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使当然也明白了发生何事,不悦道:“夫人刚才还说对那野种管束甚严,怎么一转眼就私自带人出去惹事生非了,万一出点差池,看你如何交差。”
离夫人道:“尊使来之前,那丫头曾经找过我,说是愿意带人把擅自闯入我无量山的人剿除,本夫人自然不会答应,没想到这一出去,便发生了此事。神使大人不必着急,他们离去不远,只要赶去的人把事情说明,那丫头又毫无威信可言,自然会被两坛的人押回来。”
神使道:“希望如此,在此节骨眼上,本使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等这黑煞神血剑祭炼完毕,便是彻底解决外面那些道门中人的时候。”
离夫人道:“只凭这近万口剑,恐怕难以胜任吧?”
神使冷笑道:“到时你便知道本使是否说了大话。”
赶来剑湖宫报信的那个教众自听的离夫人之言后,急急忙忙的去追离金玉和另外两坛人马,赶了数个时辰这才在远离金鼎山的一处山谷追上了那些人。来者高叫道:“诸位留步,夫人有令传到!”
此刻,在退伍前头,一身红妆打扮的离金玉腰挂宝剑骑在桃花马上趾高气扬,英姿飒爽不可一世,在她两旁各有一男一女两人拱佑,正是天冲、灵慧俩个坛主。听得后头有人高叫留步,灵慧坛主道:“谁在大呼小叫?”身后有人回道:“是总堂来人,说有夫人之命,让我们留步。”
离金玉早在一旁竖起耳朵把这话听了,把手中鞭子抡起来,劈头盖脸的冲那人就是一鞭,骂道:“你说什么废话,我娘是让我们小心行事,不要急功冒进,何曾让我们不走了。把那报信的人赶走了,免得啰嗦。”
另一旁的天冲坛主沉声道:“既然是夫人派来的,小姐还是听一听他说些什么。”
“天冲坛主难道不想替本堂的人报仇了吗,本小姐可听说,那些道门中人穷凶极恶,连本堂的死人都不放过,全都身首异处,其情怎是一个惨字了得。你若是怕死,不敢为本堂出力,自己回去便是了,本小姐单枪匹马,自去和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厮杀。”
那天冲坛主连忙摇头道:“卑职岂敢,既然小姐心意已决,卑职定当陪着小姐出生入死。”
离金玉笑道:“好,天冲坛主果然爽快,那本小姐就让你即刻把来人绑了,等我们凯旋回来,定让那些说三道四之徒哑口无言。”
那天冲坛主一想起上次中枢坛的人伏击不成,死了数百弟子,人人身首两分,复仇之火上冲,脑袋瓜子一热,恶狠狠道:“来人,把那个大呼小叫之徒绑了,我等与小姐剿灭了那些道门狂徒之后,再回来给他松绑,看那些缩头乌龟还有何话说。”两坛的弟子本就憋着一腔怒火,听了天冲坛主这么一说,立时就有几人赶到后头,把从剑湖宫追来的弟子按倒在地,五花大绑起来。那人惊讶万分的道:“你们干什么,是夫人让我来报信,你们竟敢抗命不尊……”还想要说,有人嫌他吵闹,不知从哪里扯来一块破布,硬塞到他嘴里,呜呜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离金玉看那些人做完了这些手脚,这才兴高采烈的道:“若是再有人来,就依此例,有本小姐在此,一切自有我来担待!”鞭子一打桃花马,马蹄蹬蹬的往前赶去,身后的两个坛主只得紧紧跟谁。
离金玉一行足足赶了半天的路程,一旁的天冲坛主道:“小姐,那些擅闯进山的人十分狡猾,走一路停一路,我等还是小心为上,设个埋伏等他。万一察觉对方有人接应,我们也好从容而退,不至犯了中枢坛的覆辙。”离金玉点头道:“就这么办吧,不过怎么设伏还要二位自己考虑了。”灵慧坛主道:“可以让一二弟子前去引诱,我等守株待兔,坐等那些道门弟子撞来。”离金玉自己心中又何曾有什么玄妙诡计,听了灵慧坛主一说,点了头笑眯眯道:“不错,本小姐也是这么想的,那好吧,我这便去把这些人引诱过来,你们突然杀出,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灵慧坛主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道:“这如何使得,卑职不敢让小姐自处险地,这引诱之人让坛下弟子去就足矣。”
离金玉一想也是,说实话自己若去引诱,只怕人还没到,却被捉了去,那可大大不妙了,便道:“那我与二位坛主就在这里设下埋伏,等候这些人过来,哼哼,我今日这口剑也要见些血腥才是。”从腰间一抽,那柄镶金嵌玉的宝剑在手中闪闪发光,倒也赏心悦目。
天冲坛主回头指点一人道:“你到前面去,记得机灵点,不需动手,只要把他们引来就算你功劳一件。”身后那弟子答应一身,嗖嗖嗖的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远处,果真是身手敏捷之辈。
灵慧坛主一见此人走远,便道:“我们这便动手设伏,把暗弩、毒箭、陷坑先给安上,再在周围暗中埋伏,等触动了机关就一起杀出,有雷火毒冰的暗器、符箓先发,随后再刀剑伺候。”离金玉大睁着双眼道:“本小姐只道冲出去chā_tā一剑就是埋伏,原来这般麻烦。”两个坛主想笑又不敢笑,只得点头道:“小姐是正大光明之人,当然不屑做这些下三滥手段了。”
两坛各带了一百多人,同时动起手来,很快便在入山的必经之地上设好了埋伏,就等着人家自己撞进来。天冲坛主道:“听说此次进山的人有飞禽巡视,我等虽然设了埋伏,还要不被发现才好,不如暂时离开此地,等得他们到了,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