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还未通报姓名呢?”
“将死之人,问我姓名作甚?”曹花枝放慢了手中的活儿说。
“将死是将死,死后到阎王那儿也好有个交待。敢问将军是何名何姓,所任何职?”呼律赞用的是缓兵之计,两只贼眼轱碌碌乱转,他再想脱身的法儿。
“我乃是皇天子钦奉剿匪大元帅潘又安帐下先锋官曹花枝的便是,你是何人?”曹花枝以实相告。
“我这人除了会说实话余者不会,你记住了,咱是右贤王大单于帐前大将、官封打柴沟总兵元帅呼律赞。既然曹将军方才提到你们潘又安潘大元帅,今日为何不见他来阵前?”呼律赞好不容易喘过这口气来。
“这个……”曹花枝低头沉吟。
“实话对你说吧,你们大帅乔装打扮妄图刺探我军虚实,昨日已被我亲自派人赶往黑水河里淹死了!”
“番贼休得胡言!”曹花枝不禁眼前一黑,几乎没有跌落马下。
好个呼律赞,性命关头不敢疏忽大意,瞥见对面女将中计,心中暗喜,“唿”地抡起狼牙大棒朝曹花枝面门打去。
曹花枝猛醒,方才领悟到这是战场,你死我活,瞬间毙命之地,岂敢存私走神?急忙执枪去击打番将的狼牙棒。谁料这一棒是虚的,曹花枝一枪走空,暗叫一声“不好”,再抬头看时,番将已撒马溜出一丈之遥。曹花枝岂肯放过,高喊一声“番将休走”,打马从后面急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