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见空中扑过来一个囚徒模样的怪人,喝道:“什么人!”举剑往空就刺。
锁住瑶鹰王琵琶骨的锁链已被化鬼王砍掉,一身的神通瞬间便回复了七八成,他手上的铁链还在,轮起来便如两条铁鞭相似。见到宝剑刺来,一腔的怒气正愁无处发泄,大吼道:“是你祖宗!”两条铁链一往前一抖,已缠在刘长老的青铜剑上。
刘长老宝剑回缩,带动铁链,一发把瑶鹰王给拉了过来,眼见来者凶恶,不敢怠慢,举左手飞掌拍出。那瑶鹰王身在空中,又有铁链牵扯,闪躲不开,啪的一声,被打中胸口。这一掌劲力十分雄厚,若是常人被这一掌击中,定然手足无力,就此掉将下来,刘长老只要再把剑往前一送,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谁知那瑶鹰王虽然被这一掌打得身子往后一仰,却依旧拉住铁链不放,反而怒喝一声,空中翻个筋斗,双手左右一分,如一只施展老鹰展翅的纸鸢一般稳住身形。
那瑶鹰王定住身子,一声长啸,两只**脚掌连续摆动,从空中踢击而下,其势猛烈之极。
刘长老的青铜剑被缠住,索性连着铁链一起舞动,在身前遮挡脚影。瑶鹰王居高临下,脚影翻飞,啪啪之声不绝,也不知踢了多少脚。刘长老不停的后退,铁链的撞击声与脚掌打在剑身上的闷响声不停。二人转眼间便打做一处。
那瑶鹰王从囚车中出来时就是赤着双足,一双脚瘦骨嶙峋,十只长长的脚趾甲更是不知多久都没有修剪过,黑黝黝的嵌满污垢,但如今施展开来,每一下踢出,都是乌光一闪,疾如闪电。长长的脚趾甲便如利刃,疾风骤雨般横扫,打得刘长老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刘长老连退了十来步,那瑶鹰王依旧在空中踢个不停,竟无停歇迹象。刘长老又退一步,那脚下不甚平整,急退之下被一块小石头一绊,不身形不稳,一个疏忽,被瑶鹰王的右脚从空隙中伸了进来,只是一划,刘长老握剑的手腕上早着!
刘长老发出哎呀一声惊呼,青铜剑已拿不稳当。瑶鹰王双脚一伸一夹,往后一缩,电光火石之间,连剑都被夺了过去。
刘长老面上变色,往后急退,同时袖中霞光一闪,一棵五彩斑斓的石头飞出,往瑶鹰王面门打去。瑶鹰王喝道:“想跑么?”单手一划,五道爪影闪过,那颗飞蝗石被切得粉碎。他那双脚如手一般灵巧,倒转了青铜剑剑柄,往前一蹬,宝剑化作一道青虹往刘长老射去。
一声惨呼发出,那刘长老被自己的青铜剑刺中胸口,口中鲜血喷出,往后跌倒。
瑶鹰王在空中一个回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从被化鬼王抛出直到与那刘长老动手,瑶鹰王一直悬浮空中,直到打倒刘长老,这才双脚沾地。那一连串动作施展的极快,在旁人眼中看来,瑶鹰王从空中扑击而下,不过转瞬,刘长老便已夺剑被杀。
瑶鹰王舞动手中铁链哈哈大笑,大声道:“痛快痛快,好久不曾这样活动手脚,可惜这老杂毛不禁打,老子的筋骨舒展得还不够。”
青城派一群人见刘长老失手,相顾变色。魏中佐身后抢出来两人,同时飞身仗剑往瑶鹰王刺来,其中一个喝道:“好贼子,伤我师兄,纳命来。”这二人也是长老的身份,眼见刘长老难活,心痛之下只想杀了瑶鹰王为同门报仇。按说阵前较量都是单对单,这二打一明显不合规矩。魏中佐举手欲拦,但转念一想,这怪人来得莫名其妙,单对单的确没有把握。只是轻轻一声冷哼,什么话也不说,便把手放了下来。
这二人一上来便舞动剑光,左右夹击瑶鹰王。瑶鹰王面无惧色,骂道:“你们这帮伪道中人,就喜欢以众凌寡,也是这般杀老堂主么?”这青城派二老也不知瑶鹰王说的什么,一人道:“杀你这魔头哪还需要讲什么规矩?我二人打一人是打,打十人也是打,你大可叫身后的人来帮你,不管多少,我师兄弟只是二人迎战。”瑶鹰王一边躲闪剑光,一边冷哼道:“老子就一人应战,用不着旁人,最好你们这些杂毛一拥而上,我才杀得痛快。把你们都杀光了,我才好回去杀那些个奸险小人。”
二人亲眼看到瑶鹰王脚上本事了得,便时刻留意着他下盘变化,对于他手上铁链反而不放在心上。只要瑶鹰王一纵到空中攻向一人时,另一人必定在旁边侧击,逼他不得不自救。
两旁观战之人大都明白,若是瑶鹰王只对付一人,觉不至如此被动。蚩浑与化鬼王只是驻足观看,既不派人帮忙,也不自己下场,毫无援手的意思。那蚩浑道:“这瑶鹰王的本事据说排在四卫之首,就算关了这么多年,也不应该如此差劲,怎么连两个牛鼻子都收拾不下?”
化鬼王冷笑道:“你莫看轻他,当初擒拿他时也着实花费了一番力气,他既有鹰王之称,就绝不会浪得虚名。你忘了,刚才他杀向你我时,可是用脚来的。”
蚩浑醒悟道:“不错,他那手爪上的本事更是了得,却一直不用,又为了什么。”
化鬼王道:“自然是为了出其不备,一击杀敌了。”
二人才说到这里,场上啊的一声惨叫,三人中的一个头颅滚落。却原来是瑶鹰王突施手爪,闪电般的从青城派另一名长老的脖颈前划过。那手离着脖子有一短距离,但突然暴涨的利爪却刚好够着,顿时切掉了脑袋。另一人吃了一惊,一腔报仇之心在同门丧命之后又转化着了惊慌胆怯之心,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