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年时间已经过去,全真教在江湖上愈发蒸蒸日上,陈沂在这些年里头也是收获良多,两辈子的经验,还有寻常的江湖上一辈子也别想见上一眼的武功秘籍,他起码见识了三本,便是大理段氏凭借其威震西南武林的一阳指,也从朱子柳还有王重阳那里知道了一些关窍,因此,竟是短短数年时间,便已经打通了奇经八脉,但是任督二脉显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还是得等到时机成熟,顺其自然才行。
虽说除了任督二脉,陈沂的经脉已经差不多都打通了,但是内力的积蓄却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因此,若是论起内力的量来说,陈沂这个年纪,也就是二流的水准,不过全真派的心法,越到后面,内力进益越快,因此,对他来说,内力倒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这个次位面还有个大外挂,那就是襄阳那边剑魔独孤求败隐居的山谷里头的菩斯曲蛇,那玩意的蛇胆对于内力的增长却是有着奇效,杨过年纪轻轻就能够与五绝比肩,那蛇胆的功劳绝对占了不小的部分。
陈沂想着这些,当下决定,应该下山了。
“师弟你要下山?”马钰愣了一下,哪怕陈沂发育得比较早,看着比较高大,脸上神情也不带多少稚气,但是,实际上还是个少年人呢,脸上绒毛都未曾褪去,这个年纪,下山真的没问题吗?
陈沂肯定地点了点头,见马钰有些不放心,也不多说,只是伸出了手,跟马钰的手一搭,一股内力冲出,马钰虽说在武功上不是很上心,但是内力颇为精纯,陈沂内力一吐,他的内力自然反弹,顺着陈沂的手冲入了陈沂体内,转了一圈,这一试,便试出了陈沂的几分底细,不由脸上现出了惊讶的神色:“师弟竟然内力有了这般火候,实在是天纵奇才,是我担忧了!既是如此,师弟却是可以在江湖上行走一番了!”然后又开始仔细跟陈沂讲起了行走江湖的一些注意事项,担心陈沂年轻气盛,太过轻敌,被江湖上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给暗算了。
陈沂虽说对这些其实挺了解,但是却也颇为耐心地听着,又问了马钰一番江湖上如今的势力分布情况,还有一些高手的形貌和得意的武功,心里默默记下,打算到时候有机会领教一番。
马钰在确定了陈沂的武功足以应对江湖上大多数情况之后,便吩咐下面的弟子给陈沂准备行囊,除了全真教的信物之外,还给陈沂准备了不少金银做盘缠。哪怕是一些强调苦修的宗教,真要说起来,都是不缺钱的,全真教在宋金两国上层都很有市场,因此,收到的供奉很是不菲,全真弟子出行自然不会缺钱,尤其,陈沂还是跟全真七子一个辈分的人物,因此,自然更不能委屈了他,直接包了一大包的金叶子还有银锭给陈沂准备上了。
陈沂下了终南山,先去看望了一下张平,张平如今在山下做着一个管事,管着全真教在终南山脚下的一些产业,日子过得很是不错。他又娶了妻,如今孩子也已经不小了,已经在私塾启蒙,名字叫做张义,张平琢磨着,等张义认识一些字之后,就把孩子送到终南山去习武,这世道不太平,学点武艺自然更靠谱一些。这会儿见到陈沂过来,大喜过望,招呼着他浑家准备酒菜,自个还跑到镇上去切了一些熟食,整治了一番席面招待陈沂。
陈沂见张平如今生活安乐,心中也是安心了一些,在张平那里过了一夜,陈沂又教了张义几句全真教的入门口诀,让他先带着修炼,虽说不可能一下子就生出气感来,但是也能给孩子打一个不错的基础。
陈沂离开了终南山,就直奔襄阳而去。这会儿的襄阳还不是后来的百战之地,依旧在南宋朝廷的控制之下,颇为繁华,陈沂也搞不清楚那山谷在什么地方,毕竟,襄阳这边山可是不少,当年陈沂就是在这边走岔了道,后来误入了神农架,差点没在里头当了野人,这种经历,他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那个山谷要打听其实也容易,陈沂不过是找了一些猎户,还有采药的人,打听这附近山里头哪儿有那种头顶生着肉角,身上隐隐发出金光,速度非常快的异蛇就行了。
知道菩斯曲蛇存在的人并不多,菩斯曲蛇行走如风,而且也有剧毒,一般的人哪里有机会见到这玩意,还能活着回来,陈沂问了不少人,才将大概的位置问了出来。
知道了地方之后,陈沂便直接骑着马往那边寻去,到了附近,陈沂便下了马,解开缰绳,让马儿自个去吃草。大宋开国之后,中原马匹就奇缺,无论是辽国还是金国,都已经将马匹视作战略物资,自然是严格限制,不肯出卖资敌的。因此,即便是全真教,也没多少好马,这次陈沂出来,用的马也就是寻常,何况,一人一马配合也不算久,算不上默契,陈沂可没那个把握,在寻找菩斯曲蛇和那头大雕的时候,能够保证这匹马不被蛇给咬了,因此,干脆让它自由行动,自给自足,自个却是做好了准备,往深处寻去。
这菩斯曲蛇乃是异种,虽说在这襄阳附近繁衍生息了好多年,但是不幸遇上了那头拿着它们做零食的大雕,这头大雕跟着独孤求败混了几十年,还通了灵,又学会了一些功夫,对于这些菩斯曲蛇来说,简直是噩梦,因此,一个个更是往山中的深处躲去,倒是叫陈沂一番好找。
哪怕陈沂五感高明,但是花了好几日时间,也不过是找到两三条而已,陈沂取了蛇胆,将蛇胆直接塞进嘴里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