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凌?你怎么了?”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女同学听见对面一片沉默,轻声的问了两句。简易凌这才缓过神来,低头平复自己的心情,开口说:“哦,我没事,那些我都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了!当初薛枭不让我告诉你的,不过这么多年,我觉得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错了。”女同学提心吊胆的这样说完之后,啪的挂掉了电话,可是简易凌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她似乎是不知道,薛枭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当初走的时候,又到底是为什么?既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偷偷的躲在后面,做一个什么背后的保护者?以为她稀罕这种黑骑士吗?
“季末末,你下来,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简易凌给楼上一直躲着的季末末打了个电话,轻声的开口说着。可是这越发轻柔的声音,倒是让季末末感觉到了一种阴谋的气味。
自己这要是下楼,恐怕是死无全尸啊!她可不想要搀和进这种事情里,独善其身才是最好的!季末末犹豫了片刻,刚想要开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已经躺下了,就听见楼下的简易凌怒吼着说:“快点儿给我下来,不想要让自己的肋骨也像是楚策一样,就快点儿……”
“你也太可怕了,我也没说不下去啊!”简易凌的威胁明显起到了作用,季末末连忙穿着拖鞋,跑到楼下,敲响那扇似乎是连接着地狱的门。简易凌面色苍白的从里面将门打开,看见她这样,季末末有些担心的问:“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不然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可是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季末末的脚却仍旧不敢迈进那房门。 双手死死的扒着门框,可怜巴巴的摇晃着脑袋,说:“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快点儿进来。”简易凌也没有力气去跟她做什么肢体上的对抗,只是轻声的扔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床前坐下。这屋里的阳光已经被简易凌用厚重的窗帘布给遮挡住,透不进一丝光芒的地方,季末末想了想,还是叹口气,明知山有虎,还是得去喂老虎啊。
简易凌把桌子边上的那本同学录递给季末末,说:“你翻开这个看看。”
“多古老的东西,你竟然随身带着啊?”季末末看见那东西,似乎有点儿感慨。想起了她们当年那单纯的岁月,竟然以为这样的一本随便写写的东西,能够维系住十几个人的友情。当时瞒着老师,在课堂上偷偷来回传阅的他们,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同学录上,留下小小的痕迹,或者说一些别有深意的话。
又故意像是明星一样设计了几个签名,看上去高端又洋气。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最终这些不还是会泛黄吗?能够时常通话的人,却也再也没有几个了!这样想着,季末末不禁也有点儿感慨,可翻开的第一页,她就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
明明那时候,薛枭就已经离开了。不在学校了……
明明那时候,简易凌因为自己心情不好,索性把自己的同学录交给了同桌管理,只是想随便的填写几个,就保存起来。事后再也没有看过。
可是为什么,如今翻开的时候,第一页,会写着两个硕大的字,那个名字,让简易凌开始变得惶恐,忽然觉得眼前的幸福,已经被一个硕大的黑洞给满满吞噬。
她变得没有勇气去直视着楚离,没有勇气去跟他说,自己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去想要想着嫁给他的事情。
“你知道什么?”简易凌抬起头,看着闪躲的季末末的眼神,并不是疑问,而是直接肯定的说着。“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不想要再继续这样像傻子一样过下去了!”简易凌开口,把同学录抢过来,扔到了地上。
门外的楚策贴着门缝,听见这激烈的争吵声,回头赶紧朝楚离挥着手,用唇语小声的说:“哥,快过来,她们两个好像是吵起来了?会不会出人命啊?末末可是比不过那个暴力女啊!我们两个可不能都拄着拐杖去参加婚礼啊!”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可就像是身残志坚的残疾人士的婚礼了!
楚策这样说着,却看见楚离起身,朝他径直走过来,伸出手,拎着他的衣领子,就将他给拉走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别拉着我啊,进门去拦着那两个女人才对啊!”楚策踢腾着自己的双腿,看见楚离那黯黑的眼眸和若隐若现的怒气,也不敢吱声,只能是低着头,为季末末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房间里,是一片吓人的沉默,简易凌看着对面像是犯错,祈求得到原谅一样的季末末,淡淡的说:“这么多年过去,我不是想要重来什么,我只是想要在结婚之前,明白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时间一去不复返,不可能重来。她既然已经跟薛枭错过,不管心中有多么的遗憾和不舍,也只能是继续朝前走,可是对于简易凌来说,她无法忍受的,只是自己被当做傻子一样,被瞒了这么久。
她竟然对于薛枭做的一切,一无所知,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她却也埋怨着那个或许对自己默默付出的男人。
“我也不太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一天我在等你放学的时候,瞥见了薛枭,我就追过去,发现真的是他……”季末末这样说着,简易凌逐渐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