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泷族举兵二十万东犯,卫中城守将霍悼率军突袭,六城大将南北合围,大败泷族,斩首七万,俘虏四万。”
霍悼上任不到两个月便大败泷族,这样一来杨信彻底放心了,朝堂上对霍悼的非议也没了,今年大周风调雨顺,加上对外战争接连胜利,整个大周都沉浸在了喜悦之中,转眼之间又是一年元宵夜。
“诸位爱卿不必拘泥,今日元宵普天同庆。”去年今日杨信还将元宵大宴交给于晋,今年便亲自上阵。
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宴会之中,还记得去年这时他出游,在灯会中偶遇的那一青衣女子至今令他难忘,他只想早早的结束这大宴然后出宫,或许还能遇上。
“朕尚年幼,不胜酒力,众爱情继续,朕回宫歇息去了。”杨信装模作样的喝了几口便离开大宴回到寝宫,春平早已经准备好衣衫两人抓着衣服上了马车就往宫外跑。
“皇上,你这么急是要去干嘛?这大宴才刚刚开始你就离开恐怕群臣非议啊。”春平也不知道杨信这是怎么了,平常他都是一副淡然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着急,今天却连衣服都要在马车上换,好似催命一般。
“那种宴会有什么意思,春伯,再快点,我们不去安雨轩,直接去去年元宵放千缘灯的那里。”杨信左右胡乱的穿着衣服一边还催春平加速。
“去那干什么?”春平倒是奇怪了,那里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满大街都是那样,去那有什么意思。
“别问了,快去吧。”杨信被他这么一问倒是不好意思了,总不能说他是去看姑娘的吧,他才多大啊,当即脸就红了。
现在的京城满大街都是人,连人都不好走,更不用说马车,春平只能把马车远远的停着徒步去灯会,他心情倒是不错一路上东走西看可是杨信什么都不看就是往前走,好几次都差点跟丢。
两人走了许久才来到去年的地方,这里依然是个放花灯的好去处,只是和去年不一样,没了千缘灯,也不见了那放灯的人,自然也没有当初的青衣女子,杨信在这里站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是不舍得离开。
“少爷,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就晚了。”春平催了好几次杨信也不回答,就是呆呆的看着那桥,去年她就是站在那里,好似一个精灵,天真无邪,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那双眼睛杨信此生难忘。
“少爷,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了,我们真的该回去了。”街上已经不剩几人,可是杨信还是站了,连动都不动一下,春平实在是担心,正准备查看杨信却转身了。
“春伯,我累了,你能背我么。”杨信回头便说了这么一句,春平急忙把他背上离开,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细细的呼噜声。
接下来的几天杨信就好像没了神一般,做什么事都专心不了,练槊被自己打到躺了大半个月,弹琴又弹断了十几根弦,读书读的自己睡着,就连书法都已经没人能认出是什么字来,杨信这样的反常表现让所有人都奇怪,最后都跑来问春平,因为只有他是时刻陪着杨信的。
“春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刚刚我在朝堂上读奏章呢,他居然听的睡着了,醒了居然回了我一句“吃过了”,这,这牛头不对马嘴啊。”于晋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杨信,简直就是个傻子啊,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嗯,昨天我教皇上练箭,我让他射靶心,他居然说“心已经不在了。”接着居然拿箭往自己心口戳,吓的我赶紧抢下来,到现在都不敢让他碰锐器。”连成也是一样,要是杨信再这么下去就得时刻要人看着了,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给戳坏了人也就坏了。
“该不会是皇上被人中了巫蛊之术吧,我就听说蛮族之中有一个小族,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研究这些害人的玩意,说不定是蛮族痛恨皇上找人下了蛊。”张宜说道,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被下的人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看杨信这么反常的表现很有可能就是被下了蛊。
“几位大人别猜了,以我看,皇上这是,思春了。”春平看了看里屋小声说道。
“怎么可能,皇上今年刚刚十二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那个了,春平,你再胡说我可要治罪与你。”于晋显然不信,哪有这么早就思春的孩子。
“要是没有证据我敢乱说么,今年元宵夜我陪皇上出宫,他一副着急模样,连衣服都是在马车上换的,一路上是不停的催我赶马,结果你们猜他去了哪里,也不是什么特比的地方,就是一座小桥,快到子时了才跟我回来,还要我背,我刚背上没走三步他就已经睡着了,从那以后就成这样了。”春平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要再不说万一杨信以后都这样他就是大周的罪人。
“这也不能说皇上就是思春了啊。”
“回来以后我就纳闷了,那桥也没什么特别的呀,然后我就想,终于想起来了,继业元年元宵夜的时候我们也去了那里,那里放了一盏千缘灯,放完灯之后人都散去了,可是皇上的眼睛就盯着桥上,我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那站着三个姑娘,一个白衣,一个青衣,还有一个好像是丫鬟,当时我也没怎么想,可是看皇上如今这模样,可不就是思春了么,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
春平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只要知道原因事情就好办了。
“可是皇上今年才十二,是不是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