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匆匆过来,附在御璃骁耳边低语几句,御璃骁往前看,只见郝雷在几人的搀扶下,正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了。”渔嫣过来,小声问。
“夫人,郝雷来报,有人掳走了芊娘和果儿,他以为是我们,所以赶来寻找。”方意和轻声说妆。
“母女两个都不见了?”渔嫣微微一愣,随即苦笑,“我还是把她看得太好了,她既然连真心爱她的郝雷都能杀,和她所恨的男人生下的女儿又算什么呢?骁哥哥,果儿这下麻烦了,等她明白之的事,一定伤心欲绝。我应当强行扣下她才对,那丫头太可怜了,找了这么久的亲娘,亲娘却早已不把她当女儿。”
“事已至此,还是那样办吧。”御璃骁轻轻摆手。
“记得保护好果儿。”渔嫣交待了几句,看着侍卫们出去了,才沮丧地垂下双臂。
“没事的。”御璃骁小声安慰她。
渔嫣勉强笑笑,芊娘心中已无半点善意,若真拿着果儿为盾,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分界线—————————————肝—
一勾月,如美人染愁的眉,安静地悬于柳梢头。满院清冷月辉,凉意纵生,随着清风,拂入窗中。
寒烟楼。
一抹纤细的身影像灵猫一般摸进了东厢房中,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头发全都拢进了黑色包头布里。
她很快就在暗阁里找到了一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银镯,举到月下看了一眼,匆匆开门出去。但她并没有直接出了寒烟楼,而是钻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中,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无人出现。
一直跟踪她的几人急了,推门进去一看,屋里哪里有人,后窗大开,早就人去楼空。
“快去禀报主子,跟丢了。”几人大惊失色,赶紧跑出去。
屋子里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一道黑影从房梁下落下,但此时她已不是夜行衣的装扮,而只是一身普通的褐色土布衣裙,化身为皮肤黝黑,粗手大脚的中年妇人。
她翻过了墙,到了隔壁的酒楼里,拎着一只水桶,大摇大摆地从后院出来,到了角门处,把马桶放下,又牵了一只骡子出来,就从后院那些杂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酒楼,往大街上去了。
天渐亮了,从大河里缓缓而来两艘大船,船上悬着高帆大旗。岸边有数十侍卫在等着,待大船一到,便靠上前去,看着船上的人乘小船靠近岸边。
船上下来了几名年轻人,为首的一身锦袍,上绣麒麟踏云,头戴玉冠,气势张扬。
“王爷到了,王上和皇后恭侯多时。”侍卫们上前,恭敬地行礼。
“走吧。”那人开口,带着浓郁的异地口音。
才走数步,突然从林子里射出了几支利箭,呼啸而至,根本让人没机会反应,十数侍卫直接栽倒在地上。
那小王爷慌不择路,一边大叫,一边往船上跑。
从林子里扑出了十数人,把小王爷团团围住,一刀就往他的头上砍来。小王爷脸色一白,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捉活的。”有人低呼一声,拖起小王爷就跑。
侍卫们穷追不舍,那些杀人接连抛出十数枚浓烟弹,一时间咳嗽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待眼前能看时,那些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糟了,快去禀报王上和主子,小王爷被捉走了。”未受伤的侍卫连连跺脚,掺起受的同伴,急匆匆地回城。
看着烟尘滚滚而去,一头骡子慢悠悠地过来,骡子上的黑瘦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松狮城,讽刺地笑了起来,尖声笑道:“不过如此。”
她双腿用力踢了一下骡子的肚皮,骡子撒开蹄子,往前飞奔。
这时天已经大亮,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官道上,有不少百姓挑着担子往松狮城城门的方向赶去,也有从松狮城里出来的商人,百姓。她夹杂在这些百姓中,毫不打眼,畅通无阻。
两个时辰之后,女人进了一个小村庄,在一所大宅院前停下。这是当地一位财主的屋子,仆人正在前面的大坪里打扫,见她来了,只抬眼看了看她,继续挥着笤帚扫地。她绕到后墙处,从角门进去。
“门主。”数名男子迎上前来,向她抱拳。
她点头,顺手撕开了脸上的面具,轻声说:“都到手了吧?”
“是。”男子们点头。
“把院门关上,晚上就出发。”她大步往前,一双堆积岁月风霜的眼睛里杀气腾腾。
大屋里有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寒水宫的杀字令、渔嫣的令牌,还有一面金镶碧玉的牌子,上面是胡域国的文字。
“有了这个出关的牌子就好。”她拿起令牌看了一眼,丢到了桌上。
有男子捧上茶碗,她喝了一口,转头看向他,冷冷地问:“那丫头和小王爷呢?”
“都锁在地牢里。”男子赶紧说。
“走吧,我去看看。”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人出去。
几名男子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带她到了后院,大树葱葱下,原来挖着一个深坑,坑上有木栅栏,再铺着草皮,种着鲜花,若不是揭开,根本不知道这下面有一个地牢。地牢分成几格,有两格关了人,少男少女各自蜷缩在一边角落里,手脚都戴着粗粗的铁链。
她看了看博奚果儿,又转头看向陌生的少年。
“这就是十一王爷?”她拧拧眉,弯下腰去看。
此时果儿醒了,惊愕的抬头往上看。
她又看看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