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她现在是冒泡白无瑕,而那乌衣男子还没发现她是冒牌的,那现在她便可以随时掌握那乌衣男子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了,就怕是,那正牌白无瑕会突然出现,扰乱了这一切计划。
此时,旭日东升,金灿灿的朝阳透过高耸入云的树叶间的缝隙,斜射到林间,让翠绿的树叶上的露珠散发着七彩流光,美丽至极。
欧阳晓曦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几乎被露水浸湿了一半的鞋子跟裙摆,得去把衣服弄干,不然这样湿哒哒的搭在身上委实难受,思忖完,便用瞬间转移法直接移到了主楼的卧房。
刚刚出现在卧房,却看到南宫无烈正一身白色如雪的宽袖锦袍,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听到声响,南宫无烈倏地转身,视线便直直的看向欧阳晓曦半湿的裙裾,不禁蹙眉,“怎么都湿了?去哪里了?”看到欧阳晓曦凭空出现,南宫无烈并不无任何诧异,毕竟之前便看过欧阳晓曦在他面前用过瞬间转移法。
看到欧阳晓曦裙摆上染着一根针叶松的叶子,这针叶松,只有山庄外的林子才有。
“你去了山庄外的林子。”南宫无烈语气肯定的道。
“嗯,今天早上收到乌衣人递来的纸条,让我去山庄外的林间见。”欧阳晓曦也不隐瞒,坦言道。
“你先去换下这身湿衣裳,这清晨天凉,可别感冒了。”南宫无烈看着欧阳晓曦的湿湿的裙摆皱了皱眉道,想到上次这丫头那感冒就心有余悸,一发起高烧来几乎就像是随时都要被烧晕了一般,让他担惊受怕。
欧阳晓曦亦低头看了看裙摆,衣服湿了简单,直接用巫术弄干便是,何必麻烦去换衣服,她默念着咒语,一晃眼,刚才还湿哒哒的搭在腿部脚步的裙摆便飘逸翩飞,干爽的不见一丝湿气。
“好了,肚子饿了,我们边用早膳边跟你说那乌衣男子的事情。”欧阳晓曦顺了顺裙摆朝南宫无烈道。
南宫无烈微微点头,看欧阳晓曦全身干爽了,这才满意的松开方才皱起的眉头,走到欧阳晓曦身边,伸手便极其自然的把欧阳晓曦的一只手握在他的大掌中,牵着她走向了门口。
暗暗挣扎了下,却挣扎不开南宫无烈的手,于是欧阳晓曦也便作罢,牵牵小手而已,不会少块肉,大早上的,不宜动怒,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到了用膳大厅,下人一看到南宫无烈的示意,便快速的把已经备好的早膳端上了桌台,而后弄妥帖后,便又退出了大厅外面,不打扰两人的用膳。
“先吃完早膳再谈那乌衣男子。”南宫无烈看欧阳晓曦不过低头喝了口粥便要跟他谈乌衣男子的事,他便开口说道,难得这丫头跟他一起用早膳,在这难得的时刻里,他只想跟这丫头好好的用膳,其他事情,暂且放一半。
“好吧。”欧阳晓曦耸耸肩,也便同意,反正南宫无烈都不急着想听乌衣男子的事情,她更不必热衷了,还是安心用早膳才是正经事。
南宫无烈一直极为细心的为欧阳晓曦夹菜什么的,把她伺候的简直比老佛爷还金贵,真真是让她颇觉不好意思呵。
在一片暖意融融中,两人用完了早膳,下人很快便撤下了早膳,并端上了两杯热茶上来。
“吃饱喝足了,现在该想要听听那乌衣男子的事情了吧?”欧阳晓曦喝了口茶,朝南宫无烈望去。
“你以后不可自己单独去见那乌衣男子,太危险。”南宫无烈却突然如此说道,眉心又蹙了起来,看向欧阳晓曦的目光极为不赞同,这话说的是专制霸道,而却不难看出,语气里带着的担忧。
“他的目标是你,所以我暂时很安全。”欧阳晓曦翻了翻白眼道,在他眼中,她难道就好像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一样毫无自保能力?
南宫无烈注视着欧阳晓曦,她上次说的还是不确定,而这次,却确定了那乌衣男子的目标是他,想来,已经是跟乌衣男子确认过。
欧阳晓曦把从乌衣男子处得来的讯息悉数告诉南宫无烈听,说完,便朝南宫无烈问道,“六年前,有一个姓白的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因为你的关系,而全部冤死么?”
“姓白……”南宫无烈沉吟半晌,六年时间,不长不短,若说一夜之间把上下一百多口人,而他,对此,完全无任何记忆。
“怎么?想不起来,还是没记忆?”欧阳晓曦看着沉思中的南宫无烈,问道。
南宫无烈缓缓摇头,微蹙眉头道:“六年前,也便是本王正值二十岁,游历各国,并不曾与哪个家族有过冲突。”
“或许是你无意中有过,但是时隔六年之久,你已经记不太清了?”欧阳晓曦亦蹙眉,本以为会从南宫无列处找到那乌衣男子的身份,而却未想到,凭借一个姓氏跟一百几十口人一夜冤死这个信息却无法从中找到任何线索,真真是让人泄气。
“无须担心,本王会根据六年前那一年这个白氏家族一夜灭门来追查,起码现在也有了追查的方向,不用泄气。”南宫无烈朝欧阳晓曦安抚的笑着道,心里便已经有了决策。
“嗯,这就交给你了,希望尽量这几日能找到这乌衣男子的身份,而现在我是冒牌的白无瑕,不知道真正的白无瑕现在所在何处,虽然我已经暂时稳住了乌衣男子让他相信我是正牌白无瑕,他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也会跟我说一声,这样我们也便不会一直处于被动,但就怕那正牌白无瑕突然出现。”欧阳晓曦分析道,而后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