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柔和,“当时为什么不躲?”
又这样,不想回答的就避开不答,当做没听见一样。
“太突然了,我怎么躲?我哪里想得到她会打我,这个疯女人,怪不得生不出孩子。缺德缺到家了,就算能生生出来也是个猪头。”咒骂,现在想想,她当时怎么就愣住了?应该奋起反击抓她头发捶的她连她妈都不认识。
拿开冰包,丰离看了看她的脸颊,虽然还是肿着的,但比她刚刚进来时好多了。
“是不是不对称了?看来那个疯女人经常打人,一巴掌这么大的力气。”若是她,估计就打不准。
“你也可以经常练习,到时也会有这种效果。”重新将冰包放在她脸颊旁,丰离淡淡的说道。
“哼,我拿谁练啊,你呀?动不动就生气,我以后不和你玩了。”语气几分幼稚,很生气他连续半个月不理自己。
微微眯起眼睛,她说这事儿,丰离还没找她算账呢。
捏住她那侧脸颊,两边儿都鼓起,对称了。
“还敢说?将本王迷晕挂在窗子上,威胁护卫不许将本王放下来,胆子真够大。”字字发冷,也不怪他连续生了半个月的气。
“你把我挂在门框上的时候,不是也不许他们将我放下来?拿开拿开,不然我这半边脸也变大了。”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脸蛋儿,元初寒冷哼连连,自有道理。
“不过,有长进,以自己为铒,将本王也骗过去了。”很稀奇的,丰离居然夸她了。
扬眉,元初寒想笑,但脸蛋儿疼,又不敢笑。
“所以,以后不要随便的对我动手动脚,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了我的道了。”警告,她也很是自得。
“再有下次,本王就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了。”攥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捏,丰离柔声的警告。
“要怎么不放过我?你打算一辈子不理我。”眯起眼睛,元初寒想不出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他很小气,然后又幼稚,这次她算见识到了。
“将你就地正法。”拿掉冰包,丰离一边淡淡道。
闻言,元初寒不禁绷紧了脊背,就地正法?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就地正法,还是那个那个?
捏着她的下颌,丰离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随后道:“还是得敷药,不然明天不会消的。”
“我有药,回家之后再敷也不迟。我现在,只想把那个疯女人扒光,内裤都扒掉。”握紧拳头,想起那个该死的尚阳郡主,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丰离什么都没说,捏着她的小拳头,轻轻的揉着。
马车缓缓停下,元初寒拧起眉头,“到哪儿了?得赶在那个疯女人回府之前抓住她。”
“等。”一个字,表明丰离都已经吩咐好了。
点点头,元初寒靠着车壁,等就等。
丰离始终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捏,然后盯着她的脸。
幽深的眼眸没有以往那慑人的气压,反而带着让人全身不舒服的柔和,虽然不明显,可是与他以往还是相差甚大。
和他流氓附体的时候不一样,和他清浅的笑的时候也不一样,总之让元初寒很不舒服。
“我的脸肿了就那么好看啊?别看了,转过去。”受不了,元初寒抬手挡在两人之间,实在受不了他的视线了。
重新抓住她的手,丰离继续看着她,好似根本没听到元初寒的话。
她的话他也不听,元初寒也没招儿,只能扭头看着别处,当做身边没他这个人。
大概半个时辰后,马车外面有了声音,下一刻车门被打开,一个麻袋被扔了进来。
砸在车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元初寒立即甩开丰离的手倾身凑过去,扯开麻袋口一看,昏迷过去的尚阳郡主正躺在麻袋里呢。
“疯女人。”踹了一脚,元初寒咒骂。不过尚阳郡主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被打昏了。
“就算闭着眼睛,看起来也一副嚣张怨毒的样子,梅家的人,果然一个德行。”坐回去,元初寒盯着她,自己的脸还有些疼,完全拜这个疯女人所赐。
“丰离,你说我把她扒光了让她丢了脸,权大公子会不会休了她?”正好不下蛋,将正室让出来,也算做了好事了。
“不会。不过,会让梅震南丢脸。”丰离之所以没阻止她,一是顺着她的心情,二是,这样可以打击到梅震南。
“还有那个死太后,警告我说,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活该她儿子不想理她。”和梅家女人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
“她们还说了什么?”丰离淡淡的问,语气几分冷。
看向他,元初寒摇摇头,“反正一些骂人的话呗,没什么好听的。一个太后,一个郡主,看起来高贵,实际上还不如扫街的大妈。”素质低下。
握着她的手,丰离什么都没说,幽深的眼睛深不见底。
马车幽幽,在临近傍晚时出了北城门。
护城桥很高,车马行驶上去需要爬一个高高的坡,待得马车到了对岸,在城门这边已经看不到什么了。
护卫前后观测,没有来往的人,然后立即将马车里的人搬了出去。
元初寒也跳了下去,坚决要自己完成。
两个护卫帮忙将尚阳郡主绑在桥的栏杆上,双手双腿四敞大开,一个大的造型。
元初寒肿着脸,蹲下动手扯开了她的衣服。她说要让她丢脸,就绝对要让她丢脸,丢个大大的脸。
扒开衣服,扯掉裤子,连内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