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道:“方仲?不好,哪有我的小白叫起来好听,不过你长的没它漂亮,我也不介意你的名字没它好。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她低头想了一会道:“不如叫小方吧!”方仲急忙摇头道:“不好!不好!还不如小仲来的好听。”女孩儿道:“小仲!?嗯,与我的小白倒也相称,好!以后就叫你小仲吧。”
方仲心道你若在小仲上加个哥哥就好了,脱口问道:“你既知我的名字,却不知你叫什么?”女孩儿一愣,脸一沉,嗔道:“只有我叫你,哪轮得到你叫起我来。”拿拳锤了一下方仲脑袋。
方仲颇觉冤枉,静静的坐了歇息。那女孩儿沉默一会,却又幽幽的道:“小白虽然不说话儿,不过我知道,它也一定知道我的名字的,它跟我这么好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什么。”看着方仲道:“你既然也同小白一样听我话儿,我便把名字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旁人。”
方仲愕然点头。女孩儿道:“我姓离,是跟母家的姓,不过却是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叫做金玉,母亲说,金玉是至贵至重之物,就如同我于他们心目中之金玉一般。”
方仲道:“离金玉!”虽然觉得名字无甚大雅,却不敢再说,只道:“是好名字,可见家里人对你疼爱有加。”想起自己父母之恩爱,脸色黯然起来。
哪知叫作离金玉的女孩突然哭道:“可是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甚至恨我!”
方仲又是一怔。离金玉边哭边道:“爷爷从来不理我,母亲也不怎么理我,我说要什么就给我什么,从来不问原因,可是我知道,她不爱我,家里人都不爱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像一家人那样聚在一起对我有说有笑过。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连外面的人都要杀我,旁人都防着我避着我。”离金玉越说越是难过,把方仲哭得不知所措。
方仲期期艾艾的道:“想是他们疏忽了,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离金玉哼了一声道:“疏忽!?可是他们看着我可紧了,你知道现在这院子外面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吗?”方仲转头看窗外,鸟语花香亭台楼榭,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你要是真的见到他们,也不会告诉你是盯梢,而是暗中保护我。”离金玉鄙夷的望了望看着窗外的方仲道。
方仲收回探视窗外的目光,低头寻思,对于这样一个刁蛮小姐所说的话实是不置可否。
离金玉止住抽泣道:“所以只有小白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它什么话不说却愿意始终陪着我,连母亲也不如它。”慢慢走到地上的宝剑处,弯身拾起。
方仲尚自盘膝沉思,嘴里道:“你母亲育你养你,怎会反不如一只兔子。”
离金玉突然喝道:“我要杀你为小白报仇,看剑!”一剑迅疾刺来。
方仲想不到她说刺就刺,坐在地上如何躲避,慌忙以刀挡剑,动作匆忙,那剑擦着刀边奔方仲胸口扎来,竟似真要杀了方仲。方仲见宝剑毫无停留直刺而下,心中一凉:她真的要杀我!性命关头哪里顾得怜香惜玉,缩身避让的同是,手中刀也是胡乱的往女孩头上敲去,指望她能知危而止回剑自救,去得急了,用的是刀背都不知。
“嗤!”宝剑划破方仲衣衫,贴着左肋滑过。女孩脚步前冲,脸上露笑,正要夸奖方仲避得迅捷,方仲的刀背却到头顶。她仰头一呆,“波!”的一声正中额头!
离金玉呆呆望着方仲,欲说又止,宝剑咣啷掉到地上,顺着额头,一丝鲜血缓缓流下,那红色鲜血流经额头时,红痣猛地一闪,随即红光闪亮,比之殷红之色更是殷红,宛如额头嵌了一颗火红宝石相似,红光四射,照耀整个屋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