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朗忿忿道:“废话,我又不是你家老爷子肚子里的蛔虫!你们家的人都那么变态,我怎么知道你们这次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魏知遇风淡云轻的一笑,道:“你不是很能耐吗?连项链上有定位器这种猜测都想的出来,怎么现在有些事情都摆在眼前了,还猜不到?我没有告知你这些事情的义务,想知道……自己开脑洞去吧!”
他心情似乎大好起来,也不纠结自己找错别墅了,而是指挥着外面的保镖们,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收拾走了。亲亲
他其实也没带来多少东西,他来之后主要做的事情,其实是破坏原有的家具了。
胡风只想快点把这个瘟神送走,当然忘不了趁机敲诈一笔:“你小子别想拍拍屁股就走人!砸了老子这么多东西,起码要赔一个巴掌!”
魏知遇倒也大方,掏出支票写了一个“叁”,递到了钟意手里,道:“这钱交给陆太太来保管吧!因为,我是冲着陆太太和我的交情,才愿意出这笔钱的!”
钟意扫了一眼开头的数字,笑了笑,推回去道:“可我不愿意为了咱们的交情,替胡先生来给您打这个折!您还是按照胡先生的开价来赔偿吧!”
魏知遇挑了挑细长的眉毛,似乎是没想到钟意会这么呛他一句。
他的一张小白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神情,接过那张支票以后撕了个粉碎,又重新写了一张,这次的开头数字换成了“伍”。
钟意欣然接受,甚至亲自把他送出了门外。
魏知遇有些好奇陆霆朗竟然没跟着过来,不禁笑了起来:“我还以为陆先生会不放心你跟我出来。”
钟意微笑道:“我想他更信任我处理事情的能力。”
“处理事情?我就是那个‘事情’吗?”魏知遇本来都走到铁栅栏门口了,此时忽然回头过来,差点撞上跟在他身后的钟意。
不过钟意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他猛地一回头,她也是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并且自己也猛地一退,并没有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您送我的那条项链,才是我要处理的事情。我知道,我现在就算拿着这条项链过来还给你,你也不会收下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魏知遇就打断了她,道:“那是当然,我魏知遇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要,可以扔了,但绝对不可以拿我当垃圾桶。”
钟意点头一笑,道:“我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那条项链我一直觉得有蹊跷,所以从不敢戴在身上。今天霆朗也是说出了他的猜测,但又被你否定了,我就更加觉得那条项链不简单了。魏先生,这条项链我会交到典当铺,不管你想用它做什么,我相信,寄存在典当铺以后,它的利用价值对您来说……都会微乎其微了。”
魏知遇似是怔忡了一瞬,但是这一瞬被他掩饰的很好。
他扶了扶眼镜,依旧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语带可惜的说道:“真是遗憾啊!我还是第一次得知,我送出去的礼物,会被一位女士如此嫌弃!这一定是我送的方式不对!陆太太,我确实很想和你做朋友,项链你不愿意收下,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但是,不知道这条项链,能不能换来我对您改个称呼?”
“称呼?”
“是的。我想,既然我们成为朋友了,那我可不可以对您直呼其名呢?当然,我也希望您以后直呼我的名字,而不是生硬的一句‘魏先生’。”
钟意抬头看向魏知遇,她觉得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双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里,藏着怎样多的算计。
“魏先生真不愧是顶级的珠宝商,可真精明!您这样一番话说下来,我不做您朋友都不行了!”
她现在等于是拿了一条人家的项链,还驳了人家的面子。现在他只是提出了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要求,如果她再加以拒绝的话,那就真是给脸不要脸,上赶着来和他交恶了。
然而这个要求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且不说陆霆朗听到他对她换了称呼更加亲昵之后,会不会大为吃醋,单就她一个人而言,就已经产生隐隐的不安了。
她真是从生理上就有些排斥魏泽成那边的人了。哪怕魏泽成这个老头对她的孩子确实很好。
但要不是他,哪里会让陆霆朗经历一次爆炸差点送命?哪里会来一个琳达差点闹的他们两个离婚?哪里会让他们在尼泊尔经历一次暴动,差点将孩子们吓出心理阴影来?
所以她不接受他身边人的示好。
陆霆朗是在魏知遇走了之后才出来的。
钟意感觉自己肩上搭了一只手,光是闻气息她就知道是他来了。
她闭了闭眼,道:“魏知遇好像很想接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陆霆朗大手在她脖子上抚娑起来,摸到她光滑漂亮的锁骨时,轻声说道:“男人送女人首饰,十有八九是对这个女人有想法的。这一点,我早有预料。”
钟意愣了愣,猛然睁开眼,不解道:“你早就料到了?那你怎么这么淡定?以前沈洲和我探讨个三毛,你都吃醋吃那么久!”
陆霆朗笑了一声,低头下去,在她的锁骨上轻吻一下,才道:“他和沈洲不一样。沈洲有十足的竞争力来当我的情敌,他可没有!你是个长情的女人,当初我能把沈洲从你心里撬出去,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他魏知遇有吗?所以我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反而算计了他一把!”
钟意面对他的自大,狠狠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