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烟从叶凉曦的眼神中感觉得出，她深爱墨辰霆。
那么……他呢？
也是真的很爱，所以才会订婚的吧？
人心真的很矛盾，一方面你想听个真话，另一方面，又想逃避现实，选择自我麻醉。
叶凉烟暗暗的呼了口气，表面装得很无所谓的摇头，“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叶凉烟。”手掌忽地按住叶凉烟小小的手腕，低沉的叫着她名字，眉峰轻不可觉的一拧。
“赶紧开车吧，你不是还要回集团吗？别耽搁了时间，赶紧走吧。”叶凉烟现在不想听了，其实以着他们现在的关系，他爱不爱叶凉曦的那个答案，并不重要的，不是吗？
墨辰霆发动引擎，娴熟的一转方向盘，脚踩油门，往市中心飚速开去。
*
叶凉烟回到公寓，穿着睡衣的聂依琳正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窝着，膝盖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编辑着电子邮件准备发送。
见着叶凉烟回来，聂依琳从电脑里挪开视线，瞪大了眼，重复的眨了几下，才确定着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叶凉烟。
a市手段最为毒辣无情的墨少，竟会没要叶凉烟的命，而是将她平安的放走？
“凉烟，你现在是人是鬼？”聂依琳抱着电脑往后挪了一点，“你别过来……我知道昨天我先走了是我不对，可咱们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是墨总，不是我，是你让我先护着照相机离开的。”
叶凉烟关上的防盗门，把钥匙放在玄关口的玻璃碗里，听着聂依琳从背后喋喋不休的说着话，还讲她是鬼！她像鬼吗？
换了拖鞋，迈步到聂依琳的身边坐下。
聂依琳“噌”的一下护着电脑双腿跳落地板，“你去找墨总，那个让你死无全尸的男人，我怕你啊……”
叶凉烟盯着聂依琳脸色苍白，说着净是神经兮兮的话。
虽然自己一直都觉着墨辰霆是挺恐怖，可是啊，也不至于把聂依琳给吓成这幅德行吧？她什么时候就成鬼了？
叶凉烟无语的看了她半会儿，伸长手拉住聂依琳的胳膊。
聂依琳像是碰到了什么病毒那样，随即大声的鬼叫了起来，“鬼啊……”
“聂小姐！”叶凉烟哭笑不得的松开聂依琳的手捂住耳朵，这女人的声音还真是堪比失传已久威力巨大的师哮功。
聂依琳狂叫完，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你真认为我是鬼吗？”叶凉烟故意去吓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嘴角噙着一抹显得有些奸诈的微笑，“你看，鬼来了。”
聂依琳长叹了一口气，“行了，知道你不是鬼了。不过也奇怪，你竟然还能手脚双全的平安回来，是不是哪只脚被打折了，临时装假肢去了？”
她双手双脚都是真的好吗？叶凉烟栽进沙发坐着随手拿起一个抱枕，“他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恐怖啦。”
“还说不恐怖？你有没有注意你说话的时候带着颤音。快点告诉我，昨晚墨少怎么就放你一马了。是不是……”聂依琳的双眼充满了不怀好意，然后视线往下移，打量了叶凉烟全身上下一番，嗅觉到有八卦听，便连电子邮件都暂时搁到一边，将手提电脑放在茶几面，凑过叶凉烟那边坐下，“你昨晚，是不是，就像人家那样，tuō_guāng了衣服，求着人家墨少要你？那他上完你以后，有没有给你支票什么的？哎哟，他那么有钱，肯定几百万一次了吧？”
叶凉烟的目光顿住了，看聂依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那样。她认识的朋友究竟都是什么货色啊？想象力比自己还要丰富。她以为在演戏么？
“滚！”叶凉烟推开聂依琳的靠近。
“赶紧拿包来，我瞧瞧里面是不是真有什么支票之类的东西藏着，有好东西应该两人分享嘛。你别忘了，昨天如果不是我先离开，你有机会邂逅么？我就说嘛，你虽然长得不怎样，可是呢，男人吧，尤其是像墨少那种人，见惯了波涛汹涌的美女，偶尔见着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的虾米，会来感。再说，熄了灯，就只能看到你牙齿是白的，对吧。”聂依琳边说，就边做着稀奇古怪的动作来形容。说得好像她叶凉烟被墨辰霆上了，还得谢主隆恩似的。
叶凉烟想要找块砖头拍晕她算了。
聂依琳抢过她藏在背后的挎包，里面装得满满的，拿在手里的感觉有些沉。
“难道是现金？墨少是土豪的架势。”
叶凉烟再也不想说自己跟聂依琳其实是好朋友了。
聂依琳拉开了挎包链，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有景峰的忧郁侧脸特写，阳光微笑正面照，全身照，底下统一都有个签名。她的脸色瞬间从开心的状态跌成失望，不过她也觉着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你说啊，墨辰霆那么居高临下的高冷男神，又怎么可能会看中像叶凉烟这种啥都没的货色？
“对了，我昨晚遇见了景峰，敲竹杠去坑墨抠……墨少拿支票呢，我是没那本事。不过找别人发家致富，也还是有这个可能的。”叶凉烟看出了聂依琳神态里的失望，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看出什么来，否则自己又得解释大半天了。
聂依琳拿着那叠卡片仔细的翻看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又是怎么遇见景峰的呢？”
能不当十万个为什么吗？
叶凉烟总是猜中个开头，却猜不到结局！因为她在聂依琳心目中，真的不过只是一枚渺小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