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司负伤完成婚礼仪式这件事,陆霆朗自然是守口如瓶的。 。
不过略为让他失望的是,猎鹰的兄弟一个都没来成,只有华剑派了周若然过来,代为参加。
钟意见到周若然后很是兴奋,一个劲儿的埋怨周若然提前不打一声招呼。
周若然笑得羞涩,道:“我也是上周才答应华剑的电话求婚,然后跟他去他的老家领了结婚证。今天过来替他上礼,也是昨晚临时起意决定下来的!主要还是为了来跟你们宣布这个消息嘛!”
钟意大为惊讶,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呼道:“什么?你们两个……这就扯证了?”
周若然理所当然的点头一笑,反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钟意顿了顿,看了一眼四下喧嚣的宾客,转而坐了回去,按捺住了心头的情绪,笑道:“没,没什么不妥!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吧!”
周若然笑着说:“你知道的,我和华剑的工作‘性’质就那样,我们谁都不可能‘抽’太多时间出来风‘花’雪月的。我的书已经找好出版社了,准备先出第一册,这段时间我也会忙得没日没夜,更别说他一个服役的特种兵了!上周他又受伤了,从昏‘迷’状态里刚一转醒,就吵着要给我打电话,说害怕哪天就回不来了,怕自己坟头上连个给他立碑的人都没有!我就说,那我给你当立碑的人,你安下心来吧!”
钟意错愕道:“这,这就是求婚过程?”
周若然叹息一声,道:“虽然我‘挺’不想承认的,不过我也只能实话实说。没错,这就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的求婚过程。至于婚礼,我们都不打算办了。你和陆霆朗也是闪婚,也是没办婚礼的,现在不一样过得‘挺’好?结婚而已,‘弄’那么多繁冗的仪式,其实没什么意义。”
她抬头看着站在司仪面前的一对新人,轻笑道:“我见过太多比这场婚礼豪华的结婚阵容了,可经过我的观察,一般如此大‘操’大办的,大多数夫妻里,其中一方特别没有安全感。他们期望用这种昭告天下的方式,来捆绑住配偶的心,并且希望对方用这种耗费人力财力物力‘精’力的方式,使对方珍惜来之不易的家庭。这样的人,下场各异,有好的有坏的。可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我和华剑其中任何一个人,有那种心态。所以我和他的婚姻,有了法律效力就够了,其他人承认不承认,那不重要。”
敢在他人的婚礼上大谈特谈当代婚礼的弊端的,估计也就周若然能有这胆量了。
她跟这里的人基本都没什么‘交’集,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大概也没人愿意找事跟她计较。但她这话对着钟意一说,钟意就不得不考虑很多事情了。
幸好她们这一桌坐的没有杨家人,只有几个胡风家的亲戚。
胡家老爷子一上桌就把陆霆朗叫走了,钟意用膝盖想想,也能猜出来是为了胡风和苏婧闹离婚的事情。
她跟周若然坐着聊了一会儿,不由得想到了陆霆朗曾经跟她提过的建议——想让她帮忙从心理学角度,劝一劝苏婧。
她当时觉得这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不过现在既然逮着周若然这位高手了,她咨询一下也无妨。
简单和周若然说了一下苏婧和胡风的现状,她便问道:“若然,你觉得这两口子,还有希望复合吗?”
周若然端着一杯红酒,摇晃了半天的高脚杯,才看着杯中不停晃‘荡’的红‘色’液体,说道:“仅仅听你的描述,我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爱情还在,但是情谊都被消磨尽了。能不能复合不好说,关键看他们两人愿不愿意为了家庭彼此各退一步。但是很明显,听你的描述,我看不出来他们愿意退步,反而是更为‘激’进的在攻击对方。他们两个大人其实还好,只是可怜那个孩子了!”
苏婧和胡风的这场离婚战里,最为遭殃的是小胖子,其次才是钟意和陆霆朗。
钟意不由得轻叹一声,道:“其实平时帮着他们照顾一下儿子,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也‘挺’喜欢那个小胖墩的!可是我们一家马上要移民了,他们两个打离婚仗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们总不能带着那孩子移民去国外吧?”
周若然惊了惊,问道:“你们要移民?为什么?为了你留学吗?”
钟意笑了笑,道:“留学占了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吧!总之决心是霆朗下的,我无条件服从他的安排!”
周若然连忙又问道:“那你们准备去哪个国家?”
钟意沉‘吟’片刻,还是决定透‘露’一下,道:“可能是德国。我留学的地方很可能是海德堡大学。现在正在办申请,孟老师说会帮我联系一下的。”
周若然放松的舒了口气,道:“还好有人帮你一把。孟老师这两年在心理学界‘混’得可谓风生水起,有他帮你联系人脉,留学肯定没问题,而且以后的工作也能顺利不少。”“若然,那你呢?”钟意随口一问。没想到周若然的面‘色’忽然沉重下来,饮干了一杯红酒之后,才说道:“我刚才也说了,婚姻中的双方想要长久的走下去,注定要为彼此各退一步的。两个人长久的相处,本来就是求同存异的过程。世界上没有任何两个人为自己规划的路线会是一致的,所以必须双方一起改路。华剑的路,身不由己的成分更多一点,我想跟他过下去,就只能我迁就他的路多一点。这个任期过后,我打算退出msf,专心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