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过闪开了条缝,飞出了支笔,“啪”地一下,又合得没有一点儿缝隙。就是关门的力气略大,抖落梁灰几许。
萧般若:咦,我妹妹人呢?好吧,我妹妹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她也就是脾气坏了那么一点,其实心地还是好的,还帮我打过架呢。
别说墨汁没有甩到脸上去,就是甩到了脸上洗干净就行了,没什么了不起。
只要扔笔的那个人是玉宝音。
昨日下午突然未见玉宝音,他就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托了相熟的太监去打听,只打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在萧太后那里。
萧太后虽然是他的姑母,但是没有她的召见,他也不能擅自闯到那里去。再说了,萧太后可是下了命令,什么人都不见。
他明知内里有事,也只能在外干着急。
偏偏前日他爹去了百里之外的军镇西河,那里的萧家驻军出了点儿小事情。昨日有事之时,他爹还没能回转。
他连个可以述说的人都没有。
好在他爹身边的萧福并没有跟着去西河镇,还是他说的玉宝音是完好无损的回了官邸,萧般若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可今日听小皇帝那么说,他觉得他一定受尽了委屈,若是当时他在的话,他一定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她,绝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这才叫义气。
萧般若一点儿都不生气,就是有些烦恼玉宝音为什么对他发脾气。但她想发就发吧,打他几拳出出心里的闷气也是行的。
殊不知,玉宝音不过是听见“皇上”两个字,瞬间就来了脾气。
要知道昨日小皇帝可是明摆着不相信她的。
玉宝音隔着门道:“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可没有话想跟他说。”
萧般若貌似找到了她为什么生气,还貌似不是因为他……哈哈,怪让人意外的。
萧般若也不介意他们的中间隔了一道门,道:“你今日怎么没有去宫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错不在你,你怎能不去?”
玉宝音心道,我说我不想看见小皇帝的脸可行!不是因为他特别讨厌,只是因为老想揍他而已。怕惹事啊!
可,她娘还说了,官邸不是自己的说话也得小心才行。
唉!玉宝音幽幽叹了口气。
萧般若道:“你别叹气啊,有什么心事和我说一说可行?”
一旁的俶尔听得直想乐,好在她够淡定。小了几岁的俶欣就不行了,捂着嘴偷笑还发出了声音。
萧般若怪不好意思的,哀求道:“你能不能让我进去说话?”
“那不行!”玉宝音答的很干脆,“你见不着我就不用跟我说皇上到底说了什么话。可你要是见着了我,你不能不说,我却不想听。还是别见了,大家都高兴。”
貌似有点儿道理。萧般若只好道:“那你能不能让守在门边的丫头们都下去?”唉呀,想说点什么,都觉得臊得不行。
玉宝音抬高了声音问:“外面的都有谁?”
“俶尔。”
“俶欣。”
两人分别道。
玉宝音便道:“俶欣是我的丫头,俶尔是我娘的人。这样吧,你让俶欣去端茶,让俶尔退后十步。别说我待客不周,我可请你喝茶了。”
萧般若:“……”茶…在前院…已经喝撑了。
俶尔和俶欣听得清清楚楚,两人笑笑依言离去。
人走了,萧般若还是半天没有言语,觉着站着怪傻的,索性席地而坐,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着内里的声音。
这道门是用黄花梨做的,隔音的效果好的很,他什么也听不清,恶作剧一般敲了敲门。
里头就响起了玉宝音的声音,“听着呢,你有话就说吧,没话就回去,我还有事儿。”
萧般若想不通她还能有什么大事儿,便道:“你在做什么呢?”
“读书,说好了要读二十遍的,这才读了八遍,还有十二遍没读呢!”
“是你娘给你布置的功课吗?”
“我娘才不管这些小事情,我自己想读的。我在南朝认识的先生说了,自学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书读一遍不懂就读两遍,两遍不懂就读三遍,三遍要还不懂,就读个五六七八遍,总是会懂的。”
萧般若一听这话,就有点儿急了,“你再也不去宫学了?要知道书可以自己读,武艺却得有师傅教才行哩!”
说完了又觉得不妥,她是个女孩,学不学武艺又有什么关系!
萧般若只觉失落。
门那边的玉宝音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觉得他说得对,她还得学武,跟着许传学打拳,也就只能强身健体。她爹以前说过,女孩子没有蛮力,学武就得多用巧力,还得学几样花俏的招式,耍出来不止好看,还得能将人唬住才行。
可就这么去宫学,她又觉得很烦心,是个人就敢欺负她,她往后还怎么混下去?
在南朝的时候,起初别人欺负她小什么都不懂,她便在宇文家的宴席上大闹了一场,和宇文家的几个小姐一一决裂。之后那些人就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只敢在背地里。
在大周……“我娘说过不让我惹事,可别人老是惹我怎么好呢?”玉宝音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对着门外的萧般若道:“老老实实的挨打可不是我的个性,我什么都吃,可就是不能吃亏。”
“你若是肯去宫学,往后想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你自己还挨打呢!”
萧般若急急辩解:“你不知道我们萧家同白家……是有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