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遭遇了严重的打击,陈沂的年纪不足他的一半,如果丘处机没有学武,跟随王重阳学道的话,陈沂的年纪应该跟他的孙子差不多,结果,陈沂的武功俨然在他之上了,不由觉得有些气馁起来。
“师弟,你这武功究竟是怎么练的,下山之前,师兄还能与你打个平手,你才出去了一年多,回来之后,武功竟然长进到了这个地步,这,师兄难不成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成?”丘处机喘着气,收剑回鞘,有些郁闷地问道。他却是多想了,即便是陈沂下山之前,如果认真的话,丘处机在陈沂手底下也是走不出几招的,全真七子在武功上,着实很是丢了王重阳的脸面,他们的才能更多的体现在道学还有传教上,武功虽说入了一流,但也仅仅是一流高手中普通的水准而已,他们的武功真正突飞猛进,其实是要等到全真教遭遇蒙古人攻山,不得不分为七脉,各自另立山门,因为种种变故,各自领悟了自己的道路,武功大进,如郝大通便参悟出了《紫霞功》,马钰参悟出了《神光璨》等。
陈沂微微一笑:“师兄谬赞了,师弟这般武功,有些却也是机缘巧合,师兄若是有暇的话,不如听师弟慢慢说来?”
丘处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陈沂却是不会跟丘处机说起古墓密室的事情,只是将自个这次下山之后的精力挑挑拣拣说了一番,尤其说到了独孤求败隐居的山谷,丘处机听了独孤求败的事情之后,不由大为感叹:“果然是武林奇人,可惜不能与其生在同时,领略其风采,实在是人生憾事!不过师弟你也算是得了这位前辈的一些遗泽了,前辈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陈沂却是摇了摇头:“独孤前辈号称剑魔,他的剑道,与我的剑道却是有所不同,不过是能够拿来参考一番,好触类旁通而已,我若是走上了独孤前辈的道路,日后顶多又是另一个剑魔而已,却不是我了!”
丘处机听了,不由哈哈一笑:“师弟真是好志气,难怪师父收你做了衣钵弟子,师弟这般心志悟性,却是我们几个师兄弟比不上的了!”
陈沂也没有多说什么,丘处机见陈沂这般武功,也是心中高兴,全真教如今家大业大,缺的却是个顶尖的高手,老顽童周伯通的武功虽然不错,比五绝也就是差上一线而已,可惜的是,对全真教感情不深,成天在外头浪荡,压根没有回来的意思,陈沂却是一直生活在终南山,也在重阳宫长大,跟周伯通性子也是截然不同,日后或许能够为全真教的护教之人,因此,对陈沂更是亲近了不少。
丘处机听陈沂说了一番自个这次下山的经历之后,知道陈沂也就是往西边去了一圈,没有跟多少江湖之人打过交道,甚至没有接触过几个江湖门派,还以为陈沂是走岔了道,才跑到青藏那一带去了,便跟陈沂说起了自个这些年行走江湖的事情,然后,陈沂便听到了那一段关于之前丘处机杀了金国官员,又在临安城外的牛家村,认识了两个名将之后,还与之结识的事情,不由有些感慨,不管怎么说,丘处机大概就是那个始作俑者了。
若不是丘处机当年躲避官兵的追杀,跑到了牛家村,后来的事情只怕也不会发生了,因此,陈沂想了想,问道:“师兄这般离去了,那些官兵会不会迁怒牛家村的村民呢?”
丘处机顿时觉得有些不确定起来:“应该不会吧,我却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
你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你是留了一个活口!陈沂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说道:“叫人打听一下就是了,当时死了那么多人,不管是宋国还是金国都要推出个替罪羊出来的,哪怕是剿匪呢,杀良冒功的事情还少了!”
丘处机顿时坐不住了,直接说道:“多谢师弟提醒,为兄却是思虑不够周详了,这便叫分坛的弟子去打听一番!”
陈沂也不知道自己提醒的是不是时候,会不会改变什么,不过他能做的,也就是尽个心而已,至于能不能达到理想的结果,那就得看运气了。
陈沂的运气显然非常不错,全真教在临安那边的分坛很快打听清楚了牛家村的消息,牛家村的变故这会儿还没有发生,或者说,快要发生了,全真教的人发现了里面的猫腻,干脆就劝导郭杨两家暂时搬离了牛家村,丘处机倒是想要他们搬到终南山脚下呢,不过人家跟丘处机也不过就是喝了一顿酒的交情,何况,终南山离临安实在是比较远了,这年头也没有什么比较便捷的交通工具,何况,所谓破家值万贯,他们虽说想要逃过家破人亡之祸,也是不乐意抛下所有的家当,千里迢迢跑来投奔全真教的,因此,两家人商量了一番,在全真教分坛的帮助下,处理了家里那点家当,离开了牛家村,搬到了嘉兴那边,全真教的人又帮着收了尾,等到那位想要巴结完颜洪烈,跑到牛家村打算祸害一下郭杨两家,掳走包惜弱的段天德找上门来的时候,两家人早就不见了,一打听,村里的人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两家人有个有钱的亲戚,跑到城里面投奔亲戚去了,有的说,两家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闹翻了,各自搬走了,甚至还有人说郭杨两家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被官兵找上门来,大概被抓走了……
总之,最后段天德一无所获,全真教的人留下了许多真真假假的线索,最后也没找着两家人的踪迹。段天德一个武官,这会儿还没正儿八经地巴结上完颜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