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上官剑南向史一飞叙述了他的窘状,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一点粮食了,史一飞吃的那碗粥是最后一碗粥,而他唯一的本事就是卖些字画,可如今这个连生存都不能自保的社会,根本没有人买。
最后他说:“本来我是饿死也不想偷梨的,可是我自己死了事小,如果不能让恩公活着,就百死莫赎了!”
上官剑南这番话很让史一飞感动,当然感动他的并不仅仅是这番话,而是一直以来他的行动,当只剩一碗粥时,他不吃留给自己;当偷了梨时,他先给自己,自己吃完了,他才吃;当挨打时,他冲上去替自己挨打。
史一飞走遍人、妖、仙三界几乎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人,他想了一下,问道:“如果上天能满足你一个愿望的话,你想要什么?”
“武功!”上官剑南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史一飞十分惊讶,还以为他想要金银珠宝呢,他想了一晚上,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记不起自己是谁,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自己又是如何受的伤,自己认识哪些人,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敌人,但他无意中摸到了左手上的玄武戒,想起了玄武戒的使用方法和玄武戒里的东西来。
如果上官剑南想要金银珠宝,他倒可以给他一些,因此才会有此一问,没想到上官剑南居然不要钱财,而是想要武功。
这个问题上官剑南显然早有了答案,他答的很快:“因为在这个乱世,只有武功才能自保,只有武功才能活下去,举个简单的例子,大街上随便一个练武卖艺的都要比我这个卖画的挣的多。只有武功才能出人头地,只有武功才能驱逐贼妖,还我人间朗朗乾坤。”
最后几句,他握着拳说的慷慨激扬,倒看不出这个上官剑南倒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史一飞被他感染,不由的大声道:“好,我就教你武功!”
“你真的能教我武功?”上官剑南喜笑颜开,连脸上的鼻血都来不及擦,“扑通”一声便跪在史一飞面前,大声道,“恩公,以后你就是在下的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磕下头去。
史一飞也见过不少拜徒的场面,一般都是小拜大,如今这个上官剑南看上去快四十了,而自己看上去至少比他年轻十岁,由于史一飞在人间界、妖界、仙界的乱窜,三界的时间概念不同,因此很难确切的说他是多少岁,如果非要说的话,大体上相当于人间界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上官剑南磕了个头,却有些为难的喃喃说道:“师父,你看我这般年纪,身体骨骼都已长成,怕是难练武了!”
“凡人的确是这样,”史一飞一笑,“不过有仙丹就不一样了!”
说着,他转动眼珠盯着玄武戒,用念力打开了玄武空间,上官剑南一探头,不由的“哇”的一声惊呼,赶紧捂住了嘴,知道自己失态了,随即垂下了目光,不敢再看。
史一飞用念力控制着一个白色瓷瓶飞了出来,白色瓷瓶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一直停在上官剑南。
“扑通”一声,上官剑南又跪了下去,颤抖的接住瓷瓶,话都说不利索了,“师。。。师父,你是仙人吗?”
史一飞正控制着玄武空间,没有余力答话,上官剑南却一下活跃起来,麻利的说着:“我第一眼看到师父就知道师父不是平常人了,师父,你放心,我学好武功,一定会惩恶扬善,锄强扶弱,驱除贼妖,绝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说着,上官剑南再次虔诚的磕下头去,连磕了三个响头。
史一飞又从空间移出一袋粮食,收了空间这才说道:“这仙丹是太上老君亲炼的,具有洗髓易筋之功效,我没吃过,也不知道药性如何,你自己掌握着,一次别吃太多!对了,老君说过,这丹要无根之水送服方才有效!”
“什么是无根之水?”
“就是天上落下来未着地的雨水!”
“哦,那只能等下雨了,”上官剑南脸上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随之恢复了正常,看到史一飞取出的那一袋米,喜道,“我们有粮食吃了,能活下去了。”
接着上前解开麻袋,那袋子很粗糙、简陋,却很结实,好象是北方人用的,上官剑南世居南方,很不熟悉,费了老大的劲才解开,一望那米不由的奇道:“咦?这是什么米?”
“这是。。。”史一飞觉的这三角形的米粒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头不由的一阵剧痛,“哎哟。。。”
这种米还是史一飞从妖界回人间界时从香葶给的空间船上卸下来的,在妖界叫作番米,又叫作糙米,三角形,有点金黄色,跟石头一样硬。
一听史一飞呼痛,上官剑南赶紧过来了:“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先喝点水,弟子这就生火做饭!”
说着,从旁边用个破瓢舀了半瓢水喂史一飞喝了,史一飞喝完便平静了一些。
上官剑南麻利的去煮米,显然早做过多次了,很有经验了,只是这米煮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变软,连形状都不变,他试了一粒,差点把牙给格下来:“哎呀,这米好硬!”
他又将热水舀出来,如此重新加热,连番三四次,才终于煮的能够咬动了,给史一飞端了过去,史一飞只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是人吃的吗?”
上官剑南一脸尴尬:“师父,你将就一点吧!生不易,活不易,生活更不易!”
最终,史一飞只吃了半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