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恰在这时进来,手中托盘上放着简单的饭食,看到师兄醒来,欣悦道,“师兄刚醒过来,该是饿了,快些用些饭食吧!”顿了顿,又靠近宋青书,低声道,“师兄放心,都是些易消化的东西,正适合师兄现在用!”
等明白过来张无忌话中的含义,宋青书面上腾地一红,看着仍旧神色如常的张无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老实宽厚的师弟。
张无忌像是怕宋青书受的刺激不够,一面端起一碗白粥,手中拿着瓷勺要去喂宋青书,一面又道,“师兄害羞什么?那事咱们都做过好几回了,怎地还怕说出来?”
宋青书瞠目结舌,张口欲辨,一时又想不出话语来应对张无忌的歪理,气恼之下夺过张无忌手中的汤碗,再不肯搭理张无忌半句。
看着宋青书颈后自己留下的红痕,张无忌现在心满意足,眼见宋青书喝粥的模样,有点点白粥沾染在那润红的嘴角,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待看到宋青书眼中的恼色,又赶紧正襟危坐,心中默念清心咒,现在师兄已经恼了,在闹下去自己铁定落不得好。
等宋青书用完饭,张无忌又磨着宋青书帮他把了脉。好在脉象虽然糟糕,但没有再恶化,把完脉后张无忌舒了一口气,又叮嘱宋青书以后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动用内力,免得打破体内的稳定,引起不可挽回的恶果。
对于自己的身体,宋青书自然很上心,知道张无忌说得对,勉强忘了之前的尴尬,神色不太自然的点了点头。
张无忌简直爱煞了宋青书这模样,不,应该说无论宋青书哪种样子,张无忌都想自己一个人收藏,不让外人瞧见分毫。
但奈何现在时机不对,张起正事来,“师兄,刚才我已经同太师傅说过去冰火岛迎回义父的事了,今日太晚,咱们明日就出发。”末了又感慨道,“太师傅实在是难得的开明之人,只问个人品性,不问出身,从来没有什么正邪偏见,太师傅还勉励我要做好这个明教教主呢!”
“太师傅本就是明辨是非之人!”宋青书笑道,“难得回来一趟,我也该去看一看太师傅他老人家,想必无忌你已经学习了太师傅新创的太极剑法了吧!”
“恩,听说师兄也修习了呢,日后刚好可以同师兄练剑,无忌还等着师兄指点呢!”末了,又将当日武当危急,张三丰临危传授太极剑法的事细细同宋青书说了。
宋青书早知道这些事,不过听张无忌说起,也只好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赞道,“无忌的武学天分果然很高,那太极剑法师兄练了三年,也只是勉强具备了形神,哪里比得上无忌短短一刻钟就参透了剑法的真意?”
张无忌听了有点急,正要开口分辨就被宋青书握住了手,轻笑道,“无忌越出色,师兄越开心,哪有生气之理?师兄只会为你高兴,先前你虽然练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但毕竟武功招式不足,太极剑法刚好弥补了你这一点……”
说到这里,宋青书蓦地想起了什么,失笑道,“论起招式,师兄先前也得了一些机缘,无奈自己不能修习,送与无忌修习却是恰好,这门武功名唤天山折梅手,乃逍遥派的武功绝学,需得内力深厚之人才能修习,……”
等宋青书将造就默诵至烂熟的天山折梅手武功要诀慢慢说与张无忌,已经又过了两刻中,留着张无忌在房中慢慢参悟,宋青书来到了张三丰的住处,银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张三丰看到宋青书来十分高兴,爷孙两个闲话了一会,张三丰又记挂起自创的太极剑法宋青书学习的如何了,让宋青书演练一遍给他看。
宋青书只好放下手中的热茶,就在石桌旁的空地上拉开架势,一招一式演练起来。只见得绵绵不断的剑光中一道青影如一尾青鱼般灵活游走,端的是圆转如意,尤其宋青书习练了逍遥派的功法,那身姿看起来越发飘渺如仙。
张三丰看得拈须微笑,等宋青书收剑而立的时候,赞道,“不错不错,已经有小成之境了。”
“太师傅莫取笑了,青书练习这剑法三年时间,尚不及无忌师弟学习两刻钟,实在是天资愚钝,辜负了太师傅的期待!”
“哪里哪里,你是你,他是他,你们的道不同,这剑法使出来自然不一样,莫不是小青书你羡慕你师弟了?”张三丰笑问道,一双满含睿智的眼睛看着宋青书。
“没有,我哪会羡慕他?”宋青书随口接道,而后才愣了一下,继而自己也笑了。
张三丰笑着望过来,爷孙两个相视而笑,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在后山中回荡。
翌日,宋青书并张无忌和周芷若出发,三人骑了三匹快马,一路向东奔驰,每日晚间休息时,便找到明教设在当地的分教处,重新换过三匹好马,如是快马加鞭,不过三日功夫,三人就到达了东面沿海的一处城镇,赵敏早在镇中等着他们,且已经备好了一艘客船,将海边的其余船只一律遣散,专等金花婆婆前来。
赵敏不过比他们早来一日,能在短短一日时间内设下此局,饶是张无忌也有点吃惊于赵敏的才智敏捷,不由赞道,“郡主好智计!”
赵敏对张无际的话并不理会,而是将目光投在了跟在宋青书身边的银月以及旁边的周芷若身上,赵敏早知道银月的存在,多看了两眼就转过了目光,一双杏目紧盯着周芷若,问道,“她是谁?为什么也会来到这里,难道要与我们一同出海?”声音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