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的是月下修萝的‘药’引?”凤云歌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冲出去。。
“别动。”弑镜冰凉的气息吹在她的脖子上,幽凉如蛇,凤云歌咬了咬牙,她确实不能动。
萧清拿的是‘药’引,但是她却不能阻止他,因为她没有解‘药’,只能静观其变,有变才能通。
更何况,她就算是阻止,也救不了皇帝。
皇帝的心智早被月下修萝给毁了。
可是萧清就要进去了,她必须要跟过去看看。
以前她潜进地宫,都是躲在屏风后面的衣柜里,那里的密道萧清不知道,所以从来没有被发现,可是现在她要去衣柜那里,根本来不及。
“呵……”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凤云歌刚一蹙眉,就觉得身子一轻,她已经被弑镜带着掠了起来,地宫是地下宫殿,自然没有屋梁,但是殿中地大,却有很多支撑的柱子。
凤云歌只觉得自己几起几掠,等到停下,她发现她与弑镜攀附一根画柱之后,而她只要稍微往前探一下身子,就能把正殿尽收眼底。
来不及理会弑镜,她凝目扫去。
殿中的纱帐被掀起,一道紫影从外而入,正是萧清。
凤云歌凝目看去,见他手中端着一个‘药’盅,隔得远,但是那特别的清香却隐隐飘入鼻端。
果然是月下修萝的‘药’引!她闻到了月下修萝的味道。
清眸一缩,凤云歌紧皱眉头,而萧清已经走到了皇帝所坐的榻前。
“父皇。”
萧清唤了一声,皇帝之前一直神情‘迷’茫呆滞,闻言才算是动了一下,他转头看萧清,脸上的神情依然没变,似乎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一样。
“父皇,你是在等你的夜儿么?”萧清跨前一步,一字一句的说道,带着刻意。
皇帝脸上的表情裂变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但是很快,他眸中的‘迷’‘色’又把一切掩盖了下去,他喃喃道:“夜儿在哪?”
“父皇喝下这‘药’羹,就很快能见到他了。”萧清说着,把手中‘药’盅递了过去。
萧夜已下地狱,想要与他团聚,实在是容易的很!
萧清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他不是害怕,他只是有些‘激’动,终于到这一步了!
他心中那本来就微不足道的犹豫此刻已经消失殆尽,他抓起皇帝的手,道:“父皇喝下它吧,只要你喝了,一切都圆满了。”
“喝了它?”皇帝呆呆的问,看着‘药’盅,他在疑问,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半丝疑‘惑’。
“对,喝了它,你就能与母后和你的夜儿在一起了,而儿臣,也能得到本该属于儿臣的一切了。”萧清打开‘药’盅,一推皇帝的手,把‘药’推到了皇帝的嘴边。
熟悉的‘药’香像是‘惑’人沉醉的引线,皇帝眸中的‘迷’‘色’更重,痴‘色’也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他显然再次陷入了幻境之中!
凤云歌的手掌都攥紧了,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服下‘药’羹。
一直等萧清满意的笑着离开,凤云歌还心头怦怦直跳。
她一直看着皇帝,皇帝却是神‘色’镇定,他一直坐在那里,并没有晕倒,也没有吐血什么的,而且他脸上那种痴‘迷’呆滞的神情也没了。
他现在的样子,对于不了解真相的人来说,完全是正常人!
可是凤云歌心里清楚,皇帝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皇帝,甚至连之前陷入幻境的情况都不如!
她听着萧清的脚步声消失,不顾身侧的弑镜,她直接从柱子上飞掠而下,奔到皇帝面前。
“皇上,皇上!”她急切的唤了两声,可是皇帝却不动不理,似乎压根听不到。
“你叫他也没用,他现在就像那尊人像一样了。”弑镜冰冷的声音响起,凤云歌恼怒的瞪他一眼,但她目光一触到他所指的一角,整个人登时惊住。
弑镜说的是先皇后的遗像。
那遗像静静的立在那里,笑容盈盈,神‘色’灵动,如果不是她不会说不会动,和真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与她目光相对,她的眸子里的‘波’动还会流动,似笑似嗔。
凤云歌心头一沉,她想到她第一次见到这人像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她以为她看到了真人!
她惊恐的看着皇帝,皇帝目光也在流转‘波’动,甚至他身为帝王的那种威严也在他身上淡淡流‘露’出来。
这最后的‘药’引居然是这样的效果?那他对萧清又是什么样的作用?
“呵呵……惊恐,而弑镜此刻却幸灾乐祸的很,他一把拉起凤云歌,幽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凤云歌被他一扯,不由自主的往里走去。
很快,她就又回到了她醒来时的暗室。
“你要做什么?”凤云歌此刻心‘乱’如麻,她皱眉瞪着弑镜。
弑镜冷笑一声,压根不理她,他走到一侧似是听动静,然后转过眸来,冷声道:“果然来了。”
什么来了?凤云歌瞪着他,可弑镜却是无声一勾‘唇’,银‘色’身影在‘门’边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你去哪?”
凤云歌一惊,就奔过去追他,然而她追到‘门’边,哪还有弑镜的影子,她咬了咬牙,就往密道里跑去。
“公主,你已经醒来了?”
转过一道密道,陡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凤云歌止步回眸,看着走近的男人,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