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旭对这些贸然而出的臭道士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却也说不上深仇大恨,让手下人小心戒备,自己拿着大环刀拦住郑元洪,喝道:“站住!你是哪里来的畜生?”郑元洪道:“是你白石山道爷,若是怕了把刀扔掉,或可饶你一命!”欧旭冷笑道:“爷爷心情不好,你自己把脖子伸过来给我磨刀,这不是正好么,来来来,我先砍小头,再砍你的大头。”郑元洪道:“什么小头大头,道爷就一个头。”欧旭指着那大犀牛道:“你背上那人脖子上长得是小头,你脖子上的才是大头,你当我稀罕那小头么,只有砍你的大头才比较过瘾。”欧旭说话的时候只是向着犀牛在说,根本未向郑元洪看上一眼。郑元洪算明白过来了,骂道:“原来你是跟牛在说话,他妈的,你目中无人!”抡起宝剑就砍。
郑元洪也算是修行有年,虽然脾气不好,可手上也不含糊,劈出来的一道剑光又粗又大。欧旭慌忙把刀往上招架,当的一声,劈得火星直冒。欧旭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会砍,也吃我一刀!”他手中那把大环刀血色一闪,顿时发出凛冽之气,同时一股火热的气息也从欧旭的手上灌注入大刀之中,随即纵身一跃,在空中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淡红色刀光奔着郑元洪劈来。比之刚才的剑光更要粗大几分。郑元洪吃了一惊,也学着欧旭的样子把剑一架,当啷一声,郑元洪坐不住鞍桥,屁股后移,差些从犀牛背上摔下来,幸亏这牛背比较宽大,若是马背早就从马屁股后头滚下来了。郑元洪虎口发麻,自觉失了脸面,怒道:“魔头,算你有点力气,道爷那是等了你一夜有些乏力,不要走,看我怎么拿你。”重新坐稳了身子,一拍座下犀牛那只独角犀牛,那犀牛牟的一声,喷出一口白气,郑元洪喝道:“浊气化石!”指头一点,那一股白气往前喷出的同时居然化作了无数白色的大石头,轰隆隆的往欧旭砸去。
欧旭一把刀左右开合,这些大石头伤不到他,却把身后那些锻金堂弟子砸伤了不少,哎哟哎呀的倒下了好几个,若不是那干老招呼人群后退,被砸个筋断骨折的还要多添几个。郑元洪哈哈大笑。欧旭怒道:“好个牛鼻子,看来要先砍大头了!”舞刀冲了上来。郑元洪一边出剑与欧旭相斗,一边不时的催座下犀牛喷吐白气。欧旭想靠近了砍犀牛一刀,必定是巨石临头,一时相持不下。这两人打在一处便占了很大的地方,旁人只见刀剑霍霍,不时还有飞石乱舞,怕误伤了自己,都离着远远的。
侯鑫与江诚子也在一旁观战,见郑元洪拿不下此人,侯鑫道:“我去助郑道兄一臂之力。”江诚子道:“乱成一团,没得伤了自己。”侯鑫道:“无妨,郑道兄的落石术虽然精妙,却还打不到我。”侯鑫腰间有一个八卦镜,这时候却取了出来,往空中一丢,那八卦镜滴溜溜一旋转,一道清光照在侯鑫身上,顿时浮现出一层层的水浪。他的这种法术称为碧海潮汐术,清屿岛是在海外,所修习的功法便也大多取自天象变化,此术也是如此。
有了这一层水浪护体,侯鑫一捏剑诀,背后的宝剑飞出,落到手中之后,身子一闪,向着交战之处掠去。他的人还未到,眼前一花,一个袒露双臂的老者已拦在前面,沉声道:“以多欺少,真不要脸。”侯鑫怒道:“谁与你公平决斗,只是杀了你们这等魔头才好。”
拦住侯鑫的正是干老,他冷笑道:“既然是想杀之而后快,那么必定是有血海深仇了,请问你与我又有何冤仇,非要性命相搏。”侯鑫奇道:“你教与我道门有仇,便是你我有仇,这还要多问。”干老点头道:“原来如此,八百年前你祖宗打我祖宗一拳,今日我也一定是要打还你,这才称心快意,是不是?”侯鑫道:“不是这等说法,此乃关乎大道,岂是个人恩怨可比。”干老道:“那你这大道也太记仇了一些,老夫都不想过问此事了,偏偏是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不肯放过我等,又来挑起事端,是何道理?难道你等求道,就是为了传承仇恨,为了报仇么!?”侯鑫想不到这干老说的话词锋如此了得,居然说不过他,只得道:“你这老头,倒与一般的魔头不同,罢了,你让开,我不与你为难了。”干老笑道:“让是不能让的,只是老夫也不与你动手,等我们的人都走了,自然好聚好散。”侯鑫不耐烦道:“既然不让,那得罪了。”他身上那道水浪忽的往左手上一卷,化作一条水蛇往干老卷去。干老摇头道:“终究还是要动手。”他的双臂猛然间烈火熊熊,只是往前一搅,滚滚火焰便把那条水蛇卷了进去,眨眼便化作水汽消失。侯鑫大吃一惊,才知这个老头不简单,怒道:“原来你是消遣我。”清屿岛虽然排名不如白石山,但剑术却在郑元洪之上,侯鑫把剑一晃,便是无数道虚影,对着干老刺了过去。
干老的双臂之上不但烈焰熊熊,更是不避刀剑,侯鑫的那些剑光他躲都不躲,直接双臂迎去,那剑如中铜墙铁壁,不能砍进分毫。侯鑫身手敏捷,他有水浪护身,倒也不惧干老挥出的烈焰,只是想要取胜却也千难万难。在旁人眼中,他二人也不过打个旗鼓相当,其实侯鑫自己知道,眼前的老者留了一手,并未全力施展,就冲他赤手空拳的与自己相斗,自己便输了一筹。
三门只剩下玉笥观的江诚子拿着浮尘没有出手,就算他要寻个对手,锻金堂的人也没有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