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的人早就藏在远处,这打头阵去送死的买卖是不做的,于是便定下了反客为主之计,囚禁离金玉引转生堂的人来救,到时候先把联络的旗子祭起,就不虞道门的救应迟迟不来。只要大队人马厮杀一起,那时候三门的人再杀出,谁也不能指责他们贪生怕死不敢迎敌。
侯鑫先派出几路弟子预先打探,到了晌午时候,南面打探的弟子坐着飞禽匆匆降落,跑到三个掌门面前激动的道:“来了来了,那些魔教贼子真个朝这里来了。”侯鑫问道:“有多少人马?”那个弟子道:“弟子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看,旗帜不少,起码千人左右。”郑元洪道:“这转生堂不止这一点人,看来没有倾巢而出。”江诚子道:“没有尽来才来,打起来才会稳赢,难道郑门主希望魔教的人多,杀个难解难分?”郑元洪道:“我不是这意思,你说那剩下的人哪里去了?”侯鑫撇嘴道:“救个把人而已,犯得着把所有人都喊出来么,剩下的人可以睡大觉、洗澡、捉虱子,郑门主关心他作甚?”郑元洪道:“你们总有理说,我争不过。如今既已知道他们来了,那我便祭旗了。”江诚子催促道:“快祭吧,估摸着其他道派接着信号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总要耽搁一段时间才是,正好那些魔教的人也要走一段时间,这一来二去的恰好撞到。”
郑元洪从怀着摸出那杆画着符印的小旗,在手中一摇,那旗呼的一声变大,足有一人来高。郑元洪喃喃道:“鸿蒙老祖、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保佑,助我等一帆风顺,重振道门天下!”把旗往空中一抛,那旗在空中迎风招展,散发出阵阵豪光。
同一时间,在众道门驻地,玄春子桌案上插着的一面小旗也是豪光大放,此刻在这大殿里坐着的三个为首之人玄春子和王屋山虚月真人、罗浮山明耀真人全都看到了这番变化。明耀真人道:“三门的人终于遇敌求援了。”虚月真人喜道:“快发大队人马前去剿敌,若是能一鼓作气灭了转生堂的主要魁首,此战就能扫平无量山。”二人都盼着玄春子发号施令。玄春子点首道:“人自然是要派去的,只是派哪些人去的好?”明耀真人道:“我罗浮山愿意全数尽出,此一回本座亲自前去,也免得那三门说我等不仗义,不曾倾力来援。”玄春子摇头道:“真人多虑了,此一回大不了也是如前次一般,不过是转生堂下属之人出来交战,我等大张旗鼓的前去,不免小题大做。依我看,我昆仑在此地的数百弟子去一半,你等也如此例,只派门下弟子去就足矣,你我还在此地镇守。”明耀真人道:“只怕去的人手不足,为敌所趁,反为不美。”虚月真人不屑道:“区区魔教贼子还没这么大能耐,我支持玄春子高贤之举。”明耀真人见二人只有他一人反对,当下也不再持异议。玄春子即刻下令,着昆仑三清殿陆文甫、玉虚宫邓文忠、苍祯道人各领一半人手出发,其余如王屋山、罗浮山及其他洞天人等也出一半人马,即刻前行。所有参与此战的门派各掌门按玄春子吩咐,只派门下长老或护法等领人前去,门派首脑悉数留在此地。
即便如此,前去救援的人手也是浩浩荡荡,霎那间这驻地上空光华闪烁、飞禽遮日。各门派集结一处,由昆仑派的人马打头,杀奔无量山而去。陆文甫与苍祯道人都在空中,地上的人马却是邓文忠在率领,运用起土遁之术紧紧跟随。陆文甫不紧不慢的御剑而行,苍祯道人催促道:“陆师兄走快一些。”陆文甫冷哼道:“长途奔袭最忌疲惫之师,匆匆赶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苍祯道人道:“陆师兄若要保存法力,可以如邓师弟一般在地上用遁术前去,不必非要御剑而行。”陆文甫面色一沉,说道:“苍祯师弟是嫌我走的慢么,既然如此,你先去好了。不过玄春子师叔可是有言在先,不得急行冒进。”苍祯道人无奈,只得默不作声跟在陆文甫身后。
各门派的人马所过之处,剑光飞驰,璨如流星,相反这地上倒是平静许多。
就在陆文甫等人领着大队人马飞过一处山岭不久,山岭之上突兀现出数人,接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涌现,不一会便把这山岭遮盖的严严密密,无数刀枪耸立,成千上万的人马出现在此地。为首的那人看着陆文甫等人飞去的方向,冷笑道:“这些不知死的杂毛,待本使剿灭了他的老巢,再转回头来收拾他们。”另一边有人道:“夫人那一路会不会有危险?”那人摇头道:“是她自己要去,再者锻金堂的那些人不是陪着她么,有什么危险自有他们挡着,想要脱身并不难。夫人既然把你等交给我来指挥,便老老实实的听本使的吩咐,别生什么二心。”一行人躬身道:“我等俱听神使大人吩咐。”这一行人中,连那天冲、灵慧两个坛主居然也在。
神使点了点头,吩咐道:“等围住了那些人之后,你们只管杀漏网之鱼,其余的交给本使便是。邪道兄,到时候还要你助一臂之力。”在神使的旁边,邪奄子一脸阴戾的点首道:“你放心,我和几位师兄弟早就准备妥当,八根遁龙桩围困之下,即便是那昆仑掌教亲来,也叫他无处逃遁。”神使哈哈大笑。漫山遍野的人马在避过了陆文甫等人之后,又无声的往前涌去,看方向正是众道门驻地。
在另一面,郑元洪等人苦苦等候的同时,离夫人领着一众转生堂弟子缓缓而来。
在离夫人两旁,一个是骑着白马的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