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闹哄哄,百姓也都在议论刚刚的事情,明黄的马车,里面应该是皇上。
这演练开始,马车就急匆匆的回宫了,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各种猜测都有,但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柳蝶去打听,元初寒在商行中等着,心里也诸多猜测。
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丰离是不会让丰芷爵出大事儿的。
但小事儿就不能保证了,谁知道是不是丰芷爵又触怒了丰离,还是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出来。
丰家的人,不能轻易相信。
“今儿奴婢的心就一直不平静,觉得会出事儿。”香附叹气,实在不希望出大事儿。
“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柳蝶一会儿就回来了。”元初寒依旧很淡定,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等着柳蝶回来。
窗外吵吵嚷嚷的,街上的人胡乱猜测着,若是听信他们的言论,那这事情可大发了。
许久后,柳蝶匆匆回来,元初寒与香附都看着她,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是皇上,手臂骨折了。”柳蝶缓口气,一边道。
“骨折?咱们进宫。”好好地怎么骨折了呢?丰离也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才对。
离开商行,坐上马车缓慢的朝着皇宫而去。
摄政王府的车驾没人敢拦,顺利的进了皇宫,在宫道中停下,随后一行人朝着景仁宫走去。
因为是熟脸,元初寒向来都披着披风戴着兜帽,以免引来麻烦。
在接近景仁宫时,瞧见不少以前的同僚在宫殿里来来回回,看来,丰芷爵是真受伤了。
“柳蝶去找顺公公,让他禀报一声我来了。”那么多的太医都在,她不好这么直闯进去。
柳蝶领命,随后走进宫殿内。
转身背对着宫殿,元初寒叹口气,多事之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片刻,宫殿里的太医以及宫人开始退下,这明显就是被撵出来的。
“王妃,请进吧。”柳蝶快步回来,表示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了。
转身走进宫殿内,那偏殿里,丰芷爵坐在床边,右臂的衣袖已经被剪开了,露出了小臂,清楚可见骨头有些错位。
这是真骨折了,不是假的,元初寒也不禁蹙眉,解开披风随后走近,“你怎么弄的?难不成你也上去跟着打仗去了?”顺着香附拖过来的椅子坐下,元初寒扶住他的右臂查看,还好,不是很严重。
丰芷爵清隽的脸庞几分苍白,额上冷汗沁出,疼痛所致。
“意外。”只说两个字,看起来不愿吐露太多似的。
看着他,元初寒自是不信,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逼问,反正回家了问丰离是一样的。
“既然你把太医都赶走了,那么看来只有我亲自给你接骨了。可能会很疼,不过一下就好。”扶着他手臂,元初寒虽不是专业的骨科大夫,但是手法也很专业。
香附过来帮忙,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顺公公将刚刚太医们留下来的用品端过来,竹尺,纱布,外用的膏药。
手上用力,接骨,丰芷爵的脸也在瞬间惨白,喉咙深处溢出压抑的闷哼,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疼。
“成了。”摸了摸确认无误,元初寒从香附手中展开的卷镇里抽出银针来,在他的手臂上分别下针。
疼痛也在瞬时减弱了些,丰芷爵呼出一口气,“尽管你很久没有治病救人了,不过手法依旧很好。”
“当然了,这东西记在脑子里就一辈子不会忘记的。”说起这个来,她也确实很久都没坐诊给人看过病了。
以前很有热情的,经历了很多,热情也被燃烧殆尽了。
取针,擦药膏,之后用竹尺固定,缠上纱布。
“这几天可能会很疼,不过疼才好,代表骨头在长合,别害怕。”系上纱布,元初寒一边道。
“嗯。”点点头,丰芷爵也长舒口气。顺公公在一边拿着丝帕擦着他额上的汗,不止是额头,背上的衣服也都湿了。
“演练情形如何啊?你觉得飞云骑会赢么?”不知到此时为止,他是不是依旧信心十足。
“会输。”丰芷爵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
“何出此言呢?”元初寒也笑,这孩子可不是丰离所认为的那般,他心里很清楚。
“因为昨天很诡异。”一直都在赢,这不合常理。
点头,元初寒很想让丰离听听这话,他这大侄子可聪明的紧。
“骁骑营在隐藏实力,或许就是打算今天给朕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可能会输得很惨。”虽还有些稚嫩,但是他脑筋十分清楚。
“输的很惨你会如何?”丰离要的就是让他越挫越勇,现在看来他的确是。
“输,不算什么,下次,朕会赢。”看着她,丰芷爵字句有力。
点头,元初寒抬手拍拍他的左臂,“好,这才像是男子汉。希望下回你挑衅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我等着看。”
“真的?若是皇叔输了,你不会怪朕?”她的话让他几分疑惑,跟她说心里话他倒是没有隐藏,脱口而出属自然。只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像是一直站在他这边一样。
“干嘛怪你?你想的太多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继续努力,直到赢你皇叔一场。”只要他能赢一场,丰离也就会放手了。
“嗯。”点头,丰芷爵看着她,春风化雨的眸子流光逾盛。
他因何骨折不愿说,元初寒也依稀猜得到,肯定与丰离有关。
按理说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