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没出几招,两名打手就已经纷纷跪爬在地上。这时候,外面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酒楼里的人。眼见形势有些不对,莫悠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便一个跨步跃上人群,足点他们的肩膀,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她的身形奇快,眨眼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到酒楼里的其他打手跑出来时,就只看到地上躺着自己的兄弟,而伤人者早已不见踪迹。

莫悠故意在附近饶了一个大圈,最后准确无误地停在苑宁他们所进的医馆门前。

她快步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来回走动的苑宁。

“湄抒呢?”莫悠四处看了一圈,没有看的其他人。

苑宁只想不远处的一道门,回道:“她在里面,大夫正在给她治伤。”

“对了,当时我看到你们还带着一名男人离开了,他也在里面吗?”莫悠恍然记起刚才的事情。

苑宁点点头。

“他是什么人?”莫悠挑张椅子坐下。

“奴婢询问过上官小姐,她只说是个不相干的人。”苑宁无奈地回道。

不相干的人?

莫悠摇摇头,以她对上官湄抒的了解,她虽然热情活泼,却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何况,上次她在武馆里经历过竹隐的背叛后,整个人都已经性情大变。她很难想象,一个有着那样冷漠眼神的女子,会出手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然而,在那段时间里,似乎也没有见上官湄抒和哪个男人有过过多接触,除了……

脑海中忽然闪过在义庄里发生的事情,难道那个男人是武馆里的人?

赵宜修?还是邱高翔?

她们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那扇门终于缓缓被打开,相继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看衣着打扮,一个是大夫一个该是学徒。

莫悠起身迎上去,“大夫,我朋友他们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倒不是很严重,只不过他们腹中久不充饥,导致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如果再继续下去,不久便会要了他们的命。尤其是那位公子,他至少有四五日不曾进食,还****喝酒,怕是已经吐过几次血了。”大夫满面忧心地说道。

回想到二人身上破旧的衣衫,莫悠暗暗握紧拳头,她立刻渥丹县后,上官湄抒究竟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大夫交代完后,便走去柜台那里写方子,然后拿给学徒让他抓药。

莫悠在原地思考片刻后,便将荷包递给苑宁,吩咐道:“苑宁,你去找一找最近的客栈,为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再找人过去把他们抬回去。”

现在驿站里住着太妃,她不能贸然把人带去。

何况上官湄抒的父亲,曾还是太子一党,听说楚思齐登上皇位后,首先便处死了一干保太子的旧臣,其中便包括上官大人。

据说,当时皇上并没有大肆虐杀,只是处理掉了那些旧臣。至于他们的家人,皆是死罪能免,却大大小小都受到了处置,如今没有一人留在都城。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可若现在暴露出上官湄抒的身份,说不定还会为她带来灾难。

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莫悠不想亲手把她送上绝路。

小半个时辰后,苑宁带着四名壮汉进入医馆。

“夫人,客栈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后面那条街上,从此走过去只需一刻钟。”苑宁走上前,向她回禀。

莫悠点点头,带着四名壮汉进去那件小屋子。

里面躺着的两个人已经睡着,莫悠低声向壮汉们吩咐几句后,四个人便上前去抬人。

当他们从莫悠的身边路过时,莫悠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模样,竟是唐氏武馆的大师兄赵宜修。

见惯了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而今却是一副胡渣满布狼狈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他的罪行不是已经被免了吗,怎会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而且他为何会和上官湄抒在一起?

抱着各种猜测,莫悠在客栈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上官湄抒才幽幽转醒。

当她看到坐在身边的人时,眼里一瞬间闪过太多的情绪,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上官小姐,你还记得我吗?”莫悠先开口打破沉默。

上官湄抒打量了她很久,才点点头,“秦、秦夫人。”

“我已让人备好饭菜,你能起来吗?”莫悠向她伸出手。

上官湄抒再次点点头,迟疑地把手递过去,有些吃力地从床上走下来。

莫悠把她带到桌旁坐下,上面摆着粥和点心。

“你太久没有好好吃过饭,怕你的脾胃受不住,所以就只能先吃点儿清粥小菜。”莫悠解释道。

有多久没有闻到这种沁人心脾的饭香了?有多久没有饱餐一顿,不用再吃那些发硬发馊的馒头了?有多久不用再为了觅食而饱经各种良心的谴责,到最后不但食物没拿到,反而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了?

上官湄抒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动容,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毫无预兆地从掉落下来。

“不管有多委屈,还是要先填饱肚子。”

饭菜刚端上来没多久,现在粥的温度刚刚好,莫悠盛好一碗粥放到女子的面前。

上官湄抒抽泣着,小声向她道谢。

“好了,快吃吧。”

相较于她的感激,莫悠更喜欢她以前无忧无虑地笑,尽管有时候不会顾虑到别人的感受,但至少那个时候的她很真实。

上官湄抒刚喝了两口粥,突然想到了什么,扔下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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