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义端端正正的道:“师父时常教诲弟子以宽仁贴己之心待人,虽有小恶,亦可宽恕。弟子视此女也是可怜之人,不如怜之以生,放之自省,以观其明。”卢公礼点头道:“说得有理,这女子经此一事,也该悬崖勒马幡然悔悟了。”转脸向天玄宫一众女弟子道:“冷师侄,此女子有伤行走不便,你等都是女儿身,就交由你暂为照顾,等回了三皇庙再作打算。”冷玉函点头应诺,从天玄宫女弟子中走出两人,先用玉净瓶上了药,随即左右搀起金ju花。
卢公礼不想在此地再做耽搁,道声:“回三皇庙。”一众人准备出林。金ju花在天玄宫女弟子搀扶之下经过陆文甫身旁时,故意轻轻的道:“坏人可不是投错了胎才来的,好人也不是来世投胎就能做得,这苍天无眼,世道不好,想做好人也难。”陆文甫听之干瞪白眼,也不知她对自己说这话究竟是何意。
方仲随在钱文义身后,只觉背后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盯着不放,那目光如刀似箭,恨不得平吞了自己。方仲不用回头,就已知是何人这样看待自己,虽然此刻他不敢在众人之前动手,但那夺目毁容之仇,也不知何时才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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