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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是整个太仓县的中枢所在,虽然三大世家中有二家的本家并没有设在县城之内,但是他们同样在县城中安置了一定数量的房产和生意。/p
在城南的一大片富人街道中,从一间宽大的房屋中传来了一道惊异的询问声:“你说什么?只是一招相交,就已经落败了。”/p
房间中,身受重伤的徐育才平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呼吸也是颇为急促。/p
床前有三位男子,除了徐育德之外,还有一个正是贺一鸣曾经遇到过的徐向赐。至于最后一人,却是一位看上去仅有三十多岁的男子,但他的真实年纪,却已经超过四十了。/p
他的身材适中,一身镂空条子黑纱夹长衫拖到脚面上,方脸,颧骨上稍微的比正常人多突出了那么一点,不过这个缺陷却让他的脸庞充满了异样的魅力。此刻,他那单眼皮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徐育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他虽然并不高大,但是站在了比他高出一头的徐向赐身边,却令人有着一种诡异的错觉,那就是他的个子反而要高过了徐向赐似的。/p
徐向赐猛地转头,问道:“老四,你怎么看。”/p
虽然眼前这人是徐家二代中年纪最小的徐向前,但他却无疑是整个徐家的骄傲,也是徐家中除了老爷子之外第二名达到了内劲九层的高手,并且也是最有希望冲击内劲十层巅峰的人选。/p
在他的面前,徐家二代中的几个兄长可是从来就不摆什么架子的。/p
徐向前上前一步,伸手在徐育才的身上轻抚了几下,依旧是昏睡不醒的徐育才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脸上的痛苦之色也缓和了下来,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p
“很强大的威力。”徐向前沉声道:“育才施展的可是顶阶战技,竟然还会被击伤,那个贺一鸣施展的,难道是先天战技?”紧接着,他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贺家和我们徐家不同,他们是不可能拥有先天战技这样的秘籍。”/p
徐向赐重重的点头,冷哼一声,道:“贺家又如何能够与我们徐家相比,别说是先天战技了,就算是顶阶战技他们也别想拥有。”/p
徐向前苦笑一声,道:“是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p
徐向赐眼神豁然一凝,道:“育德,自从你们上一次败于胡斌之手后,大哥已经破例将顶阶战技传授给了你们。难道以顶阶战技的威能,还会逊色于人家的普通战技么?”/p
徐育德连忙躬身,道:“二叔,贺一鸣并没有施展任何战技。”/p
徐向赐二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他急骤的问道:“没有施展战技,又是如何击伤育才的?”/p
“贺一鸣是凭借着单纯的内劲修为,将育才击伤的。”徐育德低下了头,他的眼中依旧是有着一丝骇然之色,擂台上的那一幕让他永远也难以忘怀。/p
徐向前的脸色无比的凝重,他缓声道:“二哥,能够不使用战技,单凭内劲就让育才受伤至此,那么贺家小儿的内劲肯定是达到了第七层巅峰。”/p
“第七层巅峰。”徐向赐恨恨的重复了一遍,道:“贺一鸣今年仅有十四岁,竟然已经达到了第七层巅峰,他究竟是不是人啊?”/p
徐向前微微一怔,诧,苦笑道:“二哥,你说笑了,他应该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天才,所以才能做到这一点。”/p
徐向赐突地一挥手,遗憾的道:“一年前,我在追杀胡斌之时,就曾经与他见过一面,那时候他才是第六层,但是区区一年之间,非但迈过了六层壁障,而且还达到了七层巅峰。若是早知如此,就算是被人发现,那时候我也要将他击毙当场。”/p
徐向前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愉之色,道:“二哥,这个想法要不得啊,若是被贺家发现,那么我们徐家在太仓县可就是真的无立足之地了。”/p
徐向赐怒哼一声,道:“贺家已经是人才鼎盛,若是再让贺一鸣成长起来,只怕早晚有一日,整个太仓县都将是他们一家的了。”/p
“那倒未必。”徐向前胸有成竹的笑着,道:“二哥,只要老祖宗活着一日,那么无论贺家如何强势,也不敢放手对付我们徐家的。大不了被他们压制数十年罢了。我就不信,贺家的人才永远都能够那么的旺盛,而我们徐家就永远也比不上他们。”/p
徐向赐考虑了片刻,苦笑道:“老四,还是你看得开啊。”他顿了顿,突地压低了声音,道:“老四,你说我们去求求老祖宗如何?”/p
没好气的瞪了二哥一眼,徐向前不满的道:“二哥,你是在开玩笑吧,若是为了这件事求老祖宗,只怕会被他老人家打断腿。而且……”他长叹一声,道:“除非是在家族生死存亡或者是出了能够晋升先天的子弟之外,别说是我们了,纵然是爹爹想要求见他老人家,也是决无可能的。”/p
徐向赐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神情迅快的黯淡了下去。/p
徐向前抬头,向着贺家的方向望去,他的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事情。/p
太仓县城并不算很大,街道口徐、贺二家三代子弟一战的事情,几乎就是在一日间便已经传遍了全城。/p
在武风盛行的天罗国中,这绝对是人们口中最好的谈资了。一时间,比武之事被闹得沸沸扬扬,似乎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p
特别是年纪轻轻的贺一鸣,仅凭一掌之力就将徐家老