得此术不是很中用,本事大的人困不住,本事小的人不需要,还不如把对方直接拉入遁地之中来得干脆,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个可以来去自如,一个却被禁锢在一地无法走动。方仲见困住了乞开,又把指尖一弹,一点火光往远处的宗旺打去,哧的一声烧在他身上。那点火光自然不足以对宗旺有什么伤害,但他那壮实的身子却微微晃了晃,随后扑通一声栽倒。
此人竟然在方仲的星雷千裂之下已然晕去。
蚩浑又惊又怒,喝道:“还有谁愿去把那小子的头割了?”
身后都是一些九黎的小喽啰,人人面露惧色,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那些九黎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祝芈不是对手,宗旺不是对手,连乞开都不知上哪里去了,若还不知死的上去挑战,无异于自取其辱。蚩浑骂道:“没用的东西,难道还要本大王亲自出手。”心道若是自己出去较量一番的话,那小子的手段层出不穷,万一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不了,那可是英名尽去。胜了那小子毫无光彩可言,败了却是奇耻大辱,这等亏本的买卖实在不好做。
方仲见无人下场,大声道:“如阁下所愿,我打也打过了,可否就此罢手,把人放了?”
蚩浑道:“好小子,有些手段,我蚩浑小瞧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方仲本欲不想彰显姓名,但想事无不可对人言,已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想瞒也瞒不住,便道:“在下方仲。”
“方仲?没听说过,但今日之后你也不算是无名之辈了。好吧,你把那上次夺去的两块铜符交还于我,这瑶鹰王便给你。”蚩浑踢了踢脚下血泊中的瑶鹰王。
方仲摇头道:“那不行,铜符可不都在我身边,就算我答应了你,也要瞧别人给是不给。”
蚩浑一听便知那铜符定然是被那女子取去了,当初也是何盈抢夺的铜符,对于方仲此言倒是不用怀疑,他失去了两块铜符,就算只取一块也是无用。蚩浑道:“你没东西跟我换,就想白拿大活人一个,也无这般容易的事。”
方仲指了指身后地下,说道:“我若是也拿一个大活人与你换,你答不答应?”
蚩浑身旁的乞烈、乞枭二人忙道:“大哥失踪,莫非已被这小子擒去。若是这样,大王不可不救。”蚩浑点了点头,心想若要坐稳驭兽堂堂主的位置,重拉一帮子人马,没有几个忠心点的手下可不行。三苗是最先忠于自己的人,不能轻易放弃,免得让旁人寒心。蚩浑对二兄弟道:“这瑶鹰王已然是废物一个,若能换乞开兄弟回来,倒也不亏。”
蚩浑对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