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阳光份外的暖和,而白无瑕也被玉儿扶出了卧房,到院落外的石桌边晒太阳。
玉儿早已在石桌边放了一张垫得厚厚暖暖的软榻,小心翼翼的扶着白无瑕在软榻上躺了下来。
“小姐,之前你最喜欢躺在软榻上晒太阳了,今儿个天气那么暖和,你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王爷叫我扶小姐出来晒晒太阳。”玉儿笑着道,别说别体贴的在白无瑕身上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欧阳晓曦坐在石桌边的石凳子上,托着腮瞅着玉儿对白无瑕无微不至的照顾,委实愁苦万分。
她妒忌啊,明明那个躺椅上被玉儿贴心照顾的应该是她才对,而现在是她坐在冷冰冰的石凳子上,虽然她现在是灵魂之态,但是还是能感觉到石凳子的冰冷,唉,她得尽快找到肉身来依附漂泊的灵魂才行。
“呀,小姐,王爷带着陈国师来了,这样你的失忆症就可能有治了。”玉儿抬起头,看到南宫无烈跟陈国师往这边走来,不禁开心的道,小姐失忆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挺好相处,但是似乎缺少了洒脱随意,她还是喜欢以前的小姐,希望陈国师能把小姐的失忆症治好,这样便可以让小姐恢复成以前的性子了。
欧阳晓曦眯着眼,看着南宫无烈朝她这边走来,然而,他此时的笑容却不是为她而展颜,而是名义上是她实际上是白无瑕的女子露出这种之前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的温柔宠溺的笑容,这让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南宫无烈走过来,蹲在白无瑕的躺椅旁边,柔声问道,“今日感觉如何?伤口还会疼么?”
“伤口不疼了。”白无瑕微红着一张俏脸,小声的回道。
“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南宫无烈又问道。
白无瑕轻蹙柳眉,一副我见犹怜的形态,微微摇了摇头。
南宫无烈站起身,推开一步,让身后的陈国师走向前来。
“咦?”陈国师皱着眉头,审视着白无瑕,皱起来发白的眉毛,一手习惯性的抚着长到胸口东西白须,满脸的疑惑,不禁咦了一声。
“陈国师,丫头身上的咒术可解开了?还有她为何会失忆?”南宫无烈看向陈国师,心里一阵揪紧,很是忐忑的问道。
“咒术是已经好像全被解除了,只是为何会失忆,老夫也很是纳闷,这咒术应该跟人的记忆是不会有所冲突的。”陈国师回道,脸上的疑惑更形加深。
“那陈国师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为何这副神情?”南宫无烈漆黑的眸中精光闪现,陈国师的神情必定是看出了些什么。
“从上次老夫来山庄到今日这段时间以来,这位姑娘可是一直王爷看顾着?别人无法接近?”陈国师把视线从白无瑕身上移开,转向南宫无烈,一脸凝重。
“是,一直本王看顾着。”南宫无烈点了点头,他在这丫头昏迷的这段时间来,可是半步也不敢离开,就连吃饭沐浴,都是在丫头的卧房,生怕一离开,这丫头便会发生什么状况。
“那就奇怪了,姑娘是何时醒来的?”陈国师眉心皱的更紧,又追问道。
“前日醒的,一醒来便让人去国师府请陈国师过来了。”南宫无烈回道。
“这就很是奇怪了,王爷,老夫对这姑娘的失忆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因为府上还有些事情需要老夫回去处理,就先行告辞。”陈国师摇了摇头,朝南宫无烈说道,睿智的眼眸间有着一抹深思。
“嗯,有劳陈国师来山庄一趟,本王送你。”南宫无烈黑眸微闪,看了眼白无瑕,便与陈国师一起离开。
“小姐,你渴不渴?玉儿去给你倒杯热茶出来。”玉儿听到陈国师无法医治小姐的失忆症,不禁一脸失望,但马上有振作起精神来,朝白无瑕道。
“好的,谢谢玉儿。”白无瑕朝玉儿笑得很是婉约。
“小姐别客气,玉儿很快救回来。”玉儿说完,便转身去准备热茶去了。
玉儿一走,这里便又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管你是来自哪个时空的女巫,为何会占据了我的肉身,但现在既然我回来了,以后也就不会再被你抢去我这副肉身,你还是尽早离去,回到你的时空中去吧,虽说南宫无烈是你要保护的对象,但他也是我要复仇的对象,现在肉身已经被我拿回来,你一个灵魂,是奈何不了我的。”躺在软榻上的白无瑕突然开口说道,而她从她的话语间,不能猜出,她说话的对象,正是欧阳晓曦。
一听到白无瑕的话,欧阳晓曦一怔,这白无瑕果然没有失忆,顿时也明白了为何白无瑕会装失忆了,南宫无烈是何许人,倘若白无瑕不装失忆而是以她欧阳晓曦的身份来呆在南宫无烈身边,必定会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出来,毕竟,两个人就算长得再怎么像,性格跟气质不同,也就会有不一样的观感,而如果白无瑕装失忆,就完全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怕漏了陷,唔,这白无瑕,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白无瑕从袖口中掏出属于欧阳晓曦的锦囊,拿在手中研究着。
一看到这锦囊,欧阳晓曦神色一敛,下意识的想伸手过去把锦囊抢回来,而双手却穿过锦囊,恍若是触摸着空气一般。
“这是你的东西吧,既然你已经不可能再出现,那这东西想必你也拿不回去,既然如此,我替你留着也无用,就让它跟你一起小时吧。”白无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一甩,便把锦囊扔进了旁边的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