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信天一支啊?”那老者随口说着,单手一提直接将莫颜寒涛手上的短棒提在手上,却见莫颜寒涛面色立时就变了,惊讶地望着这个年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人。只有他心中才知道,他这短棒实则是杆长枪,在短棒旁边有个极为隐蔽的小暗簧,一按便立刻弹出。这杆长枪通身千年寒铁打造,隐隐现着雷泽,仅重量他这等年少力壮拿在手中,都颇为吃力,而那老者却是信手拈来。想到这里,他不禁释然,面前自己称作老祖宗的人,估计少说也有个几百张了,即便悟性再差的人,估计用个几百年修炼,也会成为绝顶高手。
他心念及此,也不再纠结,抬眼就想再去看看那老者的双手。谁知,刚一抬头,那老者正好触动了短棒上的哑簧,立时砸在了他脑袋上。他只感觉头上一痛,上手一摸,即刻便腾起了一个大包,疼的他一哆嗦差点喊出声来。这时就见老者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是在有些嘲讽意味。
老者口中却是说道:“你们其他人还有异议吗?没有的话,自己把武器送到我这来!”
……
待众人将武器都已除下,莫颜族族长凑到那老者身边,压低了声音询问道:“老祖宗,可以开始了吧?”说话之间,神色中微微透着不耐烦,似乎还有一些阳奉阴违,但那老者全然当做没有看到,沉重地点了点头。
就听莫颜族族长,以高声朗呼道:“一年一度,莫颜族大选开始!”
随着莫颜族长一声高喝,他两手化掌,连连拍出几道掌影,朝着山巅边缘的几个木架扑去。只听得噼噼啪啪几声,那边缘的几个木架接连燃起了熊熊火焰,直欲将半边天染红。掌风一过,立时火光变得扑朔起来,幽幽火光,正像是今日的大选,诡异非常。
“终于开始了!”萧依寂舒了一口气,准备接着看下去。岂料,他才刚想走近,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提起的脚便又放了下来,额头也是渗出一丝汗珠。那股剧痛,由胸口蔓延,令他半边身子都疼痛难忍,身体不自觉的位置颤抖,他知道那是虚弱的表现,他心中不禁苦笑,这大选马上要开始了,可恐怕他是看不成了。想到这里,心中蓦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萧依寂心中默念心法,用内力强行压制住了疼痛感觉,却发现再自己的丹田深处,正有一股自己不敢触碰的能量,在渐渐强大。
萧依寂内视心肺,奇经八脉尽通,这股奇怪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仿佛甘露入泥,一点点的渗透,包裹着他的五脏六腑,一点点蒙尘之光,让他整个身体都为之发亮起来,他自己的这种力量,像是浩瀚的海,一浪又一浪的海水打击着他本平静的心。仿佛置他于空灵之中,没有前路,亦不能倒退。
“难道我没死?”萧依寂心头赫然出现一个想法,即便他自己都为之一惊。旋即,又提了提真气,但那两股真气力量对撞着,使他的腹中犹如火炙,他提起一分真气,那股莫名的真气就欺进一分。
萧依寂渐渐习惯了这疼痛之中,带来的一丝舒服,便也放弃了身体的抵抗,由心而生,将磅礴的真气,悉数破与体外,任由那股莫名的真气在体内游走,改变着他的五脏六腑,和几处大穴,一经冲击,萧依寂只觉各处要穴先是剧痛难忍,而随后,便觉得一股凌寒之气,将他经脉再次打开,此刻他立在雪地上,不断的有凉凉雪气,朝他涌来,灌进他的脚底,而后转变成剑气,破体而出。那股巨浪真气,滚滚化成凛冽寒风,在这接天山巅上,掀起了一阵嚎啕大风。直吹得山巅上枯树摇动,呼呼作响,雪地上一层薄薄的细雪,更是被风直接抛上云霄,随着风势而动,即刻形成了一道雪白的风墙,朝着莫颜族大选的场地扑去。
莫颜族老者立时一惊,目光一冷便朝萧依寂的方向射来。与此同时,翻手攻出一掌,纯阳的掌风立刻化作一条十数丈的火龙。那火龙仅是朝前一冲,便将雪白风墙穿透,却没有丝毫停势,迳奔萧依寂的方向奔腾而去。再看那老者面色如常,束手而立,没有因为强行出手而有半点不适。那条巨大火龙,不断喷出炙热的干裂气息,龙身未至,气息先到,将山巅一方,悬崖上的枯树燃成一片火海。
萧依寂看着眼前情景,火龙在前,反倒看不清此刻老者是否在看着自己。心中一急,便回头看去,那悬崖少说百丈有余,若是跳下去,定是十死无生。倘若不跳,落在那老者手中,也绝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心念及此,也顾不得身体中另一股真气正在肆虐,将落痕置于身前,暗凝功力,准备放手一搏。
哪知,那火龙径直扑来,扑到萧依寂身前时,龙身一矮,竟是从萧依寂的胸口,穿了出去。萧依寂顿觉五内俱焚,痛的大喝了一声,跪倒在悬崖边上。炙热的真气冲进体内,与那另外一股莫名真气缠斗在一起,自己本身的真气竟是全然被压了下去。萧依寂只感觉自己身体中又有了另一种变化,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骨头,身体中每一个穴道,每一处经脉,都在僵硬绷紧,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血管尽爆而亡,想要提真气抵抗,刚一运功,腹中立即一阵绞痛,让他不得不放弃,任由那两股真气在体内抢夺,对撞。一次次的剧痛,让他的脸色铁青,牙齿紧咬着朱唇,已是狠狠地咬出了血,一丝殷红挂在嘴角,不断喘气低吟着,额头上的汗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