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恬哦了一声,这才稍稍放心地走了进来。
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任浩铭就站在二楼拐角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这一友好和谐的一幕,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似有不快。
阮清恬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任浩杰又是给她倒水,又是四处翻找医药箱的。
等他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才忽然发现哪儿不对劲儿:“嘿,我说,这到底是你受伤还是我受伤啊,怎么感觉不对啊。”
阮清恬忍俊不禁:“想要我包扎也得把东西都备齐了吧。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总不能一进门就随便翻东西吧。”
“嘿嘿,你要是愿意,这儿随时都可以成为你家。”任浩杰笑嘻嘻地坐到她身边。
“打住!”阮清恬两手交叉在胸前,当机立断地阻止他的无底线意淫,“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家。”
“为什么啊?”任浩杰撅着嘴,不开心地问。
“没有为什么。”阮清恬恶狠狠地说,同时也恶狠狠地拿过他的胳膊。
“喂!你就不会轻一点啊,我现在可是病人。”任浩杰不满地控诉道。
“既然是病人,那就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去想一些什么你家我家这样无聊的问题。”
“怎么就是无聊了呢,我说得可是认真的。反正,如果这要是成了你家,也只能因为你是我的老婆,不能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你在说什么呀?”阮清恬正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听到他的话疑惑地皱眉。
“没什么。”任浩杰默默低下了头。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她能明白吗?
任浩杰知道自己不能跟她说这些,但是恰恰她又是他最想述说的那个人。这其中的苦闷纠结,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任浩杰疼得呲牙裂嘴得,皱眉不满地道:“你就不能轻点嘛,一点都不温柔。”
阮清恬拿着蘸了酒精的卫生棉,仔细擦拭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温柔我可可不会,要想温柔就去找别人。”
“嘿嘿,那可不行,我对你痴心一片,明月可鉴,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找别人的。”
“那就是说只要打不死你,你就还是会找别人的是吧?”阮清恬故意和他抬杠。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不信,要不然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刀就在那儿,你倒是挖啊!”任浩杰说着直起身子,指着桌上的水果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疯了吧!”阮清恬一把将他推回到沙发上,“开玩笑你不懂吗?干嘛这么较真。”
任浩杰撇撇嘴,半躺在沙发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说到这件事情,我就没什么幽默细胞的嘛。”
阮清恬默默叹了一口气,将白色的纱布仔细缠在他的胳膊上:“好了,你这几天注意别让伤口沾水。”
“嗯。”任浩杰应着,心中满是甜蜜,“哎,还是受伤好!”
阮清恬疑惑地看着任浩杰。他是有自虐倾向吗?
任浩杰笑呵呵地拉过阮清恬的手:“因为只有受了伤你才认真对待我,还亲自送我回家,给我包扎伤口,照顾我。”
“你倒还真容易满足啊。”阮清恬不由地揶揄他。
“我倒不想这么轻易满足呢,可我想要的,你也不给啊。”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走了!”阮清恬顿时沉下来脸来。
“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任浩杰义正言辞地道。
阮清恬也一本正经地道:“要不是看在你舍己救人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任浩杰快要崩溃了:“蜘蛛也是人啊?那叫舍己救虫!”
“有什么差别嘛,反正都是生命啊。”阮清恬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任浩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颇不是滋味:“想不到我堂堂任家二少爷在你心里,居然还没有一只蜘蛛重要。”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阮清恬忍着笑,正色道。
阮清恬一边说,一边把茶几上的医疗用具都收拾好,摆放整齐。
任浩杰一直痴迷地望着她,也不知道是他脑子突然抽风了,还是阮清恬此刻的神态太过美好,让他忍不住慢慢靠近阮清恬,想要吻她。
阮清恬有所察觉,立刻站起身:“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干嘛这么着急走啊,又没人吃你。”偷吻不成的任浩杰有几分沮丧。
“那我待着也没事儿啊。”阮清恬说着就想往外走,却不料被任浩杰一把拉着再次坐到了沙发上,还险些跌到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呀!”阮清恬不满地责怪了一句。
“你就坐那儿,陪我说说话。”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手,但是阮清恬一坐定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好,我发誓,保证不动手动脚。”任浩杰一本正经地保证道。阮清恬怀疑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坐下,不过还是离他很远。
任浩杰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了,我买了两张芭蕾舞剧的票,过两天,你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不去。”阮清恬不假思索地拒绝。
“你干嘛这快拒绝啊。”任浩杰捂着胸口,一副受到了伤害的表情,“你考虑一下嘛,你不是学跳舞的嘛,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就算要去,也不和你一起去。”谁知道他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任浩杰一咬牙:“行,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