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
也许有阳光的时候,他的心智才全开,阳光下,他绕着标杆转了几圈便灵光大现,脑子里突然闪出了几个圈圈。
滑轮!
滑轮的有机组合不但可以改变力的方向,还能省里,而且货轮上的轮子大大小小的都有,他看了一眼缠绕在货轮甲板栏杆上的铁锚绳索便大笑起来。
走进驾驶室,他找来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齿轮,而后有搬出来焊机,接上电源便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一组超省力的滑轮组便完成,穿上绳索,一端挂在标杆上,一端绑在发动机的轮盘上,之后他才取来红色的布匹。
“没有彩笔?”他嘀咕了一句,眼睛在甲板上瞅了瞅,但见不远处有只乌贼趴着,想必是昨夜波浪带上来的,他想也没想,走去,一脚踩爆乌贼,脱下衣服蘸上黑漆漆的粘液便再红色的布上画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很有绘画天分,如果不是命运的无奈,也许他会是个不错的画家,旗子做得很漂亮,红色的底布,黑色的叉叉与骷髅头,还有五个黑色的大字——天下第一盗。
没有意外,杆子拉了起来,旗子也飘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杰作,钱华光不忍哈哈大笑,关掉货轮的动力之后,他便找来了钓鱼竿,坐在甲板上钓起鱼来。
如果能钓到金枪鱼就好了,昨天吃的鱼头都吐完了,他想着,挂饵料,抓钩抛竿,继而盯着浮标一动不动。
钓者之心不在于鱼,也不在于愿者上钩,更不在于打发时间,因为他不是姜子牙,也不是宅男,他要钓的是海盗。
钓海盗,千古千古第一人。
然而海盗比鱼还难钓,金枪鱼已经钓了几尾,海盗的影子还未曾见到,他叹了口气,看着甲板上跳动的鱼抽出了匕首。
切下鱼头,将鱼身挂在钩子上抛下海他便坐在甲板做酱鱼头,一个人倒也自在,这番连续过了几天,货轮也在海上漂了几天。
这日中午,他又用金枪鱼做鱼饵,刚下杆子,海上便传来了几声笛鸣,他抬头一看,眼角余光瞧得货轮左边隐约闪出了几个黑点。
“呵呵,终于来了!”刚说我,手里的鱼竿却突然一沉,力道重得鱼竿几乎要脱手而去,他喃喃大叫起来:“好家伙,来了个大的,别急着走,带我拉上来吃了你!”
说完,他手里的鱼竿娴熟的起起落落,与那看不见的鱼儿玩得欢快极了,几个轮回,那鱼儿累了,他抓住鱼线用力一拉,一颗硕大的鱼头便拉出了海面。
“不错,这颗鱼头足有二十多斤,吃了它得补不少脑子!”
很快,鱼被他扯了上,他切下鱼头,泡上酱油,将鱼头放在泛光的盆子里便端着他跃上十几米高的旗杆子攀在上面。
旗杆的截面有碗口大小,他索性单腿站在上面品尝自制的酱爆生鱼头,偶尔才斜眼看看海盗靠近了没有,一颗鱼头吃完,海盗距离也不过200码了。
总管站在帆船的瞭望塔上举着望远镜,口中却不停的大骂:“妈妈个把子,太狂妄了,天下第一盗,我看是天下第一傻逼才对,加速前进,给我活捉了那个王八犊子!”
底下一人亦是举镜观望,同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咋看此人,头发杂乱得盖住了五官,然而眉宇间却透露着霸气与邪气。
他便是这群海盗的头子,冈次野山,钱华光这次真的钓到大鱼了,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下。
冈次野山虽然鄙夷,但也非常吃惊,能在十几米高的旗杆子上不会是平庸之辈分,先不说是怎么上去的,可他怎么下来?
随着船的靠近,钱华光手里的鱼头也快啃完了,他打了个饱嗝,将手里的鱼头骨用力一抛,暗中却用上了飞刀神技的手法,鱼头嗖的一声往海盗总管头顶飞去。
海盗总管吃了一惊,身子急忙侧过,躲过鱼头骨头便大喊起来:“抛锚,上船,快,给我活捉了他,我要喝他的血,抽他的筋!”
“嗖嗖嗖......!”
十几条铁锚齐齐飞往货轮,硕大的钩子勾住护栏,众多海盗踩着绳索奔上货轮,那冈粗野山跟在最后,举枪也奔了过去。
“朋友那条道上的!”冈次野山瞄准了钱华光的额头,不慌不忙的问道。
钱华光将带有象征丐帮帮主的戒指的手放在胸前,让五彩的阳光射在冈次野上的脸上。
冈次野上虽然不认识钱华光,但这戒指他却认识,收起枪,对着钱华光抱拳行李说道:“不知丐帮帮主来了,我等冒失,还请原谅!”
丐帮之名,早已响彻全球,钱华光仰头哈哈大笑,摸了摸光亮的头皮纵身跃下旗杆子,径直走到总管面前,盯着总管的眼睛说道:“总管大人,我有个朋友被你抓了,还劳烦你给送回来!”
海盗总管扫了一眼甲板,心知钱华光说的是那夜抓走的胖子,他看着冈次野上说道:“到手的猪仔,不是说放就放,我们海盗帮也是有规矩的!”
冈次野上点点头,默许了总管的说法,尽管丐帮威名震天下,但今天他不算卖钱华光这个面子,因为他知道钱华光,知道生化精髓。
“是啊,道上的规矩,要人得留下点东西,或者闯一闯我海盗岛的天险奇兵阵!”冈次野上将左轮手枪抓在手上肆意的转动起来。
只要钱华光稍有不对,他敢保证所有的枪都会打过去,不过钱华光沉默片刻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说话算数码,天险奇兵阵,如果我过了,你敢保证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