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霍爷爷,世易时移,现如今已经不是你们的时代!霍三叔病入膏肓,你救还是不救?”
这是威胁!以霍老三的命威胁老爷子。
“罢了,给老爷子几天时间好好考虑吧。”
南宫晏子信心满满,眼中有疯狂快意看向郑晖。
“郑大少,你这几日病在床上,想必和淮水市那边联系不多吧?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现在的郑氏集团到底到了何种地步?最让我担心的不是郑家随时可能会破产,我担心郑卫国先生的安全啊!”
郑晖瞳孔微缩,然后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对南宫晏子道,“南宫晏子,你最好祈祷我爸不是出问题,否则我定要让你南宫家整个家族陪葬偿命!”
此话说出的时候,郑晖周身原力急速涌动,整间病房,一股让人几乎窒息的气息散发!
郑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然后一步步走到霍老爷子面前,看都不看南宫父子一眼,说道:“老爷子,恶客登门,聒噪的很!我扶您去外面散散步。”
霍婷婷也乖巧的走到另外一边,和郑晖一左一右扶着霍老爷子出去。就像一家人一样,很是亲密。
南宫晏子被郑晖气势所慑,神情恐惧,不敢多说一个字;南宫野则面露凝重之色,心中也是风浪涌动,没有再说什么。
父子两人被晾在了这里。
良久,南宫野神态恢复如常,“晏子,这个郑晖让为父都感觉到了危险!你若想胜他,必须动脑子!不管他武力再高,大势碾压下,他也成不了气候!”
“爸,我会记住您的话!暂时我不会对他本人动手,但一切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成为我所打击的对象!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当心魔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心性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南宫晏子步入了一条不归路。
郑晖霍婷婷两人陪着老爷子在外面晃了一圈,老爷子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长久卧病 体能正在恢复当中,不适合长久站立,于是半小时不到,就回到病房。
南宫父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
“郑晖,从今日往后,不仅你和南宫家仇怨更大。我霍家也和南宫家彻底撕破脸皮!你和婷婷,可要当心!”
霍老爷子躺下之后,忽然叹息一声,整个人瞬间似乎苍老了不少。
郑晖心有戚戚焉,老爷子之所以如此,是自觉老暮,虽然有心,却无力再斗。
就连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能仰仗他人,无可奈何。
郑晖双目闪动,“现在最要紧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我淮水市郑家的危机如何解决!其二霍三叔该如何解救出来!”
南宫父子表现出的意思,霍老三似乎已经落入他们的控制。郑晖虽然隐隐觉得此事不对劲,在老爷子面前也不好妄加揣测,所以用了‘救’这个字。
“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人在京城,淮水市的争斗更多的集中在商业方面,你插不了手!郑卫国当年被誉为华夏商界第一奇才,守住淮水市那一亩三分地对他来说不难!”
霍老爷子言辞之中对郑卫国颇多赞赏,要不然当年身居高位的他也不会屈尊和郑家联姻。
可惜风云突变,京城世家迎来一场大的洗牌,郑家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驱赶出了京城。
“老爷子,我很想知道,当年我那老子到底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怎么你们所有认识的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还有,既然他那么能耐,我郑家又因何而败落,甚至被赶出了京城?”
郑晖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是禁忌!郑晖,你的身份不到一定层次,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不敢告诉你真相!即便是你父郑卫国,也不敢说!”
霍老爷子脸上竟然有敬畏和忌惮之色,隐隐的还有敌意和痛恨……
郑晖想了想转变话题,“老爷子的意思是,生意场上不管南宫家族如何打压,淮水市那边消息再糟糕,我都不必去管,不必去问。管了问了也是于事无补!那么现在,我最应该关心的是我爸的安全问题!对吗?”
郑霍老爷子点了点头。
“看在婷婷的面子上,霍三叔必须也要救!这事儿急不得,我今天就会出院,只要查清楚了他人在哪儿,我会亲自带人把他抢回来!霍三叔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不会真的让他‘病入膏肓’。您老放宽心。”
郑晖实话实说,语带讽刺之意。
对霍老三,他实在没有任何好感。
“你的伤都养好了?”
霍老爷子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着郑晖。
郑晖点头正要回答,听到病房外有动静,心中一动,连忙躺到床上去,然后愁眉苦脸声音故意大了几分道:“差点被货车撞成肉饼!虽然跑得快,却牵动了旧伤,伤上加伤哪有那么容易好!要是再多来几根老参熬汤滋补,恢复的会更快。”
病房门被推开,余老和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白胡子老人谈笑着走进来。
郑晖这话正好被两人听见。
余老一脸古怪之意看了郑晖几眼,笑着说道:“郑晖啊!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苗老家中的人参可不好得。我和他几十年的朋友,也就是六十大寿的时候才被送了一株一百年份的作为贺礼。平常时候连参须都不见一根!他肯让孙女喂你喝那么多参汤,还送你一株镇家之宝。对你小子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看得出来,这些时日的相处,郑晖很对余老的眼。这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