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鸢冷笑一声,扬手便是十数个巴掌,把云姬郡主的半边脸打得肿了起来,安国完全没想到秦赢婳居然敢这样嚣张,顿时恼怒的发狂,恨不得砍掉流鸢那钳制她的双手,这样的下人竟然敢打她的耳光!秦赢婳,她怎么敢!
一旁大皇子府的护卫连忙要上来阻止,秦赢婳冷冷地道:“大皇子串通孙重耀聚众谋反,孙重耀如今已然投降,你们现在还护着这个泼妇,是要一起犯上作乱吗?”
众人一听,全部都愣住了。
秦赢婳的笑容变得冷冽:“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你们身后的禁军,看看你家主子到底在哪里?”
大皇子府的护卫们回头一看,整条巷子已经被禁军包围了,脸色顿时都变得异常难看。秦赢婳挥了挥手,流鸢向禁军一点头,他们立刻就手脚利落地将云姬郡主束缚起来。
云姬郡主没想到事情的变化会这样快,她拼命地挣扎,怒视着身边那些在她看来无比卑贱的奴才,秦赢婳,难道这个贱人疯了不成,竟然敢如此对她!
秦赢婳看着云姬郡主充满了怨恨的目光,脸上的笑容却更是清冽:“云姬郡主,你可知道沈太医对你所做的事情,并非是我吩咐的,他真正的主子,就是你亲爱的夫君,独孤离。”
云姬郡主一愣,随即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赢婳微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当年沈太医在宫中的时候就与大皇子交情甚笃吗?”
云姬郡主的眼神开始变得恐惧,道:“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秦赢婳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道:“大皇子对你根本就没有几分夫妻之情,否则他为何不告诉你沈大夫与他的交情,又为什么明知道你不能与他同房还在你面前说要纳妾,为什么你疯狂寻找,沈大夫却销声匿迹了,因为独孤离在等你死,明白了吗?”
“你胡说!你全部都是胡说的!他不会!他不会这样做,他是真心爱我的!”云姬郡主满眼的怨恨,若是可能,她几乎恨不能将秦赢婳一口咬死。
秦赢婳却满不在意,继续说道:“在我提醒你之后,沈大夫给你的药,你便都停了吧。他见没办法让你自动自发地消失,便又想了个法子将你置诸死地。你可知道,为什么他离开京都却把你丢下?”
“他——他是出征。”云姬郡主硬生生挤出这几个字,却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秦赢婳笑了,她的笑容此刻纯净得像是个孩子:“不,他是要篡夺皇位,而且故意把你留在这里,期待你被所谓的‘乱军’诛杀。我想,这乱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到时候他会给越西去信,将你的死安在独孤熵的身上。到时候南疆皇室自然会向二皇子和罗国公府算账——当然南疆国主不是傻子,他想要这样做,自然会有很多的布置,让人相信一切的确是独孤熵所为。哎呀,到时候我想他还要演出一番好戏,让别人以为他替你多么的伤感。云姬啊云姬,你真是可怜,却又可悲。”
独孤离对云姬郡主没有丝毫的夫妻之情,他将云姬郡主丢在京都,一方面是获得皇帝的信任,另外一方面就是要将她置诸死地。毕竟她是南疆的公主,独孤离若是真的登基,想要舍弃这个皇后,一定要顾忌到南疆是否会因此而震怒。
“秦赢婳,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云姬郡主怒睁着双目,仿佛一匹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拼命地挣扎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发出森寒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流鸢厌恶地看着这个疯狂的皇室公主,用力钳制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哼,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姬郡主到如今都还是执迷不悟,秦赢婳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盈盈地道:“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过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云姬郡主怒声道:“秦赢婳,不管独孤离是不是谋反,我都是南疆公主,你能奈我何?你敢杀我吗?不,你不敢,若是你杀了我,我母后绝对不会饶恕你的,她会找到你,把你抽筋薄皮、油滚火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