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逸冷笑一声道:“依贫尼看来,姜文冼之事恐与事实有差,都只道他坐享荣华,谁知却在荒村养病,可知传言极不可靠。”
周公望道:“这便是因果报应。他背叛师门,难道旁人不能背叛他么?既然利用过后已无价值,只有除之后快了,此乃常事也。”
静逸白眼一翻,道:“尊驾怎么也在昆仑?”
周公望不明其意,问道:“怎么?”
静逸冷笑道:“依贫尼的主意,尊驾应该即刻离山,去加入那魔教,才更符合阁下的脾性。”
周公望腾地站起,怒道:“胡说八道!我是怎样人,难道旁人不知!?”
玉机子插话道:“神尼远道而来,难道只是为了寻访姜文冼消息么?”
静逸道:“也非全是为此。”
“那你所为何来?”
静逸道:“如果姜文冼已然回山便罢了,如是未回,贫尼觉得事态严重,有必要当面禀明掌教真人。”
悬天真人道:“何事严重了?”
静逸冷冷的道:“此事不方便各位都听,我已先行告知通悔大师,掌教真人要问,不如待会自去问通悔大师。”通悔大师点了点头。悬天真人还未说话,玄春子道:“为何不能都听!?神尼此言差矣,难道我等之间还有谁是多嘴嚼舌之辈。”此言立时得到浮尘子与周公望的支持。
静逸道:“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如姜文冼一般,都道是叛逆之徒,可依贫尼亲见,并非奸诈之人。”
玄春子冷笑道:“神尼肯为姜文冼说话,难道就不是受了蒙骗么?”
静逸道:“蒙骗?也许是,也许不是。可惜姜文冼不知所踪,无法对质,方仲能上昆仑,必定是受他指示,难道从方仲口中一点也问不出蛛丝马迹来么?”
卢公礼又道:“此事我等在方仲刚上昆仑之时已然仔细问过,他只是说村中忽遭劫难,不只父母殒命,一众乡亲更是死伤殆尽,姜文冼怒杀贼人之后,便奔入山林之中不知所终。”
静逸惊讶的道:“有这回事!?”想起钟颜夫妻的感情之深待客之诚,点点滴滴,又在眼前,不禁唏嘘道:“真是意想不到。”
卢公礼道:“此中来历,神尼若有不明,不妨再去问问方仲,便知我等所言非虚。”
静逸点首道:“自然要问!”心道姜文冼就算杀了贼人,也无需奔入山林,更置惊虹剑与方仲不顾,其间疑问,的确多多。
悬天真人见静逸无话,道:“神尼远来辛苦,本尊这便让天玄宫的人招待慈航静斋的人。卢师弟,你着人安排,让神尼见一见僻居的沈仙子,故人相逢,必然有话要叙。”卢公礼站起身来,道:“神尼请。”静逸恭敬还礼,道:“打扰了。”随着卢公礼出殿而去。
静逸一走,周公望怒道:“区区小辈,好大架子。通悔大师,那尼姑到底有何事劳烦你出面,来找掌教师兄。”
通悔大师一笑,道:“恕老衲口拙,难以表述。”竟不言明。
周公望一怔,指着通悔大师道:“你这老和尚也来耍花枪!”
悬天真人面色一沉,斥道:“不得无礼!既然大师只想与本尊叙旧,与各位无关,还是处理教务去吧。”
玄春子、浮尘子起身,告辞出殿,周公望无奈,只得随着出去。
数人一走,大殿之上顿时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