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石一路急驰,风餐露宿,不日到达榆林。张安石来不及裹腹,让两狼隐藏在城外,自己马上找到丐帮中人。丐帮中人很好找,最容易区分的就是在街上面前摆个烂碗,也不过问里面有多少个铜板的人,也不主动问你要。前面就有一个,这么冷的天,衣不蔽体,不时喝着酒。张安石走上前去,双手拳头紧握伸出去手心朝下,意思是说:团结一致。这也是丐帮的帮训。如果对方是丐帮中人,就会推回左手说:精诚所至。果然那人醉眼迷离地看了张安石一眼,慢慢地用左手推开张安石的左手说:“精诚所至。”张安石把右手拳头收回,又把左手拳头伸出说:“金石为开。”那人说:“开天辟地。”见对上,张安石说:“有要事找当地舵主,请老兄行个方便。”他只是一个执法,所以也不知道这里的舵主是谁。丐帮中人见张安石风尘仆仆,而且看上去心力憔悴,似有重大要事,加上丐帮中的用暗语熟悉,也就不敢怠慢,马上带张安石到榆林丐帮分舵。
那人看上去喝了不少酒,不过走起路来毫无醉态,很快就把张安石带到丐帮分舵。 榆林丐帮分舵在一家绸缎庄里,分舵主正是绸缎庄主,张安石知道,丐帮中很多人都有另一个身份,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逐鞑虏,只要对抗蒙古的仁义之士,都可以加入。
分舵主是个中年人,看上去有点发福,手里拿着个算盘,张安石看他样子想起一个人来,“铁算子”典也不清。他一抱拳道:“吉州分舵执法张安石拜见舵主,不知道阁下可是‘铁算子’。”
中年人也抱拳说道:“正是在下。原来是张大侠。久仰。听说张大侠一路追踪杨将军的孙子,不知有下落没有?”
张安石说:“我今天到此,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典也不清说:“里面说话。”
庄园里面很是宽大,到处都有人,看上去都是丐帮中人。典也不清说:“请各位执事到内堂商议。”
丐帮分舵一般一舵主,下面一到三个副舵主,护法四到八个,执法一到三个,那要看各分舵的人员而定。张安石一看进来十一个人,两个副舵主,六个护法,二个执法,就知道榆林分舵人手不少。想想也是,这里离边境地区不远,丐帮中人也不会太少。
典也不清在自己身边加了个位置对大家说:“这位就是近期丐帮中鼎鼎大名的张安石张大侠。”
众人都站起来抱拳道:“久仰张大侠大名。”
张安石站起来说:“各位同门过誉了,安石愧不敢当。保护一小儿都力有不逮,贻笑大方。今天来,有一事相求,昔里钤部不日将带着杨将军的孙子路过榆林,请大家行个方便。”
在坐诸人早听说昔里钤部投靠了铁木真,不过都知道以一人之力和昔里钤部都不太可能,人多当然也就不可怕了。
只听张安石又说:“这次昔里钤部带着二十血卫和众多弟子百数人,不可小觑。”
典也不清说:“血卫我们到是听说过,只不过没有交过手。”
张安石说:“我和他们交过手,个个武功高强。昔里钤部就是这支血卫的统领。”
众人都不说话,他们当然知道昔里钤部能够号称西夏数一数二的高手,那不是浪得虚名。
典也不清说:“我们也不能没有了底气,昔里钤部再厉害,三人打不过,五人打。我们人多,也有不少高手。”
张安石说:“昔里钤部到不可怕,我和典也舵主就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众人听张安石这样一说,心里顿时有了底。
张安石说:“我们不能让他们过榆林,他们定在边境有接应。”
典也不清说:“马上派出探子前行二十里打探,联合周边丐帮接应。我一会知会榆林守将。”
张安石听到如此安排,这才放下心来,这一放松,才觉得全身困乏。他叫典也不清来点吃的,三天没吃饭睡觉了。
典也不清马上命人拿来熟食,不由叹服道:“你才真正的是大侠。”
典也不清对下面的人说:“给张大侠整理一间屋出来,让他好好休息。”又对张安石说:“张大侠,你吃饭后好好休息一下,准备下面的恶战。我去布置。”
张安石道:“恭敬不如从命。”
张安石一觉醒来,不知道睡了好久,看了看天色,已是晚上。他来到大厅,见典也不清正和榆林分舵众执事在一起商议,看情形,似乎大战在即。
看到张安石出来,典也不清说:“张大侠,我还说命人来叫你。你来了就好。”
张安石歉意地说:“我这一觉睡得,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记得到的时候是晌午过后。这已经是晚上了。”
典也不清说:“张大侠能睡得着,说明相信我们。你睡了一天,没有叫你吃饭,怕耽误你。”
张安石问:“现在什么情况?”
典也不清说:“据沿途丐帮弟子报告,这帮人也进入榆林地区,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明天早上就到我们的伏击地点,离此三十里的二王坡。我们今天晚上就要进入这个地点。”
张安石问:“有什么异常没有?”
典也不清说:“据报,昨天晚上有二十来人趁夜突破了榆林东军营的隘口,十余军士被杀,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血卫。”
张安石懊恼不已,还是让他们逃跑了。昔里钤部太狡猾了。
张安石说:“我建议取消这次行动,昔里钤部和他的血卫已经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